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见胡海波的心脏里——黏着一枚铜钱。
同时,我还从铜钱的钱眼里,看到了一张鬼脸。
钱眼很小,但那鬼脸却看得清晰。
这鬼脸的脸上,粘满了通红的铜钱,同时,他的双眼,迸发了一股子邪魅的色泽,贪恋极了。
他不停的喊着:给我进来,给我进来,我要吃了你的头!吞了你的财气。
我有些吓坏了,心想,那些失踪的人,是不是都被这个“鬼”吃掉了?
就在我的大腿,都被这“鬼”扯到了钱眼里去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一阵眼晕目眩,下一刻,我又出现在了纹身店里,我的面前,跪着胡海波。
胡海波的身上,全是腥臭的血水。
怎么了?
李善水直接把胡海波在我的店里,光天化日之下,办掉了?
在我发懵的时候,冯春生连忙把我给拉了起来,说胡海波确实是邪乎——心脏里哪是埋着一枚铜钱,分明是藏着一只恶鬼。
他说要不是李善水的那瓶子黑狗血泼得及时,我没准就被胡海波胸口伸出来的鬼手,给拉到了他的身体里去了。
我这才知道,那胡海波身上腥臭的血水,压根不是血水,实在是李善水泼的狗血。
我连忙感谢李善水。
李善水摆了摆手,说都是小事。
接着,李善水指着胡海波的胸口说:我们已经查清楚了——胡海波的心里,住着一只“财鬼”,财鬼,是人心里的“金钱渴望”,化作的恶鬼。
胡海波说:可是……我从来没有特别贪钱,哪怕是我三十岁之后,成为了一个商人,也没贪财,我的手艺,能够保证我很快就能赚到钱!保证我过上人上人的生活。
“不是你的恶念,是很多人的财帛恶念。”李善水打了个响指,让乔拉继续给胡海波的胸口,喷狗血。
乔拉拿起了一个羊皮壶,打开了盖子,把一股子腥臭的狗
血,全部喷在了胡海波的胸口上。
李善水和乔拉这边要办事,我示意仓鼠——关店门。
谁知道待会要发生什么事呢!
仓鼠关了门,那羊皮壶里的狗血,似乎已经泼出去了大半了,羊皮壶干瘪得可以。
那胡海波,被狗血泼得嗷嗷叫唤,特别痛苦,像是行刑一样。
“东北招阴人,我和你无冤无仇,你折腾我干什么?”胡海波的嘴里,吼出了原本不属于他的声音。
李善水哈哈大笑:笑话!人鬼殊途,你一财鬼,祸害着无辜的人,我还不该折腾你?今儿个,我得点你的天灯!滚出来。
他猛地一把桌子。
只见,那胡海波的心口,飞出了一枚铜钱,铜钱朝着门口飞去,估计是想要逃。
乔拉猛地一跃,捏住了那枚铜钱,钱眼里,立刻钻出了一只红色鬼。
这恶鬼,浑身上下,全部黏着通红的铜钱,看上去,惊悚算不上,但绝对很恶心。
尤其是我……我是有点受不了,不敢直视这恶鬼,因为我有重度的密集恐惧症。
那铜钱恶鬼,双手抓住了门,要夺路而逃的。
远在我们身后的仓鼠吼了一句:恶鬼,你想跑?问过你仓鼠小姑奶奶吗?
她一锤胸口,吼道:一见发财!天下太平。
以前我们以为仓鼠是个无常命,后来平了美菻医院的事之后,我才知道,原来仓鼠本来就是胸中有“黑白二气”,那二气就是黑白无常的化身。
她可是这些恶鬼的冤家。
仓鼠这么一吼,那铜钱恶鬼,立马浑身直打哆嗦,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鬼差饶命!
“哼。”仓鼠冷哼了一句。
李善水直接把铜钱扔给了我,说:水子,你往铜钱眼里头看看。
我提溜着眼珠子,对着铜钱眼里一照,触目惊心啊。
我瞧见,那钱眼里头,有许许多多的没有头的尸体,有的穿着中山
装,有的穿着旗袍,有的穿着名贵的西服——尸横遍野。
一枚铜钱里,藏着无尽的罪恶。
李善水站起身,对我苦笑,说:恶鬼是你的人抓下的,要怎么发落他,都听你水子的,这是规矩。
我说我就不发落了,你小李爷最了解这恶鬼罪行,还是你来吧。
“那我就当仁不让了。”李善水扭过头,扬起了右手,直接扔出了一个小瓷瓶。
小瓷瓶落在了那只财鬼的身边,啪嗒一下,摔得粉碎,溅出了泛黄的液体。
冯春生告诉我,那些都是从有怨气的尸体里,分离出来的尸油,点着了尸油,就燃起了鬼火,也叫点天灯——点着了这天灯,那恶鬼,魂飞魄散!是东北阴人对待恶鬼,最严酷的刑罚!
他话音刚落,李善水一抬手,扔出了一根点燃的火柴。
火柴落在了财鬼的身边,轰!
火焰高高的燃起,说来也奇怪,火焰很旺盛,甚至我能听到财鬼被烧得噼噼啪啪的响声,但是,这火焰,却没有烧坏我任何的东西,地上那特容易烧坏的地毯,也丝毫没有损坏。
财鬼在绿色鬼火里尖叫,开始是受到折磨的叫声,到后来,他愤怒的吼道:你们要让我魂飞魄散,这是不可能的!只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