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都如此固执,看来你们果真是江佑的忠心爪牙。”
宋宇淡然一笑,语气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既然如此,那也就怪不得我下手了。”
他随意地环视了一圈,目光很快锁定那个最为嚣张跋扈、叫嚣得最为激烈的年轻士兵。
宋宇毫不犹豫地扬起手,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落在他脸上。
泪珠如断线珍珠般沿着年轻士兵的面颊滚落,宋宇清楚地看到他眼中流露出的惊恐与畏惧。
他轻轻揉了揉发麻的手腕,低声问道:“告诉我,江佑的寝宫究竟在何处。”
年轻士兵的眼圈泛红,脸上写满了不屈与委屈,颤抖的嘴唇紧闭,坚决不肯吐露一个字。
“看来你的嘴巴确实很硬,真是一条忠心的狗。”宋宇轻轻摇头,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随后,他又是一次狠狠的巴掌扇向对方,那本就平凡的面容瞬间肿起,呈现出鲜艳的红色。
肿胀的面庞,反衬之下,那年轻士兵的唇角愈发显得轮廓紧凑。
然而,即便如此,这位士兵仍旧保持着沉默,如同紧闭的贝壳。
面对他这种顽强的姿态,宋宇不禁对他竖起了拇指,以示敬佩。
宋宇确实很赏识这种不屈不挠的精神,倘若这是他的部下,他必定会予以嘉奖。可惜,他并非自己的兵。
既然他并非自己的属下,那么在宋宇眼中,这种坚韧不拔的态度就显得有些不知变通,甚至可以说是冥顽不灵。
宋宇没有耐心再与他们纠缠,也不想再徒费口舌,于是手腕一翻,宝剑出鞘,剑尖轻抵在他的咽喉。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说不说!”
突然间,这位年轻士兵的双眸猛地瞪大,目光中充斥着惊慌与恐惧。
然而,他的身躯已被宋宇用细银针刺入百会穴,彻底僵硬,不能动弹分毫。
尽管如此,他的泪水仍旧沿着肿胀的脸颊不断滑落,如断线珍珠般滴在地上,湿透了脚边。
“你这家伙的嘴巴确实很硬!”宋宇的眉头紧蹙。
正欲有所动作,宋宇忽然想起了什么,脸上随即闪过一抹尴尬的微笑。
“抱歉,我竟然忘了刚才已经用银针将你固定住了。”
宋宇略带尴尬地笑了笑,随后抬起手来,将插入年轻士兵百会穴的银针取了出来。
银针一取出,便响起了一阵犹如猪嚎的惨叫和痛哭之声。
扑通一声,那年轻的士兵双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宋宇面前,不停地磕头求饶。
“大侠,是小人刚才肉眼无珠,冒犯了您,还请您宽恕……”
面对这副毫无骨气的卑躬屈膝之态,宋宇的脸上则显露出了一抹不屑。
宋宇原本以为他是个铁骨铮铮的硬汉,不曾想竟是个畏首畏尾的软弱之徒。
他之前的沉默不语,并非出于不屈,而是被宋宇以银针封住了穴道,这才无法开口求饶。
原以为他是个坚韧不屈的钢铁男儿,却不料只是一个贪生怕死的懦夫。
宋宇不禁轻轻一笑,继而又摇头叹息,转念一想,身处于福王江佑麾下,又怎能期望人人都是坚贞的硬汉?
“痛快说来,江佑的寝宫究竟在何处。”
宋宇语气冷冽地追问。
对于江佑,他已经是忍无可忍!
那名年轻的士兵哪里还敢有丝毫懈怠,肿胀得如同猪头的脸上,尽力显出恭敬之色,连连磕头答道,“位于紫竹林后的府邸……”
听着年轻士兵详细的描述,宋宇眉头紧锁,单是这些描述,便已让人感受到福王府邸的宏伟与奢华。
得知所需的信息后,宋宇立刻动身,匆匆向江佑的寝宫方向行去。
此刻,秋日的暖阳已然升起,金色的光辉洒在人身,宛若恋人的细语轻抚,带来难以言喻的惬意。
然而,宋宇却无心理会这份温柔,他的心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揭开陆光达女儿的失踪之谜,同时好好教训一下那个品行恶劣的江佑。
不过,刚离开山洞不久,宋宇便察觉到身后不远处有人正紧紧地注视着他,如同盯着即将捕获的猎物。
他就这样紧盯着,尾随着,并不急于立刻行动,倒像是在品味着猎物在惊恐中挣扎的快感。
宋宇眉头一蹙,脚步未停,但眼角的余光早已捕捉到了那个跟踪者的身影。
只见那人身戴一顶宽大的帽子,脸上罩着黑色面巾,低头而行,仿佛害怕自己的真容被人窥见。
宋宇未曾回顾,仿佛对身后追随者浑然不觉,步履不停,径直前行。
那人见状,嘴角不禁浮起一丝狡黠的笑意,胆量随之壮起,悄无声息地逐步逼近。
宋宇心头生疑,此人的跟踪手法稚嫩,宛如初涉江湖的雏儿,否则怎会如此毫无顾忌地紧追不舍?
然而,他又觉得此事必有蹊跷。
步入竹林深处,宋宇蓦地止步,跟踪者立时紧张起来,立刻躲藏于竹影之后。
稍作等待,未闻宋宇有任何动静,跟踪者小心翼翼地露出半边面庞和一只眼眸窥视。
待见宋宇再度迈开步伐,跟踪者方才放下心来。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