咳咳咳……阿信努力睁开眼睛,只觉全身酸痛无比。
她强忍着疼痛,挣扎着起身,目光迅速扫过自身,发现虽无重伤,但淤青与擦伤遍布,那是坠崖时与冰雪碰撞留下的痕迹。
记忆如潮水般涌回,她记起了在那惊心动魄的下跌过程中,是凌志紧紧护住她,以自己的身躯承受了大部分冲击,否则以她相对柔弱的体质,在这冰域深渊中怕是早已性命不保。
“凌志!”阿信紧张地呼喊着,目光急切地搜寻,终于发现了不远处重伤昏迷的凌志。
她急忙爬到凌志身边,看着他那衣衫褴褛、血迹斑斑的模样,眼眶不禁红了。
阿信小心翼翼地撕开凌志破碎衣物的边角,清理着他伤口处干涸的血迹与冰雪碎屑。
她从怀中掏出仅剩的几枚疗伤草药,放入口中嚼碎,轻轻敷在凌志的伤口上,又撕下自己裙摆的布条,仔细地为他包扎。
处理完伤口,阿信察觉到凌志的额头滚烫,原来是发烧了。
她心急如焚,深知在这冰寒之地,高烧不退足以致命。
阿信环顾四周,没有任何可利用的保暖物,她一咬牙。
解开了兽服,紧紧抱住凌志,试图用自己的体温为他取暖。
她将凌志的双手贴在自己心口,双腿也紧紧缠住他,尽可能减少热量散失。
时间缓缓流逝,阿信的身体逐渐冰冷麻木,但她始终咬牙坚持,时不时轻唤凌志的名字,期望他能醒来。不
知过了多久,凌志的眉头微微颤动,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
阿信心中一喜,更加用力地抱紧他,口中喃喃道:“凌志,你一定要撑住,救援肯定马上就到了……”
凌志没有反应,发觉只是凌志的呓语。
凌志在阿信的悉心照料与温暖怀抱中,于生死边缘挣扎许久。
他的意识如深陷泥沼,时而清晰,时而模糊,身体也因重伤与严寒极度虚弱。
又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
阿信紧紧抱着他,一刻不敢松懈,不断将自身灵力缓缓渡入他体内,助其抵抗伤痛与寒冷。在漫长的煎熬中,凌志的手指终于微微抽动,随后缓缓睁开双眼。
映入眼帘的是阿信疲惫却满是关切的面容,他虚弱地开口:“阿信,我们……还活着?”
阿信见他醒来,泪水夺眶而出,哽咽道:“是,我们还活着,你终于醒了!”
凌志醒来后,逐渐恢复了意识,也立刻察觉到自己与阿信身体紧紧相贴,那亲密的程度远远超出了普通朋友间应有的接触。
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脑海中一片混乱,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嘴里不禁嘟囔出一些胡话:“这……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怎么会……”
阿信见凌志这般反应,心中明白他的顾虑,连忙解释道:“凌志,你别胡思乱想。
你为了保护我,在坠崖时承受了那么多伤害,如果不是你,我恐怕早已性命不保。
我现在这样做,只是为了报恩,想要让你活下去。
在我们爱斯基摩族的传统里,救命之恩如同再造,我只是遵循本心,绝无他意。”
凌志现在就算要离开,身体也是不能动,身体很多地方都没有完全恢复。
听了阿信的话,心中的慌乱渐渐平息,他看着阿信真诚的眼睛,心中涌起一股暖流:“阿信,谢谢你!”
阿信微微摇头:“你不必在意,只要你能好起来,一切都值得。”
……
突然,想起了背后的小白。
“小白呢?”
“你指你的白色蝙蝠?”
“是!”
阿信摇头。
凌志一听阿信摇头,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焦急瞬间涌上心头,声音都不自觉拔高了几分:“怎么会不知道啊,小白一直跟着我的,它不会有事的,肯定就在附近啊!”
说着,他不顾自己身体还虚弱不堪,挣扎着。
阿信一脸担忧地看着凌志,赶忙劝道:“凌志,你先别急啊,咱们这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你现在这身子可禁不起折腾了。
当时情况那么混乱,雪崩又那么凶猛,那小白……它很有可能被卷到别的地方去了呀。”
凌志却根本听不进去,他的眼神中满是急切与担忧,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小白平日里围绕在自己身边的模样,那灵动的身姿,还有每次遇到危险时它总会冲出来帮忙的场景。
“不行,我得去找它,小白对我来说太重要了,它就跟我的亲人一样,我不能把它丢在这儿不管啊。
”凌志一边说着,一边用力挣开阿信的搀扶,朝着一个方向蹒跚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大声呼喊着:“小白,小白,你在哪儿呢?”
他的声音在冰域深渊中回荡着,却久久没有回应,只有那冰冷的空气似乎在嘲笑着这份急切与无助。
突然。
呦呦……
凌志听到了这熟悉的声音,笑了。
“小白!”
真的,一只雪白的蝙蝠快速飞了过来。
它的样子好像没有受伤,而且好像变大了一些。
它长大了?
凌志得知小白暂无消息后,虽心中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