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的感情,也清晰地在他胸口跳动着。
未知的情报太多,他找不到情绪与现实的平衡点。
如月时雨有些颓力,干脆坐到对方的腿间,抱着自己双腿蜷成一团,说:“好想快点长大。”
五条悟问他:“为什么?”
“因为我好奇。”如月时雨回答他,“拥有全部记忆的我的反应。”
“那你直接问我不就好了。”五条悟笑说,“不是告诉你了吗,我是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
如月时雨安静地看着他,片刻后才问道:“「拥有记忆的我」会怎么做?”
五条悟低吟一声,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会喊着「哥哥好帅」朝这亲上来。”
如月时雨长长地叹了口气:“我不想活了。什么人啊我。”
五条悟吐槽道:“又?!我们一整本的努力和奋斗?!”
然后他们就这么面对面地坐在地上,时不时看向彼此,又看看远方,鸟儿在旁边来了又去,换了一只又一只。
五条悟喃喃道:“刚才早知如此就顺点巧克力来了,嘴巴有点闲。”
如月时雨没有理他。
时间差不多了吧。五条悟想。
五条悟看着天空眯了一下眼睛,说:“刚才我骗你的。”
如月时雨这才将视线慢悠悠地分给他。
“你不会喊着「哥哥好帅」亲过来。”五条悟很怀念地看着对方,又觉得有些寂寥,“至少在这里,你只会做出一种行为。”
如他所料。
再一眨眼,眼前的少年已然成了青年,盘起的头发上还扎着他送的簪子,先是有些惊讶地睁大了双眸,很快又朝他旖旎又俏皮地笑起来。
极高的适应能力。
五条悟也终于开怀地笑起来,抓住对方同样伸来的手,十指相扣,婚戒闪烁。
五条悟顺着如月时雨的推力将人不可抗拒地拥入怀中,又向后倒下,自由地坠落。
五条悟想,这是后来的他们玩不腻的游戏,是曾经的他们第一次动心的节点。
没错,至少在晴空塔,如月时雨只会和他做一件事情。——“就是和我一起跳下去。”
“每个人都是疯子,只是他们疯得更明显罢了。”六道骸将泡好的樱花茶放到库洛姆髑髅身前的小桌子上,“明白为什么吗?库洛姆。”
库洛姆髑髅捧起微烫的杯子,问:“因为自由?”
“因为自信。”六道骸看向窗外,“「无论发生什么,疯到什么地步,自己都有能力去解决」的自信,是能力和自尊带来的底气。”
“kufufu,但你说得也对。”六道骸低笑,叹息般喃喃道,“这种疯狂又何尝不是一种自由。”
库洛姆髑髅闻着樱花的甜香,看着花瓣在水中飘舞,问道:“骸大人也在追求着自由吗?”
六道骸有些意外地看着库洛姆髑髅,须臾才笑起来。
“kufufu……”他低笑将视线放远,像是看着墙外的某一处、某个人、某一片天空。
“谁知道呢。”他说。
所有的疯狂都有着各自的枷锁,这是人类特有的、必要的能力。
可这种张扬的肆意,又何尝不是呢。
“我不喜欢太明亮的天空。”六道骸勾起嘴角,“让人想去破坏。”
库洛姆髑髅垂眸,樱花瓣含着水珠飘在茶水之上。
是时候提到boss了。
六道骸顿了顿,危险地沉声道:“——无论是如月时雨,还是沢田纲吉。”
库洛姆髑髅习以为常地抿了一口樱花茶。
我就知道。
最后还不是会顺着,嘴上说着「猎物要养肥了才好吃」,也不知道养到何时才是头。时至今日,时雨都结婚了。
库洛姆髑髅抬眸,看向六道骸的侧颜。
也许,这也是骸大人的自由与枷锁吧。她想。
五条悟不高兴道:“我真的很寂寞的,突然就失忆了嘛。”
“是我不好。”如月时雨把桌子上的雪冰和华夫饼都往五条悟的方向推了推,苦笑道,“这东西是真的躲不开,它能预判我预判的它的预判,我也真是没辙了。”
五条悟啃了口华夫饼,说:“你就该限制一下技术部的资金!闲的!”
如月时雨苦恼道:“嗯——可是他们的申请报告都是有理有据的,流程走得很准确,内容也很精炼。总之就是没有能够拒绝的理由。”
语毕,他又叹笑道:“毕竟入江先生真的很擅长这种书面申请。”
“我知道了。”五条悟危险地眯了一下眼睛,想要刀掉一个人的眼神是控制不住的。
如月时雨抿了一口美式咖啡,说:“入江先生是无辜的,不可以。”
五条悟嫌弃地看向咖啡:“你都不嫌苦。”
如月时雨不解道:“也没那么苦吧,又不是意式浓缩。”
“yue,我想想都苦。”
“哈哈哈。”
“话说回来。”五条悟喝了口珍珠奶茶,问道,“你失忆的时候,就还是宝宝的时候,五十岚焰在你耳边说了什么?”
“嗯?啊——”如月时雨移开视线,有些不自然地靠到椅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