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两名押送的孔家人员此刻都毫无生气地躺倒在地上,身体僵硬,气息全无,已然没了半分活人的迹象。
他们的胸膛处格外触目惊心,心脏所在的位置都赫然出现了一个大洞。
洞口边缘整齐,一看就是剑伤。
鲜血在剑伤处流出,顺着身体缓缓流淌下来,在身下的土地上晕染出一片暗红色。
从剑伤往里看去,原本应该跳动着的心脏早就被江眠手中的回源剑搅得破碎不堪,变成了一摊烂肉碎末,与鲜血混在一起,看上去黏糊糊的。
“活该!死有余辜!”一名囚犯朝着地上那两具孔家人员的尸体狠狠啐了一口,眼中满是愤恨与畅快。
“平日里就知道对我们打骂,把我们当牲口一样对待,这下好了,遭报应了吧!”
这名囚犯满脸笑容,就连声音都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
“要不是老子体内没异能量,就这种货色也想欺辱我?”
另一个囚犯也跟着骂骂咧咧起来,他一边揉着身上被鞭子抽打过的伤口,一边满脸不甘地说道。
回想起过往那些屈辱的日子,自己被这两人随意拿捏、肆意折磨,他只恨自己当时没有反抗的能力。
如今看到他们落得这般下场,心里那股憋闷许久的怨气总算是稍稍舒缓了些。
“死得好啊!”
其他囚犯也纷纷附和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宣泄着心中的情绪。
看着地上那两具冰冷的尸体,囚犯们都觉得无比解气。
江眠明白,这些人被孔家囚禁,在这里遭受了太多的欺辱,如今好不容易看到孔家人员死亡,自然是难掩激动。
一番激动后,这十几名囚犯纷纷回过神来,朝着江眠齐齐躬身道谢。
“多亏了有你,不然今天啊,我们肯定要被他们继续折磨欺辱!”
“恩人!你替我们报仇,你就是我们的恩人!”
“如此年轻,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我像他那名年轻的时候,实力远远不如他。”
囚犯们无不眼眶泛红,声音带着些许哽咽。
看清江眠的年轻模样,不少囚犯发自内心赞叹。
他们都知道,仅凭一己之力就解决了那两个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孔家押送人员,这等实力,着实值得夸赞。
江眠摆了摆手,说道:
“大家实在是太抬举我了,我也就运气好。”
他也知道当下还不是寒暄的时候。
话锋一转,江眠便继续说道:
“孔家与万凶教勾结,他们现在是想要那你们当祭品,虽然我救下你们,但凭我一人并不能护你们周全,所以大家还是赶紧离开吧,不然等其他孔家人发现了,可就麻烦了。”
听江眠说完,囚犯们脸上便露出了劫后余生的庆幸以及对江眠的深深感激之情。
他们心里都很清楚,依照万凶教的行事风格,若不是江眠仗义出手,今天他们大概率就已经成为祭品,魂飞魄散,连个全尸都留不下。
想到这儿,囚犯们都向江眠鞠躬。
江眠见状,连声道:“不用这样,你们快走吧,晚了真要被孔家的人发现。”
再晚一些,自己就赶不上阻止万凶教的阵法了。
“恩人是要赶着去哪?”有囚犯问道。
“当然是阻止孔家和万凶教进行人祭。”江眠道。
他来不及解释更多,于是说完就扭头匆匆离开。
囚犯们望着江眠离去的背影,眼中满是感激,而后朝着与江眠相反的方向离开。
然而,刚走没多远,就有一名囚犯停了下来。
他的双脚就像被钉在了地上一般,一动不动,脸上出现思索的神色。
“怎么了?赶快走啊!”
“再不走就真的要被孔家人发现了!”
其他囚犯们一边催促,一边四处张望。
然而,那名停下的囚犯依旧停在原地。
他看了看江眠离开的方向,然后说道:“孔家欺辱了我两年!这两年里,我过的根本就不是人过的日子,每日不是挨打就是被他们当成消遣的玩物。孔家也欺辱了你们一年多,难道你们甘心就此灰溜溜离开?”
他的这一番话,犹如重锤一般敲在了其他囚犯们的心上。
“万凶教穷凶极恶,喜欢搞破坏,这是我们知道的。而孔家呢,欺辱折磨我们那么久,现在他们不但狼狈为奸勾结万凶教,还要举行人祭!我们难道不做点什么吗?”
“恩人如此年轻,连他这样的年纪都敢去阻止孔家人祭,我们这群大老爷们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小孩独自去涉险?”
“我不管你们怎么想,但我不走了!”
“我要阻止孔家人祭!”
说罢,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转身朝着江眠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留下其他囚犯在原地面面相觑。
没一会儿,就有囚犯怒喊。
“我不是孬种!我也要去阻止孔家人祭!”
有人响应后,其他囚犯纷纷意动。
“连小孩都不怕,我怕什么!”
“这一年被折磨的账,我要亲自找孔家讨要!”
“跟万凶教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