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对罗佳人说:不用想了,你这铜铃黑猫啊,可不是害你的,是在保护你呢——盘山初中,有一“女鬼”的传闻,和盘山初中的操场,有很大的瓜葛。
罗佳人问我:啊?你知道?
我说当然了,我就是盘山初中读书的,算年纪,其实我和你差不了两三届。
我说,盘山初中,确实有操场女鬼的传闻。
这女鬼我开头也不知道,学校也没有特别提醒过,我呢,当时比较胖,也有一个夜跑的习惯,跑着跑着,出问题了。
只是,我出的问题,其实没有罗佳人这么大,只是,有天晚上,我忽然感觉夜跑完了浑身乏力,脸色很苍白,干啥都不得劲,过了两天,我情况越来越严重,老师都发觉我不对劲了,把我送到了医务处,要给我看看毛病。
当时我跟着我师父学艺,是周一到周五在学校住宿,周六周日才去我师父家。
医务处给我开了治感冒的药,我是越吃越严重。
一直到我回家,我师父才看了我一眼,立马说道:你这是“中邪”了。
他立马让我在家里休息,去了学校找人。
别看我师父只是一个小小的纹身人,但是很有人脉,当时他找到了我们学校的校长。
我那校长,是我师父以前一客户的哥哥。
我师父帮了那客户一个大忙,从此以后,那客户一直都很感激我师父。
我上初中,本来是去不了盘山初中,因为盘山初中的分数线很高,也不在我那一片招生,是我师父托那客户的关系进去的。
这回,他找了我们校长,也就是那个客户的哥哥,问清楚了情况。
一问,还真是——我们学校的操场,闹鬼。
这鬼怎么闹的?
得跟当年建学校时候的事说起了。
原来盘山初中,以前不是初中,是一片制药厂。
制药厂的废气污染,非常不严格,各种药片的粉尘,到处乱飞,工人们也没有念过书,没有自我保护的意识,除了带个口罩,啥防护措施也不做,其实这也是现在中国的制造业现状。
也一直都是现在的社会主要矛盾。
在国外,工人很受重视,制造业的工人,薪水也格外的高昂,可是在中国,工人的地位,很低,保护措施不到位,简单的说吧——那些黑心的老板,压根就没把工人当人看。
我以前在做纹身的时候,就听见一个有h社会身份的老板,在电话里训自己的工人,他的工人,不是在做“医药中间体”的时候,手被机器绞烂了吗?当时老板就骂那工人:你特么就是个煞笔,你两只手绞断了,老子顶多就赔你二十万,但你知道你狗日的血渗到了药品里面,老子那锅料值多少钱吗?你给老子等着,老子搞完了事,就来收拾你!
很多黑心的老板,眼里只有钱,没有人命。
那盘山初中之前的制药厂也是一样,设备老旧,当时的副厂长,给厂长建议,说需要翻新设备了,不然,工人的安全,无法保证。
当时那个老板当然不乐意了,他说现在搞制药已经不赚钱了,有的是能做药的企业,机器比他们的好,比他们的要效率,他想着,再赚个几年快钱,直接转型干别的了,还翻新个球——至于那些工人,他们的命也算命吗?
厂长不乐意更新设备,副厂长也没招。
不过,有天真的出事了。
一个密封的玻璃搅拌器,在搅拌“药”的时候,忽然爆开了,里面的药品粉尘,大量扩散,当时那个车间的七个人,都被大量的药物给浸染了。
那种药是治疗抑郁症的。
治疗抑郁症的药,有一种原理,抑郁症让人变得很抑郁嘛
,其实就是神经到了抑制状态,治抑郁症的药物,就是让人的神经,变得兴奋起来。
抑郁症患者,服用了相应的药物,就会变得和正常人差不多,不算兴奋,也不算抑制。
可那些工人,遭到了大量的治抑郁症药物的侵染,整个人跟打了兴奋剂一样,这七个人,都跑到了药厂的院子里面,大吼大叫,发了疯一样的喊,暴躁不安。
一下子,厂长和副厂长,还有药厂的工人都跑出来看。
副厂长很着急,对厂长说:厂长,把人送医院去吧。
“送个屁!”
厂长骂道:这要是全部送到医院去,我这厂还开不开了?当官的还不得罚咱们几千万。
接着,他趴到了副厂长的耳边,说道:全部绑起来,弄到有个没开工的车间里面去。
“弄那里面去干啥?”副厂长问厂长。
“打死!”
厂长直接说。
副厂长立马吓出了一声冷汗,说打死?这都是人命。
“打死!”
厂长再次呵斥道。
接着,厂长还跑到几个力气比较大的工人面前,说:把那群兴奋过度的家伙,全部打死……不然他们到处乱喊,我这厂就开不成了。
那些工人都很犹豫,实话,这群人,和被药物侵染的那群人,平常关系挺好的。
“打死他们,一个人拿五万块钱走!说到做到。”
厂长再次说。
重金之下,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