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冯春生,说:春哥……这火车上,有东西啊?
我回过头,瞧着冯春生,发现他的额头上,开始冒着冷汗。
我就询问冯春生:春哥……你也听到了。
“当然了。”
冯春生摇了摇头,说道:这事,真悬了?我都有点不敢往前走了……如果这个火车上,还有活人或者阴祟的话,那这车上的死人,多半是他干的。
我点了点头,说道:要不,喊上人,一起去看看?
冯春生说道:先不着急……这阴行十三个长老,各个都是高手,能一口气把他们全部给干掉的,能是什么善类吗?咱们这儿人多也不管用啊……得把白泽、龙二他们都找过来。
我听了冯春生的话,也说道:那就等等,我们先打个电话过去,让白泽和龙二过来。
“快点,快点,我都不太敢站在这儿了。”冯春生凝望着前方,微弱的光、未知的车厢,还有那窸窸窣窣的“佛号”——南无阿弥陀佛!
我先给柯白泽和龙二打了电话。
两人说以最快的速度过来,让我们不要轻举妄动。
收了电话之后,冯春生说现在有点时间,他说他心里有几个疑问,得跟我讨论讨论。
我说行啊,问冯春生有啥想说的。
冯春生点了一根烟,望着前方,说道:老冯我走南闯北,很多消息都听见过的……这你知道的。
我说我当然知道了。
冯春生说道:其实那李建国的上头,我知道是谁,隐约听到过风声。
“什么风声。”
“对那神神秘秘的事,上头有个组织一直都在关注这些古怪的事,但是这个组织,并没有对外说起过。”冯春生说:这个组织,很神秘,有些人说他叫“民调局”,有人说他叫“诡案组”,还有重案七组之类的称呼,你也甭管这个组织,到底叫什么,只
要知道有一个有关部门,盯着咱们阴行,也盯着那些奇奇怪怪的案子,就对了。
我说理解。
话说从建国开始到现在,见鬼的传闻,一桩又一桩,那些诡异到没有边际的案子,也是一桩又一桩,最出名的,就是香港的“狐狸先生”事件,这么多诡异的案件,自然有诡异的人来侦查。
有冯春生说的这个组织,我一点都不奇怪。
冯春生说:咱就姑且把他叫做“民调局”吧——咱也不知道那组织的具体名字哈。
我点点头。
“这民调局,为什么非要查一查这个火车?我想,大概不是因为这趟火车上,死了十三个人!”冯春生说。
我说那就因为这趟鬼车呗?
接着,我猛地一拍大腿,说道:春哥,我明白了——你的意思,这趟鬼车,应该以前出现过!
正是因为这趟鬼车以前出现过……引起了“民调局”的注意,这次火车再次停靠,这民调局,才打算让我们仔仔细细的调查一下这趟火车。
“对了!”
冯春生说道。
现在火车上死去的人,我们已经有结果了——这车上的人,是阴行的十三个长老!
但民调局给我们提的要求,让我们把这火车的事,给弄清楚。
这火车,曾经停靠过这个站点,那这事,就有那么一点点谱了。
接着,冯春生又说:这是我的第一个疑点,这趟火车,曾经出现过。
我说你还有第二个疑点吗?
冯春生说道:有!
我说第二个疑点是啥?
冯春生想了想,说道:第二个疑点——这趟车,如果曾经出现过——那这车里,原本是有“阴祟”的,这车上的阴祟,去哪儿了?为什么这十三个长老,都在这车上被宰了?
我说这事,得慢慢查呗。
冯春生说道:我的疑点说完了。
我说你的疑点说完
了,我这儿还有一个疑点呢。
“啥疑问啊?”冯春生问我。
我说道:很大的一个疑问——就是我最开始问的——这个火车站,为什么要留下这么一趟火车?每天晚上都会发车,而且,这火车也从来不换?要说现在退役的绿皮火车也不少了吧?随便搞一架来,都比这个强啊!
这火车都是木头座椅,退役的火车,都至少有织布的椅子了吧?不比这个条件好?
冯春生和我对视了一眼后,我们双方同时说道:这个火车站,本身有古怪。
既然我们都怀疑这火车站,本来就有古怪,那就得找个人问问了。
我们两个又走到了火车的车门前,跟李建国打了个招呼:李主任!
“哎!水子?你们查清楚事情了?”李建国问我。
我说没搞清楚,我就是想找一个对这火车站熟悉的人问点事——能不能给我们找一个年纪大的火车站工作人员过来?
“可以,可以。”李建国说他去帮我们找,让我们等着。
我说行。
我和冯春生等了十来分钟,那火车的工作人员过来了。
这工作人员,是一个老头,老头怕冷,现在的天气,明显有些转暖了,还裹着厚厚的羽绒服。
我们一打听,这老头啊,是给火车烧锅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