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间,几人如同拨云见日,急忙跪地连声叩首,哭诉求饶,“大侠,大侠开恩啊!”
“只要您不取我们性命,我们愿意遵从您的任何吩咐。”
这分明是杀人诛心,典型的杀人诛心!
目睹部下的背叛,施孝廉怒火中烧,一口鲜血夺眶而出,“你们……你们这伙废物!我必亲手了结你们。”
“废物,你们总是骂我们废物,可曾将我们当作人看待?”一名手下冷冰冰地反唇相讥。
“正是,你在施家庄里唯唯诺诺,虚与委蛇,受了魏夫人的气就全撒在我们头上……”另一人愤愤不平地接着说。
“对我们又打又骂,却从未将我们当作人,如今横竖都是一死,我们也要有尊严地死去!”最后一人道。
“正是,就算死,也要和你同归于尽!”
显而易见,对施孝廉的不满已经非一日之寒,而是长期累积的怨气爆发。
愤怒至极的几人,抄起家伙便欲冲上前去,欲将施孝廉剁成肉泥。
幸好宋宇及时喝止,“住手!”
众人才勉强按捺住怒火,停下动作,然而心中的不平与对施孝廉的怨恨仍旧溢于言表,眼中杀机不减。
“施庄主,现在总该可以回答我的质问了吧!”宋宇语气冰冷地质问。
“说吧,那个佩戴银锁的女子究竟被你藏匿到了何方?”
施孝廉嘴角扭曲,狰狞地笑出声,“哈哈,那个女孩的固执我可是记忆犹新……不过,我绝不可能透露她的下落。”
“除非你,向我下跪磕头赔罪,或许我心情愉悦,会考虑给你一点线索。”
面对施孝廉那副狂妄自得的嘴脸,宋宇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中暗想,若非自己现在还没有陆光达女儿的线索,真想一掌将其击毙。
然而,宋宇内心明白,这样的举动实属不智,陆光达女儿的行踪尚未可知。
宋宇转过头,望向那三位怒火中烧的人,点了点头,平静地说:“只要不取他性命,你们尽可尽情发泄。”
三人听罢,先是一愣,随即立刻回过神来,纷纷向宋宇道谢,毫不犹豫,拿起武器就朝施孝廉发起了攻击……
紧接着,屋内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那声音让宋宇都忍不住转过头去。
不得不承认,这些人的手段确实狠辣。
就在此时,四周突然火光冲天,一片明亮如同白昼。
一支武装齐全的队伍出现在破屋周围,领头的正是魏金花。
“好小子,你的胆子不小,昨天让你逃脱,今日你竟还敢出现在福邑城!”杨名义冷冷地喝道。
宋宇并未回首,便心知是魏金花携着两名随从驾到。然而,他的脸上并未流露出丝毫惊讶之色,好似这一切都在他预料之内。
魏金花着一身紧致衣裤,手持铁爪,背后负着双剑,显得颇为威猛,宛若夜色中的雌虎。
宋宇淡然一笑,轻声应道,“久仰施家庄魏夫人之豪迈,今日得见,名不虚传。”
魏金花冷笑连连,“休得废话,速速放了我家夫君。”
宋宇不禁摇头,苦涩一笑,“魏夫人似乎是将其才华悉数赋予了武艺。那殴打你夫君之人并非我,我又能放谁?”
魏金花霎时间气得脸色青紫,心知自己遭受了羞辱,却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反驳,遂改为严厉地怒喝:“尔等三人莫非想自寻死路?竟敢对老爷下手!”
三人登时如同惊弓之鸟,连忙跪地求饶,颤抖着声音哀求:“夫人饶命,夫人饶命……这,这都是他,他逼迫我们啊……”
“小子,我看你真是胆大包天。竟敢犯我施家庄,我定让你有来无回!”魏金花语气冰冷,怒气冲冲地说道。
宋宇不禁连连摇头,对这些反复无常的小人确实不屑一顾。然而宋宇也懒得多费唇舌,毕竟再多的解释也不过是徒劳。
他轻轻叹息,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淡然道:“魏夫人果然威风凛凛,杀气腾腾,难怪施庄主会对夫人有所忌惮。”
施孝廉闻言,立时自地面跃起,不顾身上的伤痛与斑斑血迹,以他那颗肿胀如猪头的脑袋,急切地大声辩解:“我……我们夫妻间情谊深厚,相亲相爱,你这家伙别在此挑拨我们的感情。”
即便自身已受伤至此,施孝廉仍不忘竭力自辩。宋宇目睹此景,不禁摇头叹息,施孝廉对妻子的畏惧显然已深入骨髓。
魏金花怒目圆睁,语气冰冷地说:“别再胡言乱语!要想活命,就老老实实地跪下磕头求饶。”
“否则,待我亲自动手,可就无法保证你全身无伤了。”
“不过,你若愿意束手就擒,或许……我不仅能够饶你一命,还能赐你一些好处!”
魏金花微微挑起眉头,刻意将“好处”二字说得柔缓低沉,眼中流露出诱惑之光,仿佛带着一丝难以抗拒的暧昧。
任何一个绝世佳人都会令那些貌丑之人心旌摇曳,此理同样适用于女性。
当一个姿容平平的女子目睹宋宇那英俊潇洒、气质非凡的男子,又怎能不为之动心?
然而宋宇对此却毫不在意,只是淡然回应道:“若是这样,我宁愿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