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需要我们帮送您回家吗?”
两名年轻靓丽的女服务员,贴心地扶着陈泽的胳膊,生怕他摔着。
陈泽摆摆手推开搀扶自己的女服务员,指着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的郭明敏,说道:
“帮我把送他回家就好了,我没事!”
将郭明敏送上酒店的计程车,结过账,陈泽出了酒店。
料峭秋风吹酒醒!
自街口吹起的一阵风,卷起地上的报纸,盈盈飘起,本来自觉挺清醒的陈泽打了个哆嗦,酒劲上涌。
似乎刚才自以为的清醒意识都是假的。
不过,陈泽对自己的酒量还是很有自信的,即使有点懵呼呼,但也就一点点。
“小样,还跟我比酒量!我还没见过能喝过我的!”
郭明敏自以为是东北汉子便以为能喝过自己,殊不知自己在东北知青的时候,多少好汉摆在自己手里。
陈泽走在路上,行人来来往往,路对面有两个靓妹,打扮得十分时尚,性感红唇,黑色高跟,敞开的风衣,颇秀身材规模,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砰——”
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啊——”
紧接着是女人崩溃的尖叫!
正在看美女的陈泽,被溅了一脸血肉,混杂的血肉如同崩浆的水泥,糊在脸上。
崭新昂贵的西服,被泥团澎溅,一条裤腿很快能够感觉到被水渍浸透的湿润感。
陈泽酒意全无,呆呆地看着不远处,四五米处血肉模糊的一团不明物体。
他知道,那肯定不是一只羊,即使从中模糊看见了羊毛。
陈泽面无表情的盯着远处,一动不动,刚才的喜悦全然消失。
突然,他感觉像是天上下起了小雨,滴落在脸上。
抬头望去,原来是一副肠子内脏模样的东西,坠落时被挂在了半空钢架上,此时正在点点滴落。
陈泽拿出手帕,默默擦去脸上的血迹,一言不发转头走进了一家服装卖场。
等他再次出来的时候,原本的地面上已经被打扫干净,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只留下一片潮湿的水印。
没有媒体报道,行人已然散去,从未感觉到香江政府的效率竟然能这么高。
回到家里,洗了几遍澡,将身上的血腥味洗去,将刚买的新衣服扔掉,换上自己来时穿的中山装。
楼下售楼部热火朝天。
不过,这次不再是买房的了,而是闹着退房的。
不是因为这周花坛死了两个人。
听楼下的邻居说,房价已经跌到1万3,果真是一日天堂,一日地狱,丝毫不等人。
跳楼的人如同下饺子一样,中产阶级较多的中环街尤甚。
“李霖,我们的资金还剩多少?”
“不算融资,还有6个亿,我们出手有些晚了,很难借到股票,不过现在依旧有不少人看多,对赌还是能做到的。”
“就这样吧!收手吧!”
“什么?老板,我们已经布局这么久了,如果这次真的像您预料的那样,能下跌到1100点,我们至少获利——”
李霖还没有看出陈泽情绪不对,还在跟陈泽分析。
“我说收手吧!”陈泽有些生气动怒,不过转而又是一声叹息,说道:“这次赚的已经够多了,没必要再榨取最后一分利益了。”
经历了昨天的事情,他终究还是心软了。
“钱是赚不完了,我们已经赢了,没必要再继续了,之前投入的在1300点便出手吧。”
李霖没有问为什么,但脸上却写满了疑惑。
陈泽不想解释,但还是说道:
“你半个月没出交易室了吧?”
李霖不明所以,但还是点点头,为了这次布局,他已经有三周没有回家了,吃住都在公司。
“你应该去出去看看!”
“股灾做空终究有伤天和,我们的资金太大了,继续做下去可能会引起港府警告。”
这算是陈泽给自己的理由,也确实是一个无法辩驳的理由。
他知道自己虽然是空头之一,但真正做空港股的,并不是自己,而是港府本身和那些高高在上,不见其人的华资英资财阀们,自己充其量只是一个小喽啰,掀不起风浪。
但避免自己当替罪羊,也避免自己良心过不去,他只能收手。
果不其然,次日,《明报周刊》刊登一篇名为“神秘大陆资本做空股市,获利超十亿”的新闻,登上了该报头条。
一张陈泽路过交易所时,被拍下的背影照片被刊登在最显眼的地方!
可以预见,这一消息一旦传出去,陈泽必将成为众矢之的,成为此次股灾的替罪羊,甚至可能连内地都回不去。
不过,陈泽早有准备,在运送报纸的货车刚出印刷厂,便被拦了下来。
虽然有一小部分流出,但最终也被追回。
到了中午,几家大报都对此事噤声,唯有一些小报爆出了此事。
但因为陈泽故意让几家小报混淆视听,致使即使有大众看到了报纸,标题也是五花八门,有说“湾湾资本”;有说“留美华侨”;也有说“星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