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让五条悟来接他的时候,第一个瞬间双手就能握在一起。
他会得到五条悟带来的东西。有时是暖宝宝,有时是热烘烘的罐装咖啡。再有的时候,五条悟实在是来不及去买,就会直接过来,聚一团鬼火似的蓝色死气之火,两个人一起捧着烤手。
如月时雨会笑着说,不用那么着急过来。
五条悟比他还无奈,说,来得再晚点,他对象的手就好冻掉了,这可没法跟彭格列交代。
冻僵的手被对方搓暖之后,相握的手其实并没有那么干爽,带着冰冰凉凉的湿意,他们依然相牵着不松开。
如月时雨是故意的,但五条悟又何尝不是。
明明可以在第一时间就给人用死气之火烤暖,非要用自己的体温去慢慢地祛掉凉意。
彼此不愿戳穿罢了。
在这种时候,他们都很喜欢冬天。
寒风能无限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
“走吧。”如月时雨牵着对方前行,他们久违地走了楼梯,而不是直接跳楼。
从天台向下的楼梯很暗,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他们都很放松,脚步声虽轻,但也能回响在窄小的空间里,颇为空灵。
如月时雨淡淡道:“回去的时候买个蛋糕吧。”
五条悟噗嗤一笑,问:“不瞒着我买了?”
“嗯。惊喜的话前两天都办过了,反正瞒也瞒不住。”如月时雨掩嘴笑起,指关节因走路的动作碰到嘴唇上,五条悟看到之后忍不住移开了视线。——那是他亲过的地方。
如月时雨自己倒是没意识到这一点,抿了一下嘴唇继续道:“每年搞生日惊喜,都好像是我们在给彼此考验演技。还不如直接带着您去,一起挑喜欢的蛋糕。”
他没有得到五条悟的回应,困惑地侧眸看到对方有些飘忽的视线。他秀眉一蹙,捏了一下相握的手,将那人恍惚的心神拉回来,嘟嘟囔囔道:“想什么呢,都不理我。”
“没什么。”五条悟说着,视线却还是本能地扫过对方的薄唇。
五条悟的视线聚焦在哪里,如月时雨自然能一下子就明白。
他了然地驻足。五条悟下了一节台阶才停下来,转回身看向对方。
五条悟眼睑微睁,视线轻微向上。
一级台阶十五厘米,而他一米九出头。
虽然他也没站直,但这种视线持平的感觉还挺新鲜。
除却对方坐在他腿上的时候,似乎不太常有。
五条悟喃喃道:“长高了啊。”
“那当然。”如月时雨骄傲地强调说,“我是大人了!”
五条悟笑起来。
被宠久了,青年仍然保持着那种天真感。
如月时雨笑着向前,搂住对方的脖子,暧昧地压低声音:“站稳了喔。”
五条悟嗤笑一声,搂住对方纤细的腰,说:“你还能怕我摔下去不成?”
然后他们两个相视了一会,如月时雨率先笑出声来:“刚才不是还想亲?怎么一动不动。”
“按兵不动看看。”五条悟用指甲盖刮了一下对方的后腰,低声道,“万一有更好的呢?”
“嗯——”如月时雨听罢,还真的纠结起来。
五条悟被逗乐,将嘴唇轻柔地印上对方的:“逗你玩的。”
“这样。”如月时雨松开对方的手,背过身解开大衣扣子,向后扯下小半截衣服,将小揪往旁边一撩,彻底露出白皙的后颈。
五条悟本能地喉结滚动,佯装什么都没想,平淡地问道:“干什么?”
如月时雨手指点了点颈部连向脊椎的,稍微凸起一点的骨头,说:“您咬一口,随便什么,留个印记。”
“你什么意思?”五条悟罕见地卡了壳,顿时不明白对方这小脑袋又在想些什么奇奇怪怪的点子。
“留不留?”如月时雨侧了侧头,“不留我把衣服穿好。”
不留白不留。
五条悟凑过去,垂首,洗发水的香味钻入鼻腔。他一个没留神就用虎牙咬住对方骨头之上薄薄的皮肉,轻轻地摩擦。
如月时雨拉着自己头发的手指颤了一下。
五条悟眼尖地看到对方有些无措的指尖,忍不住加大了一点力气,听到对方压到最轻的痛呼声之后,这才用舌尖划过,安抚似的吮了一下,以亲吻结尾。
简直跟小动物的嘤咛一样。他想。
分明是冬季,空气都好似变得黏腻,彼此呼吸都重了三分。
五条悟松开对方,这才拉开了一点距离。蔚蓝色的六眼带着强烈的侵略性凝视对方。哪怕青年根本没有予以回应,安静得像是佯装假死的猎物。
五条悟眸子颜色都深邃下来。
莫名的满足感,压抑的兴奋,和视野中清晰的一个红印。
如月时雨抿紧有些发颤的嘴唇,不太敢回头。
他倒也没有让对方做到这个地步的意思。
可能后颈对男人都有着不太一样的意义。在五条悟逼近的时候,他背对着对方都能感受到那铺天盖地的攻击性,简直要激发他的战斗本能,朝对方露出獠牙。在对方的鼻息下汗毛倒立,奈何心中又隐隐有些期待,也不敢将痛呼声放大,生怕再刺激到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