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这么早活动吧?
“不听……不动……不惊讶。”冯春生跟我说了三大原则。
我也不敢动啊,反正今天晚上,我就待在这镇煞塔里面了……谁喊我,我都不出去。
“救命啊!我被关在炉子里面了,出不去!”
“救命啊!我被关在炉子里面了,出不去!”
那声音,又在一阵阵的嚎叫着。
我看了冯春生一眼,问这事怎么办?
冯春生让我继续别理会。
又过了半个小时,那声音还在叫嚷。
我问冯春生:春哥,别是真有这么一个人,被关在了炉子里面了?
“不会吧……也不好说。”冯春生摇了摇头,吃不准。
我拿起电话,给郭
毛子去了一个电话。
郭毛子接了电话后,问我还适应不?
我说没啥不适应的,就听见有人喊,他说他被关在炉子里面,没出来……这事,到底是真的,还是脏东西?
“这事?”郭毛子想了想,说他打个电话问问。
他挂了我的电话,大概过了半个钟头,他给我回了个电话,说他们殡仪馆下午清洗火化炉,可能真有一个人因为被人忘记了,关在了火化炉子里了……这个人叫孙小,刚才就他的电话没打通,可能火化炉里面,屏蔽了信号。
我问郭毛子咋整?
郭毛子让我把那孙小放出来。
放出来?你说得简单?这是哪儿?这是殡仪馆,烧死人的地方?我能出去给你放?你真当我是猫啊,九条命?
我咬定了不去。
郭毛子又开始求饶,各种求爷爷告奶奶,央求我去。
我都快心软的时候,忽然冯春生直接抢过了我的电话,摁了关机键。
他说道:水子,这是个局……咱们要是门一打开,咱们铁定没命。
我问他从哪儿看出来的。
冯春生说郭毛子的话,有问题。
我问为啥。
冯春生说:郭毛子他说他给孙小打电话,对方的信号因为火化炉屏蔽了,对不对?
“是啊!”我说。
冯春生摇了摇头:孙小绝对不可能把手机带到火化炉里面去的,清洗火化炉,里面水分太足,只要有经验的,都不会带手机进去,手机一般放在外面,或者办公室里,就算郭毛子打不通,那也是——没人接听,不可能是屏蔽。
我说冯春生这哥,有时候,心机是重啊。
接着,冯春生又说道:还有一点……这殡仪馆明摆着生意好得很,这边还有九具烧尸等着烧呢,洗个屁的炉子。
他说这洗炉子的事,得是淡季的时候洗,有钱赚的时候,谁也不会洗,烧尸体的时间都
没有呢。
“所以你刚才的电话,压根没打到郭毛子那儿去,你打给的人……估计是脏东西。”冯春生再次提醒我说。
我听了,连忙说佩服冯春生,这事要是换了我,我估计现在就挺不住了。
果然,冯春生关了手机之后,那“救命”的声音,也没有了。
接着,他的收音机道士渣渣作响了起来。
里面,传出了一记女人的声音。
“嘻嘻嘻嘻……两位是聪明人,不过,你们的聪明在这儿,可能不顶用——当年冤死的十二个人,要活过来了,你们守夜的,都得死。
都得死!
都得死!
那声音,忽然变得无比凄厉,听得我好生难受。,
不过——当年冤死的十二个人要活过来了?这是啥意思?
难道这殡仪馆,有什么隐秘?
我感觉这事真的有说头,或许,郭毛子真的和冯春生说的一样——郭毛子藏了事,没有跟我说?
等我守完了今天的夜,我出去了,非弄死郭毛子不可。
我躺在了床上,继续玩手机,就是三点——不动、不惊慌、不出门,估计晚上守夜没事吧。
渐渐的,这殡仪馆里,安生了不少,我也开始进入梦乡了。
也不知道睡到了几点钟,我忽然听到门外一声开门的响声。
咚!
开门的声音挺尖锐的,好像是殡仪馆大门那边传过来的。
接着,我听到了一阵阵的脚步声,一直走到了我们“镇煞塔”的边上,紧接着,我看到窗户外面,出现了一道光亮?
那光亮,好像是火光……别是……有人在殡仪馆里面放火吧?
我仔细看了看窗外,发现还真是火光,我想了想,决定趴到窗户上面去看看,没准能看到什么……
我把脸……缓缓的凑到了窗户上面,往外面一看,我瞧见,有一个老太婆——坐在镇煞塔门房的窗户下面……烧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