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感动冯米娟和她爱人李陶的爱情。
冯米娟是一条楼凤,李陶是个流氓,两人的爱情,在我们世俗的眼里,应该属于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但如果放在白衣獠眼里,他没准觉得这是一场离经叛道的爱情!他很欣赏呢。
当然,我对白衣獠的心里是否有爱——表示怀疑。
在我心里,白衣獠就是一个恶魔——十足的恶魔。
我推断出来的这两个答案,到底哪一个正确呢?白衣獠到底
是一个彻底的变态,还是一个心中怀揣情怀的恶魔?
那得等不戒和尚给我做出“闻心道场”,照出我的命劫,看看能不能找出白衣獠的一些蛛丝马迹来。
我和不戒和尚、冯春生,吃完了斋饭之后。
不戒和尚让我和冯春生继续休息一会儿,然后等“闻心道场”布置完成。
我直接找了一条长凳,躺在上面睡觉。
冯春生则在我身边不停的嘀咕着,他说:哎……水子,过年之后,李公子的酒吧就开张了,你说她成不成?
我说李公子的酒吧当然成了——也算有看点嘛。
我做阴阳绣的生意之后,接触了不少的大老板,算是搞清楚了一些事情——比如说赚钱,谁才能赚大钱?
在咱们的心里,做事情有技术的,技术最厉害的人物,一定能赚最多的钱?
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但现在我不这么想了——其实每个行当,做得最顶尖的人,都不是那一行当里最专业的那个人!我感觉,每个行当能做到最好的,都是具备话题性的——李公子的酒吧就挺有话题性的啊!
一群流浪歌手驻唱,酒吧的主题也是每天一波不一样的流浪歌手来表演,到时候再来一个类似“流浪歌手的情人”“流浪的吉普赛歌手”之类比较有话题性的“主题派对”,这酒吧包火!
冯春生点点头,说要火了,也算能圆李公子一个心愿了。
接着,冯春生又推了推我的肩膀,喊我:哎,水子,你先别睡觉啊……听我再说说!
我昏昏沉沉的说道:想说啥快点说嘛。
“哦,是这样子的。”冯春生跟我说:那李斯曼不是说过——李公子其实真正的心愿是……
我蹭的一下,坐了起来,我太明白冯春生要说什么了。
李斯曼以前和李公子是上海漂时候的室友,两人都热爱音乐,
李斯曼说李公子最大的心愿,就是站在鸟巢上面唱歌——唱歌给十万人听!
我跟冯春生说:春哥,这个可不是开玩笑的——去鸟巢开演唱会?除了汪峰,我都不知道还有谁在上面唱过。
在鸟巢上唱歌的歌手肯定很多,不光是汪峰一个人,但其余的我不知道……可是我知道一点——能站在上面唱歌的人,不是一般人,一般的明星,能去那儿唱歌吗?
冯春生对我说:水子,我感觉,这个梦想也不是不能实现……你想啊——那鸟巢不过就是商演嘛!给钱就能去。
“还真不好说。”我对冯春生说。
冯春生咬了咬牙,说:过了年,等生意稳下来了,咱们去北京问问?
我挠挠头说:问问当然可以,反正问也是不花钱的……不过这事,你不要抱太大的心愿。
冯春生说明白,他说:我要帮李公子完成真正的心愿。
我拍了拍冯春生的肩膀,点了一根烟,递给了他。
他这个模样,满脸通红——一看就是意气风发——我感觉,人要是有这个精气神,其实也挺好的。
怎么说冯春生的生活,是找到魂了。
在我和冯春生有一茬没一岔的闲聊的时候,不戒和尚进了禅房,对我们说:闻心道场布置好了,请跟我走!
我说行!
我和冯春生跟着不戒和尚一起走。
我们一直走到了靠里面的一间禅房。
禅房拉开,我惊呆了。
我看到禅房的地面,竟然是钉板,全部是直勾勾的钉子,立在地上,尖头朝上。
不戒和尚指着地板,对我说道:去吧——于水兄弟,这就是闻心道场,去,躺在那钉板上。
我心里有些恐惧,那些钉板,钉子头都冒着寒光啊。
我一伸手,按住了不戒和尚,说道:不戒大师,你这是闻心道场吗?我怎么感觉是——扎心道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