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帮你做事,你给他什么回报,太纠结这个,其实没有什么必要。”
“对于老谢这种热衷钻营的人,他们自己会给自己画饼,根本不用你做什么表示,你也不用想着回报他们什么,不放在心上就好了!”
“他们想要的,其实很简单,可能你给你姐夫打个电话,你姐夫都能帮他解决了。但是,还是那句话,没必要!你眼中的价值,和他们眼中的价值是不一样的,你可能一个电话,就能让他少钻营二十年,这是他们眼中的价值。他们很清楚自己的价值,清楚自己付出的价值,而你,要清楚的知道,到底值不值。”
“不是所有的付出都会得到回报,他们有这个心理准备,这不是你该替他们考虑的,你只需要考虑,值或者不值。”
“不要把他们的帮助看得太重,认清自己的实力,做事也不要太过低调,稍微高调一点,能省去很多麻烦。”
这次,庞红雷的话,说的很直白。
其实就是在告诉陈泽,他已经和李家绑在一起了,不要试图去做分割,那是没有意义的。
同时告诉陈泽,要转换思维,要有上位者的心态,不要过于信奉等价交易那一套,要摆正自己的位置,认识清楚自己的实力。
其实,就是在教陈泽怎么做事,怎么跟谢主任这一类人打交道,不要太把某些人当回事,要摆脱底层思维。
“嗯!知道了!”
陈泽点了点头,但内心却陷入了沉思。
庞红雷的话,对他影响很深!
前世的思维模式,一直深深地影响着他,使他在思考问题,总是抱有一些惯性思维。
尤其是在对待某些群体时,情绪更为复杂。一直敬而远之,不愿意过多打交道,多喜欢托他人之手,不喜欢自己入局。
就像这次,他的第一想法,也是找庞红雷帮忙,让庞红雷帮忙把人捞出来。
而按照庞红雷的意思,他应该自己找上谢主任,打出自己的牌,想办法让谢主任相信他的身份,让对方把人放了。
两者虽然看起来差不多,过程甚者可能没什么区别,都要老庞做中间人,但事实上却大有不同。
一个是庞红雷为主导,付出了人情关系,承受了人情关系。
一个是他自己为主导,控制着事情的变幻方向,主导着两边的人情关系。
牵扯到那两字的事情,总是那么复杂,总是在不停地考验着人心,需要人仔细,反复去揣摩,寻找一条更好的路径。
......
夜话,
经过一天的缓和,肖红的情绪终于好转了不少。
陈泽也问起了对方关于事件的一些细节。
“你一共拿了多少钱?”
“六百多!”
“四年时间几万块钱,你就拿了六百多?”
“六七十一块三毛二,被收走了一百三七块五!其他都寄回家里了!”
“为什么不多拿一点?你不是很缺钱吗?”
“不敢!”
“不敢那你为什么还参与?就为了这点钱?”
“不仅仅为了钱,你知道玉萍镇知青摔下山崖的事吗?”
“听说过!找到的时候,人已经......据说还是他们知青点负责人。”
“听说是被人推下去的!”
......
“我家里还有奶奶和妹妹。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不敢冒险,而且我觉得这样也挺好,大家累是累了点,每年还能多拿一些钱。”
听了肖红的话,陈泽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说她是被冤枉的,她的行为却都是在努力配合;你说她是那些人的同谋,可她确确实实没拿多少钱,甚至还没有陈泽几人打工挣得多。
四年时间,落在她手里的数万元,她却私底下又发给了大家,这如果是在后世,绝对算得上是清汤大老爷了。
能进宗祠,被挂在墙上,受人称颂的。
试想,一个人迫于压力,为保全自身,与虎谋皮,到手十几个小目标,结果全都做慈善了,自己只给家人留了两套普通房子,这种人不是清汤大老爷,那什么是清汤大老爷?
陈泽不知道该怎么说眼前这个女人,如果他站到对方的位置,可能还不如对方做的好。
林场、知青办、屯子里、运输大队、市里,盘根错节的关系网,一个女人还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其中牵扯了太多人的利益。
“幸好你拿的不多,我听老谢说,咱们林场拿的多的那几个都已经走了,其他林场的那些人,估计也不会被放过。”
“说来也是正好,再有几个月,林场就要扩建了,这一下子,都腾出位置了。”
想到这里,陈泽又突然觉得,这是不是是太巧了点儿?
有没有可能肖红之所以被查,伊水市下属众多小林场遭受扫荡,是某些人在为之后做打算,开始提前清场了。
毕竟,沙瑞金到汉东,也只办一件事——惩恶扬善。
惩恶扬善的先头兵,侯酿平也得先借大风厂事件破局,把大多数人都牵扯进来,才好开始后面的戏。
“确实妙!现在好了,场长、副场长都没了,后勤、财务、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