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芊芊用自己充盈的木系异能,监护和支撑小禀的状况。
然后果断拔出那把抹了毒药的骨刀。
鲜血喷出的刹那间,立即用修复异能止血,再修复受损破裂的心脏。
一气呵成,不到半分钟,心脏的伤势被稳稳控制住。
之后,又花了半小时,解毒彻底治愈他。
除了曾失血过多之外,连伤口的疤痕,都已经快要好透。
眼瞧着小禀面色红润,呼吸平顺,随时可能醒来,禾芊芊往身后的地板上一瘫,长长舒了一口气。
虽然木系异能已经升到三阶,可今日整一天,已经消耗了比往日多十几倍的异能,着实有点后继无力。
“姐姐!”小禀没有经过重伤后的衰弱和恢复期,而是像刚睡醒那样,睁开眼睛。
第一眼看到禾芊芊,他悲喜交加,鼻子一酸,委屈极了,泪花在大眼睛里打转。
呜呜!他死之前还在想,姐姐要在他身边该有多好。
他的心裂了,流了好多血,很疼很疼,好想姐姐帮他止痛。
原来自己没死,真是姐姐救了他。
禾芊芊轻松一笑:“小禀,你醒了就好。身子骨赶紧动动,看看还有哪里不舒服?”
小禀低头查看自己的心口,神奇的是伤口的疤痕也快不见了。受重伤,就好像是做了场梦,醒来无影无踪。
他忙坐起身,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说:
“姐姐,我哪里都不疼了。
知道你本事大,可不知道你本事这么大,可以起死回生。
我记得自己心都碎了,血流干了,马上要死了。”
“说来话长——”
禾芊芊将他被蛊雕小兽人偷袭之后的事,一一讲给他听。
那么长的一段时间,发生这么多事,但对小禀来说时间却是静止的,只不过是眨眼的一瞬。
小禀本来对暗杀愤愤不平。
可是姐姐已经说了:那小兽人以及背后指使的五个蛊雕老兽人,都已经被处死。
捏紧拳头,小禀感慨的说:“没想到蛊雕,竟然恩将仇报。”
“小禀,以后我们要一直放着蛊雕,但他们也作乱不了哪里去,毒牙都被拔光,暂时没有可用的毒素了。”
禾芊芊拿出几个解毒针剂给他:“小禀,针剂你收着以防万一。以后切不可冒冒失失,办事要多加小心。这两次受重伤,都跟你自己冒失疏忽有大关系,你好好反省。”
小禀重重点头,然后接过针剂,看着禾芊芊皙白的手,他脸色微微红起来:
“姐姐,阿羽叔叔没跟来?”
“没有。他正管着榨油作坊走不开。我们暂时不回去,你也跟我们一起,在神山多待一阵子。
快去洗澡把血迹洗掉,再换身衣服,然后回来吃晚饭。”
顿了顿,禾芊芊又提醒他:“我是你小婶婶。”
小禀耳尖烧红,嗫嚅道:
“我偷偷喊姐姐,不让阿羽叔叔知道,还不行吗?姐姐,我刚死过一回呢。”
他那双跟擎羽神似的琥珀色的大眼,滴溜溜恳求她。
那偏执和耍赖皮的小模样,也跟擎羽一般无二。禾芊芊微微一笑,有个这样的弟弟也不错。
想到他比自己小一岁,又刚从鬼门关死过一回,便心软随他心意。
“好,都随你高兴。
小禀弟弟,你听外面多热闹!
他们正在玩荡秋千,你想玩吗?”
小禀心中窃喜,没想到喊姐姐竟然被允许了。
他眼睛闪着雀跃的小星星,感激的看她一眼,然后趴在窗前,好奇的往外张望。
毫不意外的被那高大的秋千吸引,扭头兴奋的询问:
“姐姐,我伤这么重,可以玩秋千吗?”
“可以,小禀已经跟以前一样,完全是个健康的年轻兽人。”
“谢谢姐姐。”
站起身,小禀郑重其事的给她行勇士礼。
似乎觉得行礼还不足以表达感激之情,手足无措间,他又傻乎乎的弯腰鞠个躬。
然后顾不得换下满身是血的衣服,蹬蹬蹬跑出去。
外面四个雄性看到小禀终于活蹦乱跳的走出来,也都为他高兴。
戬泽喊道:“小禀,你快飞上来玩啊!”
小禀兴奋归兴奋,仍然不忘芊芊的嘱咐,他忙说:“姐姐让先洗澡,你们等我,我马上过来。”
他毕竟刚成年,稚气未脱,少年心性,立马忘却了自己刚遭的这一场大难。
展开翅膀腾空而起,小禀一头扎进湖中。
一想到满身的血被姐姐看到,他很是嫌弃的把破烂的衣服都藏在空间里,然后使劲儿搓洗一身血污。
直到干干净净,这才幼化成小雪鸮,落在戬泽的肩膀上,跟他们一起荡秋千。
话说五个雄性一起荡秋千,非常费藤。本来精力旺盛的琅树藤,差点被他们玩废了。他憋足了劲儿,才没让自己咔嚓咔嚓断成几截。他暗下决心,待会晚上多吃点肉。
禾芊芊在屋里吃了点东西,躺在床上休息。此时此刻,心情美极了:她又靠自己的努力,救活了一个兽人,还是一个濒死的人。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