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但现在,那些伤口处,黑气萦绕,顺着伤口逐渐蔓延。
它们的身躯开始变得更大,体态也变得更加狰狞,黑色的冥血从伤口处涌出,在体表凝结为铠甲,散发出浓烈的朽坏味,而这些铠甲极其坚固,苍甲卫加持了金煞的攻击也只能勉强破防。而它们的力量也大的出奇,全力冲锋后能直接撞散武军的前排。
对此,行墨锋终于展现出了他压箱底的技术——寻常武军将军只能操控一支武卫,人数一多就会无法承受,而且武卫的阵势也只能掌控一种,多了就会互相矛盾冲突,更别说互相配合。
但行墨锋的命格『日将月就』令他只要还在继续带兵,对兵煞的承受就会不断增长,继而可以操作更多的武军,而他本人在武阵上的成就,更是让他可以同时操控两个武阵,以一人之力达成其他武军必须通力协作才能达成的效果。
苍白金黄双色煞气扩散,继而覆盖加持在所有武军身上,顿时,大辰武军阵势笼罩范围内,重力开始急速增长,无数箭雨还未抵达目标,就急速下坠,跌落在地。
大辰武军可以依靠被金煞强化过后的身体结构撑住,甚至反击,但是鬼神和铁骑却不行,他们的攻势被遏制住。
只是如此一来,大辰一方也行动困难,丧失了机动能力——这还是行墨锋用于在不利局势下据守的阵势,在瀚海魔灾期间,他多次从如同潮水一般的魔群中幸存,等到援军,靠的就是这一手双重武阵。
虽然挡住了攻势,但行墨锋心中却无比沉重——敌人的底牌层出不穷,他却只能靠硬实力基本功来抗,而且,最关键的……
在瀚南,他相信自己有友军,可在这北疆,他真的能等到友军吗?
「铁黎人!」
念至此处,他高声呵斥:「尔等勾结天魔,违背真武盟约,天下共诛之!」
「幽冥鬼神和天魔都分不清了吗!」
阚浩也不得不回话——他咬牙切齿,心中也明白,这次不把行墨锋等人全灭在此,自己最好的结果也是被铁黎王部那边切割!
「全军压上!」他下令:「一个不留!」
战场上,云中,腾霜白巡视战场,然后急速折返。
「大哥,形势不妙!」
当仓廪足回来详细描述战况时,之前已经大致通过水镜知晓如今正面状况的安靖便眉头紧皱。
敌人的策略很明白,就是通过多线牵制,让自己一方无法合流。
临江城要守,因为这里是断刃山外的地脉中枢。素灵洞要守,因为那里就是断刃山的中枢。武军战场更是不能败,因为那里就是主力所在。
多线突袭,安靖一方是一个都不能输,而敌人只要赢了一条线就算胜利,这是安靖等人的劣势所在。
好在自己这边算是赢了,霜骑撤走,只要自己能有办法挡住冰螭可能的偷袭,那麽自己这个战斗力就能解放。
想到这里,安靖一把抓过郑墨,把他拉去地脉中枢。
「啊?我?我执掌中枢,对付神藏冰螭?」
郑墨目瞪口呆,感觉有点像是勘明城那时候的情况了——不过那时候他要对付的是霜劫:「但,我,我真能行吗……」
「德王都相信你,我自然也相信你!」
安靖倒是不迟疑,在他看来,郑墨这人虽然一开始的确脑子糊涂又犯懒,在勘明城那边小错不断,但总体来看大错也没犯,也相当爱民守则。
尤其是德王都看重他,将他视作心腹派来和自己交流,那想必是此人肯定有自己还没看出的亮点:「你也别担心,冰螭未必会出手,但是大阵总是需要有人主持,也不需要太长时间,撑到勘明锺来即可!」
「若此战能胜,你必有大功,德王那边,想必也会十分开怀!」
「我,我明白了!」
郑墨咽了口口水,他虽然有些不太自信,但安靖的认可反而让他坚定下来,而安靖拍了拍肩膀:「其他事交给许苔和白轻寒,你熟悉一下这个文武阵盘——和神兵没啥区别,你肯定会。」
郑墨去琢磨文武阵盘和地脉大阵,而搞定守家问题后,安靖则开始思索自己应该去哪边帮忙。
是武军所在的正面战场,还是素灵洞那边?安靖有一种预感,自己无论选择哪一边,都将会决定未来的走向。
根据仓廪足提供的情报,目前蓊郁翠那边,正在对阵三个真魔教武脉天魔,而大辰武军也被夹击,目前处于守势。
「先帮蓊郁翠那边,帮优不帮劣。」
安靖直接作出判断,而伏邪则有些疑惑:「怎麽看都是蓊郁翠那边更劣势吧?大辰武军虽然看似被夹击,实际上敌人的手段也是饮鸩止渴,消耗也很大,双方只是攻守逆转,还是均势。」
而安靖摇了摇头:「伏邪,你是剑,你没吃过土豆,你根本不懂……土豆,可不是什麽善茬。」
如此说着,他从仓廪足手中接过了腾霜白,准备出发:「我原本还在奇怪,断刃峰上为什麽会有那麽多毒煞,朔月影要抛弃自己的神通也就罢了,为什麽要将这些毒煞留下来……现在来看,那未必是给魔蜕留的。」
「土豆……可是剧毒植物!」
此时此刻,断刃峰上,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