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许主任又说:除去这两点之外——还有一点,更奇怪,这些人肉条,在人的身体里面,呈现出了“蚂蟥”的特性!
“啊?”
我们三个人,再次惊呆了。
想不到黄千万的死,这么奇怪?
许主任说:这些人肉条,在身体里面,四处游走的时候,还会吸取大量的血液,它们一边游,一边不断的膨胀,然后收缩。
“这像什么?像蚂蟥!”许主任说:蚂蟥移动,就是靠身体膨胀,然后迅速排出水分,把自己往前推进。
我们三个人听了许主任的话,已经彻底惊
呆了。
要知道,我们开始认为的,就是吴德雄和玉祁,中了“蚂蟥蛊”,后来,许主任说这不是蛊虫,是一人的身体里面,有三根活的“人肉条”,最后,这人肉条,竟然有“蚂蟥”的特性!
是事情绕了一圈回来了,还是——另外一种巧合呢?
我想继续听许主任分析的时候,忽然,我的电话响了。
我看是仓鼠打给我的,我为了不打扰许主任和竹圣元的讨论,一个人去了走廊外面接电话。
“喂!仓鼠。”
“水子,出事了!”仓鼠喊我。
我问怎么了?
仓鼠说:你还记得勾牒吗?
废话,我当然记得了。
在我的店门口,有三张“血色勾牒符”,听冯春生说,这玩意儿,是地狱里的鬼魂,下给我们店里人的催命符,可能随时来要了我们的命!
仓鼠说:你又记得郑会东和程俊兰跟我们说的话吗?
郑会东和程俊兰就是那对阴山道士夫妻——他们说,勾牒符边,如果出现三个手掌印,可能就是我们店里人的死期。
我点头说记得。
仓鼠说:第一张勾牒符的下面,出现了一个血手印!
“什么?”
我大声的问仓鼠。
仓鼠说:勾牒符的下面,出现了一个血手印。
我立马让仓鼠拍张照,发我的手机上。
“好叻!”
仓鼠很快拍完了照片,发到了我的微信上。
我打开了微信,就见我的店门上,第一张勾牒符的下面,印上了一个血手印。
血手印十分渗人,颀长的指头,猩红的手掌,看上去,我就觉得浑身发寒。
想不到啊……血手印竟然来得这么快?
我收起了手机,把冯春生喊了出来:春哥——出来一下。
冯春生也走了出来,问我什么事。
我把手机递给了冯春生看。
冯春生拿起了手机,瞧了一眼,顿时瞳孔不停放大:勾牒符、血手印?
这是第几个?
“第一个!”
“出大事了。”冯春生摇了摇头,接着,他猛然说道:水子——你说这事巧不巧?
“什么巧不巧?”我问冯春生。
冯春生说:你想啊……咱们今天出来帮这群害在那合欢教喇嘛手上的几个人,血手印就出现了?
“你再想想。”他又说:还记得勾牒符出来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吗?
我喃喃的说道:是……是我们要给黄千万做“马头明王”纹身的第二天。
“对啊!”
冯春生说:这勾牒符和血手印,出来的都这么恰当时机——这肯定就是害死黄千万的那个喇嘛,给咱们下的“催命符”,意思就是警告我们呢——如果我们再管这事,剩下来的,咱们就得死了!
我说那个喇嘛,那么大能耐?
冯春生摇了摇头,说:我感觉,那喇嘛后面有人,或者说——有鬼!水子,我再问问你,这事,你还打算继续插手?
我咬了咬牙,说:插手……事情都带这份上了,咱们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弄清楚那喇嘛的事,还有那“人肉条”的事,咱们还能有一线生机,破了勾牒符。我感觉那“勾牒符”下了,合欢教总是对我们有点企图的——什么企图,我不清楚,但肯定有。
冯春生也想了一阵,说:行……跟着你小子,真是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不过,每次都能逢凶化吉,你小子是个吉祥物,春哥我跟着你走!
我和冯春生互相给了一个坚定的眼神,又准备往主任办公室里走。
我们才走到了门口,那办公室里的许主任和竹圣元都出来了,急吼吼的往外面走。
我问竹圣元:竹老哥,怎么了?
“那玉祁和吴德雄两人身体里面的人肉蚂蟥,似乎有了变化,医疗室里发了讯号,通知我们赶紧去!”
人肉蚂蟥起了变化?我和冯春生,也迅速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