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
“福王?”严洪顿时一愣。
福王江佑,乃是大夏国唯一一个异姓王,昔年随先皇并肩作战,立下赫赫战功,因而被册封为福王,其地位尊崇,与淮南王汪权并驾齐驱。
近日,闻淮南王不幸遇刺,遂借此哀悼之机,亲自赶赴京都致祭。
据悉,福王此行不仅率领十万精兵,更伴有九位江湖中的绝顶高手随行。
孙河暗自思忖,若能说服福王江佑,将这九位高手借调过来,用以伏击宋宇,即便宋宇有无双这样的高手保护,也绝无取胜之机。
于是,孙河萌生了与严洪联手之念,毕竟以福王之尊,孙河身为户部尚书,原本难以与其有交集。
严洪闻言,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暗自盘算,低声回应道:“诸位怎敢如此确信福王会答应借兵之事?”
孙河闻言,嘴角立刻浮起一丝自豪的微笑,语气轻柔地说:“众所周知,福王对美色情有独钟,尤其偏好年幼佳人。只要丞相大人提出请求,再加之投其所好,相信此事必成。”
严洪只是紧锁眉头,沉默不语,陈飞见状,急忙插话劝解:“丞相大人,宋宇今日在朝堂之上令您蒙羞,此等奇耻大辱,您怎能忍受?”
“当前我们与宋宇有共同的敌意,若能将他除去,微臣担保宋宇的所有财产届时都将归丞相大人所有。”孙河语气坚决,咬着牙回答。
严洪眉头一蹙,轻声追问道:“孙大人为何对除去宋宇之事如此迫切?”
一想起在宋宇那里遭受的屈辱,孙河便恨得牙痒痒,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然而,这等丢脸之事,孙河如何能坦然道出。
于是他义正辞严地说道:“臣下我这是为丞相大人您鸣不平!宋宇不过区区七品小吏,竟敢在朝堂之上对您如此放肆!”
“此等侮辱,焉能忍受!若不除去宋宇,只怕日后朝堂之上,再无我们这些老臣立足之地。”
严洪今日所受,如何能不让他愤懑填膺?
沉思少许,他低声诉说:“请求福王调兵显然不切实际,即便是福王率领十万大军抵达京城,也只能驻扎在城外三十里,不得靠近京师。”
“然而,若是从福王那里借调几名刺客,我想应该不会遇到难题。”
“无需福王亲自出兵,只需派遣几位武林高手便足矣。”孙河面上顿时流露出一丝自豪,轻声答复。
“但在皇上的监视之下行刺朝廷重臣,这可是掉脑袋的罪行……”严洪显得有些忧虑。
孙河却自信满满,轻笑着回应:“哈哈,这一点不必担忧,我自有良策。”
“什么良策?”
“我们主动上门自是不妥,但若是他自投罗网,而恰好被误作窃贼,在混乱中被杀……”
“如此一来,即便是皇上想要为宋宇撑腰,只怕也无处下手。”
“真是妙计,妙计!”陈飞连声赞叹。
伴随着一阵欢笑声,众人意气风发地举杯庆祝。
……
而宋宇的右眼皮不住地跳动。
斜倚在座椅之上,宋宇心不在焉,书桌上摊开的草图描绘着手枪轮廓,而他自身却无力地陷在椅中,内心烦躁不安。
打造手枪的工艺并不复杂,但制造子弹却是一大挑战。
正如俗话所说,“一硫二硝三木炭”,其间的配比必须经过精细的实验才能达到成功。
然而宋宇此时诸多事务缠身,一时之间难以分心处理这些琐事,内心不禁感到焦躁不安。
正当宋宇愁眉不展之际,门外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白鹿手捧一碗清茶,悄无声息地推门而入。
“公子,您这是怎么了?如此疲惫地躺在那里,若不小心着凉了该如何是好?”白鹿低声细语,语调温柔如水。
宋宇并未睁开双眼,只是轻轻叹息,“唉,奇怪,我的右眼皮为何频繁跳动不已?”
闻言,白鹿立刻紧张起来,蹙着眉头,低声回应,“公子,会不会是您即将遭遇什么不幸之事?”
“哦?此话怎讲?”宋宇慢慢坐起,轻啜了一口茶,淡然地询问。
“老人们常言,左眼跳预示着财源滚滚,右眼跳则意味着灾祸将至。您右眼皮跳个不停,莫非真的有什么不祥之兆?”白鹿面带忧色,语气充满关切,“我认为这几日公子最好不要外出,明天一早,我就去寺庙为您求一支签,占卜吉凶。”
凝视着白鹿那焦灼而又关切的目光,宋宇心底涌起一股暖意,随即温柔地笑了笑,轻声解释道:“傻丫头,眼皮跳动其实是眼睑的轻微震颤或痉挛,一般是因为过度用眼或神经系统的小问题,导致肌肉收缩。”
“简单来说,就是过于疲劳,适当休息一下便无大碍。”
白鹿听得一头雾水,困惑地眨了眨眼,显然对宋宇的解释难以理解。
宋宇见状,只是尴尬的笑了笑便不再多作解释,而是重新拿起笔,继续绘制手枪的草图。
白鹿望着宋宇绘制的一幅幅手枪零部件的立体图,满脸困惑,不禁好奇地问:“宋公子,您画的这个尖锐的东西是什么?看起来像是一颗木钉。”
“这个啊,称作子弹,是安装在手枪里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