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姐是韩老板的姘头,和张哥,也有一腿?
那这意思——秋末被绑架了,其实还是冲着我来的?
我抓起了手机,首先拨通了张哥的电话,我要询问张哥为什么找人绑架了秋末。
结果,打了三四遍,都提示对方关机。
张哥不接我电话?
我又给蜜蜜去了一个电话……问她能不能联系到那个“斯文姐”。
蜜蜜说试一试,对方愿不愿意见我们,那就说不好了。
我说行呗,先联系联系。
我点点头,这次秋末,可能真的要出点大事了,我心里挺担心他的。
我们四个喝着酒,等着蜜蜜的消息,等了个把小时,终于我听到蜜蜜的回话。
“斯文姐答应见面了,而且她说了,秋末,确实在她手上。”
我说道:在哪儿?
“爱琴海17栋,斯文姐有要求,只能让一个人过去,多一
个人都不见,水子,你可考虑好了。”蜜蜜说。
接着,蜜蜜又说:只怕……这是一个鸿门宴啊。
我说明白了。
接着,我挂了电话,对龙二和冯春生说:秋末在爱琴海,我把他弄回来,你们在这儿等我就好了,回来了,接着喝。
“我跟你一起去啊。”龙二说。
我说对方只见我一个人。
冯春生听了,立马说不能去——这去了,你要是也回不来了,那咋整?
“我于水,命硬……死不了。”我提起了酒瓶子,一饮而尽,算是壮壮胆子。
要说我怕不怕?废话,我当然怕,咱也不是天生的胆子大。
可现在斯文姐的要求,已经算是一种挑衅,意思是没种的就别过去见她了。
我可以接受失败,但我不能接受挑衅。
我决定要去。
虽千万人,吾往矣!
我喝完了酒,将酒瓶子摔
得稀碎,同时,对冯春生说:如果我也回不来了,你们不要帮我报仇,把钱一分,直接散伙,博哥,你帮我照顾我妈和我弟弟,也不枉咱们兄弟一场。
这种局既然我选择去,那我就得坦然接受最坏的“结果”,简单的把身后事说了一阵后,我一个人出门了。
我不知道张哥又犯了什么神经,或者说张哥的姘头从哪儿听到了消息,要办我?
谁说得好呢!
我出门的时候,龙二、冯春生和李向博都站在了酒吧门口,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焦急的情绪。
我微笑了一下,挥了挥手,说:等着我。
说完,我拉开了在酒吧门口趴活的黑车,钻进了副驾驶,跟师傅说了一句:去爱琴海。
爱琴海是市里的一处别墅区,那地方,修了人工温泉,搞得像海南月亮湾似的,风景挺优美,像是个小公
园。
司机说了一句:兄弟,娃娃最近生了场大病,我半夜还出来趴活,就是为了多赚点钱,所以事先说好,车费多百分之五十,白天去爱琴海三十,现在呢,四十五块,成不?
其实半夜在酒吧门口趴黑车拉活的,价格都高,这司机兄弟的价格,算是实诚价了。
我扬手给了司机二百块。
司机一看,有些惊呆了,问我:你这给得太多了?
“不多,给娃瞧病。”我说我这儿也碰上一事,算给自己积个福报。
那司机又说:你不怕我骗你啊?
“不怕!”我说看你就觉得真诚,要真是黑心司机,压根不会跟我解释半天。
司机瞧着我点头,说我是个好人,好人有好报。
“但愿”我说。
半个小时后,司机把我送到了爱琴海。
我开了车门,大大方方的走进了爱琴海别墅区,先去
门卫那儿登记,然后门卫跟斯文姐打电话确定我是不是访客。
身份确定完了,保安才目送我进了别墅区。
我背着手,一直找着十七栋。
这儿的别墅,有点不好找,都是这儿建一栋,那儿建一栋,我花了半天功夫,才找到了十七栋别墅。
一栋欧式风格很重的别墅,门前是个院子。
我推开了门,走了进去。
别墅进了门,是一个非常大的会客厅。
不少穿得流里流气的人,都在会客厅里或坐或站,有的人手里还捏着一个吸冰毒的冰壶,咕噜咕噜的吸着。
一个赤着上身,在肩膀上纹了一个狼头的小流氓,走到了我的面前,问我是不是于水。
我说是。
他让我跟他上楼。
我跟着他走,上旋转楼梯,穿过一条狭长的走廊,到了卧室里头,他让我自己一个人开门,接着,他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