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着那棒球衫喊道:滚出去,让那些大佬自己进来谈。
棒球衫盯着我,问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管你是谁?”我指着地面,说道:这儿是我的店……我这个店接生意,还不是什么生意都接的,看不爽的,再多钱,我也不接。
其实我已经猜到了这个棒球衫的身份了。
棒球衫恶狠狠的说道:好!好!你给我等着……等着!
说完,那棒球衫凶猛的转过了头,冲了出去。
又过了五分钟之后,他再进来,就没什么傲气了,耷拉着脑袋,说道:我们老板请你出去见个面?
我依然低着头抽烟,看都懒得看他,只说了一句刚才说过的话:让你那些老板,自己进来谈。
冯春生也说道:走,走,走……别来这儿烦咱们,你们老板不来,我们也不能出去,咱又不是你家的碎催。
“唉。”那棒球衫这次也没在我面前装大爷了,脚下速度很快,出了我的店。
在他出去的时候,冯春生也猜出了这一次客人的身份了。
他给我竖起了大拇指,说道:你早猜到他会来?
“当然了。”我说道:他们必须来,不来,我都怀疑他们不是大佬。
这次来的大佬,到底是谁?
其实不是别人,就是把控闽南赌场“水钱”的幕后财团大佬。
昨天晚上,邓千千不是死了么?他是水钱幕后老板的马仔——他被阴三爷杀了。
阴三爷就是要利用邓千千的死,来警告这些财团的老板——不要把钱从银行撤走。
如果这几个财团老板,第一时间撤资,整个阴行,才会迎来真正的恐慌,比在“闽蛇局”上恐慌“祖师爷怪罪他们为什么选了阴三爷当老大”还要恐慌。
钱是人的根。
阴行没了财团支持,经济会瞬间崩溃。
只要财团撤资,那阴三爷就没招了——必须得下台啊。
阴三爷不想下台,要杀鸡儆猴。
我估计,按照阴三爷的尿性,杀了一个马仔,剩下
的就是要找财团的大佬,来谈一谈了。
当然,这些财团大佬,一个个都是人精。
他们被马仔邓千千的死给恐吓到了……自然愿意找阴三爷约谈,不过他们都很惜命,没有找到生命的保证,是断然不敢和阴三爷碰头的。
他们也不傻,现在的阴三爷,被我那个局弄得狗急跳墙,他什么事不敢干?杀人对阴三爷来说,已经是常规手段了。
谁能够保证这些财团大佬在和阴三爷会面的时候,不被干掉?
整个闽南,除了我有这个实力之外,还真没有人有这个实力。
所以,我在酒吧的时候,我就猜测,这几个财团大佬,一定要来找我,找我来保证他们的生命。
冯春生看我不同平常的“霸道”,不同往日一样的待客之道,也猜出来了这次过来人的身份是什么?
很快,有人进了我的店。
一共三个人。
带头的,高高瘦瘦,西装体面,只是头顶有点秃。
左边的那个呢,身材很是臃肿,过剩的营养,在他的身材上,表现出来了,他嘴里叼了一根烟,牙齿熏得蜡黄,是一杆老烟枪了。
剩下的,是一个女人,女人体态雍容,看模样,很年轻,瞧上去,大概也就是三十来岁的模样,不过,她在侧身对着我的时候,我瞧出来了,这女人,至少有四十多。
看女人的年纪,看侧面的厚薄,身材薄的,年纪都不怎么大,身材厚的,年纪都不小。
她那面容,估计是花了不少的钱,不少的时间,找美容院保养出来的,才藏住了十来岁的年纪。
那秃头对着我抱了抱拳,说道:阴行里送了我一个花名,叫我“贼和尚”。
呵呵!
我冷笑连连,站起身,把烟头给摁灭,我对着秃头说道:得了吧——我知道你们是阴行的人,不过这些年,你们做了大商人,高高在上,手上有权力,有钱,早就把江湖上的那套子东西给忘记了——与其你们这怂巴巴的唱
着江湖的“词”,还不如正儿八经的介绍介绍自己呢。
秃头被我一阵数落,那叫一个难堪,额头都红了不少。
他旁边站着的那杆老烟枪听我的话,竟然暴躁了起来,走到我的跟前,戳着我的胸口,说道:知道我是什么人吗?你知道你在我的面前,就是一个小蚂蚁吗?阴行的老大,我们几个联手说让他下台,就让他下台,你是个什么东西!
那女人也酸儿吧唧的说道:真是!这年头,是个什么毛头小伙子都敢给咱们几个脸色看啊——老平,你得亮亮身份,让这毛头小伙子,知道知道长短。
好家伙,这三个人,找上门来求我办事,求我给他们当保镖——还一个个这么嚣张的,是平时作威作福惯了?
真当我不知道他们几斤道行?
我掰了掰手指,冲着那女人说道:哟!了不得啊!都快被阴三爷给赶尽杀绝了的人,还在这儿跟我吹牛逼呢?真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几个是谁?阴行的财神爷嘛——你们既然这么嚣张,那你们自己去找阴三爷见面啊,找我干啥?这么能耐,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