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双眉紧蹙,面上流露出淡淡的忧虑,声音细微地回应道:“就是……也不知何时,这小雨姑娘的身上竟然多出了几枚银针,我……”她的话音未落,眉间的褶皱愈发深重,“我也不知是否应该将它们拔除。”
两姐妹闻言,瞬间愣在原地。
“银针?莫非有人意图对小雨不利?”妹妹皱着眉头,疑惑地接口。
“难道我们藏匿小雨的事情已经泄露了?”姐姐面色惊恐,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急忙说道,“情况不妙,那些银针恐怕是用来取小雨性命的。快,必须立刻拔除!”
突然,苏的面色骤变,眼神凝重地瞪大了眼睛,急忙厉声制止:“现在还不是时候,还不能拔除!”
话音刚落,三人已消失在视线中。
姐姐性子急躁,一想到那些银针可能对小雨构成威胁,立刻拉着老妇人急匆匆地向竹林奔去。
宋宇想要阻拦,却已经来不及。
“哎……”宋宇无奈地叹息,只能轻轻摇头,随后紧跟着追了上去。
“时辰未至,这些银针绝不能轻易拔除啊!”
此时,姐姐的手已经伸向了小雨百合穴上方的银针。
呼的一声。
幸好宋宇及时赶到,手指轻颤,一枚银针如电飞出,精准地刺入了那姐姐的虎口处。
她立时痛呼一声,急忙缩回了手,转头怒目圆睁,对着宋宇冷声发问:“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我这是在救她的命!”宋宇眉头紧锁,冷硬地哼了一声,心中显然有些愠怒,“若非我及时出手,她恐怕已经被你的无知给害死了。”
“哼!你这是在胡说八道。我明明是在救她!”那女子冷声反驳,语气尖锐,“她身上这么多针,就算本就是活人被这么折腾,也难逃一死啊。”
然而,她这话中却难掩心虚,毕竟她并非无知之辈,深知这些银针乃针灸所用,只是她心存疑虑,恐怕是有人蓄意陷害小雨,所以才会如此激动。
“无知也要有个限度!”宋宇冷冷反驳。
随后,他径直向床边走去。
无人阻挡,亦无人敢阻挡。
审视了一番小雨的状况,宋宇终于放下心来,随即步至书桌旁细看。
再次回首,他的目光落在那位姐姐的身上,恰好瞥见她腰际系着的一方手帕,便不由分说地取了下来……
这方手帕是用上等景秀丝绸制成,上面绣着一朵不畏严寒的梅花,傲然绽放,显得既高贵又坚韧。
“红蕊,这个名字真是美妙,与你的性格极为契合。”宋宇注视着手帕上红梅之下绣的那两个字,唇角不禁泛起一抹淡然的笑意。
施红蕊心中窃喜,鲜少有人赞美她的名字动听,何况是来自如此英俊的男子。
然而,这份喜悦转瞬即逝,愤怒立刻涌上心头,她冷哼一声,严厉地质问道:“喂!你……你,快把手帕还给我,否则我可不保证不会对你动手。”
旁边的妹妹施玉兰亦愤愤不平,挥剑直指,质问道:“你为何拿走我姐姐的绣帕,快还给我们。”
宋宇淡然地回应她的低语,“不过是暂借片刻,自会归还。”
他轻挥绣帕,细致地拭去桌面上的浮尘,随即轻轻抖落帕上的尘埃,便无意识地收入袋中。
随手取出常备的纸笔,笔走龙蛇间,一方药方跃然纸上。
身为御医,自是随时随地携带着这些必备之物。
他将药方递向前去,“依照此方配药,每日三次,三日内她便能恢复健康。”
“另外,今后不必再给她准备那些清淡的白粥,她的身体本就缺乏营养。应该多准备些蔬菜和肉食以助调养。”
老妇人慌乱地望向施家姐妹,见她们微微点头,方才接过药方。
“你……你莫非真是宋宇?”姐妹俩不禁再次质疑道。
宋宇仅仅报以一声淡然的笑,却未发一语。
反而带着几分困惑问道,“你们为何对漫天镖局的人抱有这么深的厌恶?”
提及那四个字,施红蕊脸上的愠怒之情再也难以抑制,眼中更是骤然闪现出凶狠的光芒。
“那伙恶徒确实罪该万死!”施红蕊愤愤不平地说道。
“他们究竟做了什么让你如此憎恨?”宋宇微微皱眉,探究地问。
施玉兰忍不住愤愤地说,“他们所做的尽是丧尽天良的勾当……”
……
聆听两姐妹的讲述,宋宇不禁眉头紧锁,拳头紧握。
原来,此时卧于床榻的小女孩,正是卜子怀苦寻多时的妹妹卜小雨,施玉兰也是在无意间发现了她。
那是三个月前的一个午后,施玉兰在后院嬉戏时,无意中瞥见三个行迹鬼祟之人朝父亲的书房潜行,心中生疑,便悄悄跟随,意图探个究竟。
然而施庄主极为警惕,确认无人跟踪后,便关上了门,几人在屋内低声细语,不知在商议何事。
由于距离较远,施玉兰根本听不清他们究竟在交谈什么。
唯有那三个携带的木桶,引起了施玉兰的注意。毕竟,江湖中来客送礼是常事,但带着如此古怪的木桶,却是施玉兰首次遇见。
突然间,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