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亭面色冷下来,他眸色阴沉地看向霍峤道:“你这个小畜生说话再这么无所顾忌,我跟你妈就永远离不了婚。”
霍峤随口道:“不离婚常丰元会直接供出你,还有你那份体检报告...”
“够了!”霍祁亭羞愤道,“...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猪狗不如的畜生,当年真该让你妈掐死你!”
霍峤面色淡下来,霍祁亭一看他如此就知道自己戳到霍峤的伤口。
他颇显快意道:“呵,你费尽心机让我跟她离婚,想得到她的爱?我告诉你,她根本...”
“我说,霍祁亭你是不是更年期了?怪不得体检报告这么不理想,要不要我介绍老中医给你?”
略显凉薄的男声压过霍祁亭的声音。
霍峤顿了下往旁边看,“你不是说在车里等我?”
裴郁之冲他笑笑:“本来是在车里的,但我觉得肯定会有老贱人犯贱,所以过来看看。”
他说完朝霍祁亭抬抬下巴,“我这人脾气不好,耐心更差,我可不像霍峤这么心慈手软还能等你考虑要不要签字,常丰元的案子已经拖了很久了,jing方就等着我手里的证据可以直接合法传唤你,那些证据早在常丰元还在东苏的时候,我就已经拿到,我留着它们就是为了在最有用的时候用。”
霍峤嘴角微勾,心中默道:【他还挺会骗人。】
裴郁之眸光瞥他一眼,又看向惊疑不定的霍祁亭:
“我对送你坐牢没兴趣,霍峤善良不想赶尽杀绝,他只想尽快跟你这块臭狗屎划清界限...”
“你是个什么东西!”霍祁亭砰的一声站起来,厉声道:“少吓唬我,什么证据?你让我看看是什么证据?你什么都没有吧,竟还敢框我?”
裴郁之冷笑:“陈建是证据吗?这些年你一直利用陈建和常丰元帮你洗钱吧?不光是崔氏集团,甚至还有霍氏集团。你知道这两个大集团的股东都是干什么的吧?你把他们的钱揣进自己兜里,要不要我把明细一页页都打印出来甩在你脸上?”
霍祁亭的律师们脸色微变,他们惊疑地对视一眼。
什么洗钱?
这种词怎么会跟霍祁亭扯上联系?
他们不约而同看向霍祁亭,而霍祁亭脸色铁青,仔细看眼睛里还有些惊慌不安。
裴郁之眼里闪过一丝光,“瞧瞧,你的律师们都怕了,你可以问问他们,如果你犯了刑事案,到时候崔家起诉离婚,你的胜算有多少?我已经说过,霍峤只想尽快跟你划清界限,并不想等你坐牢之后再判离婚,那样太慢了。”
霍祁亭的首席律师额头冒出一层冷汗,他低声朝霍祁亭询问:“霍董,刚才对方说的是真的吗?洗钱这种事可大可小,您还是再慎重考虑一下。”
裴郁之见他们这幅模样,大概猜到离婚事宜在今天会有进展。
他垂眸看向霍峤,霍峤恰好也在看他。
裴郁之朝他飞了下眼波,霍峤动了下唇收回视线。
“离婚协议就在这里,你现在签字,我可以出一份承诺书,承诺常丰元绝不会将你牵扯进霍家和崔家的案子里。”
霍峤从律师手里接过一份文件放在桌上。
霍祁亭的律师忙不迭将文件拿起来,果然,上面写的明白,而且已经盖上了崔氏集团的公章。
“霍董,承诺书只要做了公证是有效的。”
律师将文件递到霍祁亭面前,霍祁亭定定看了许久,心思百转。
不对劲,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既然霍峤和裴郁之说他们手里有证据,为什么他们又主动放弃证据?
只是为了让他和崔弦月离婚?
他和崔弦月离婚对于霍峤来说有这么重要吗?
他知道霍峤恨他,按道理来说,霍峤不应该利用这件事,将他送进牢里吗?
为什么?
到底哪里不对?
霍峤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就在他绞尽脑汁想的时候,裴郁之将一个优盘再次递给霍祁亭的律师。
“我猜霍董事长,现在人老脑衰了,你帮他看看这些洗钱的账户他认不认识,如果认识,就劝着他尽快签字。”
霍祁亭倏然抬头。
一只灰色优盘就这么孤零零出现在他掌心里。
他的律师没看出他状态不对,下意识从裴郁之手里接过来。
谁知霍祁亭猝然暴起,一把将优盘握在手里。
律师被他推的一个趔趄,惊讶的看向霍祁亭。
霍祁亭一脸沉郁将灰色优盘泡进茶壶中。
他这边的律师们霎时心里一凉。
看来裴郁之所说的,洗钱什么的都是真的。
他们恨不得这会儿根本没在这个房间,更没听到他们说的这些话。
霍祁亭一看就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真怕出了这个门,再也没人敢找他们代理官司。
房间里异常安静,律师们屏气等着,只有霍祁亭略显沉重的呼吸。
不知道过了多久,霍祁亭声音暗哑道:“其他备份呢?”
裴郁之笑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一模一样的优盘。
就连霍峤都眼皮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