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乐！”

如月时雨眼睛亮起来，笑得可爱。

“谢谢！”

太宰治浅笑着提醒道：“来拿礼物。”

如月时雨挂着一脑袋的彩花，乖乖地凑过去：“哇，还有礼物吗？”

五条悟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笑得肆意又张扬，金黄色的拉花落到他的肩膀上，被他抬手接住。——“不是小孩了。”

他深深地看着掌心里的彩带，颜色颇像少年的虹膜。

“现在开始，什么借口都找不到了，所有人都是。”他说着回过头，看向reborn，“我也能说服自己了。”

reborn挑眉。

“无论是我对他做些什么，还是他向我索求多少，都没有人能管得着了。”五条悟将视线移向如月时雨，少年根本接不过来那么多礼物，只好像过圣诞节一样往周围层层叠叠地放着。

他单手叉腰，站得笔直又不羁。——“他是我的了。”

视野中，如月时雨转过头来，笑意让他的双颊染上樱花似的粉，和少年时期别无二致，只是又长高了一点，少了婴儿肥，五官变得更加精致，似乎也仅此而已。

如月时雨朝他跑过来，干脆蹦起，随手用死气之火给自己加速，在五条悟忍俊不禁的视线中，毫不减速地撞入青年的怀抱。

五条悟搂着对方后退一步，顺着惯性转了一圈把力道卸下，扬起大片彩纸。如月时雨的脚尖碰到地面，与五条悟四目相视。

不知何时起，如月时雨金色的眸子不再有那种无机质似的冷感，而像月亮似的，此时又像星星似的闪烁着，撞入他蓝天似的六眼中。

他在所有人的视线中，和五条悟一起笑得酣畅淋漓。——“您是我的了！”

沢田纲吉走过来撑着椅背，拍了拍reborn的肩膀。

reborn用手指将帽檐向上一推，看向沢田纲吉含笑的双眸。

孩子终会长大，也迟早会遇到对的人，找到拼上性命也不想松手的存在。

reborn又看向织田作之助，后者也笑着和他耸了耸肩膀。

罢了。

reborn勾起嘴角，叹了一口气。

随他们吧。

中午，阳光被遮光窗帘挡在外面，只能从缝隙里照亮卧室的地板。

如月时雨还没醒，五条悟撑着上半身无声地看着。

凌晨的时候，五条悟还是把如月时雨带到了自己家里，任由剩下的人把那间房子搞得鸡飞狗跳。反正那栋楼都是如月时雨名下的，也不用担心扰民还是重建了。

起初自信满满，翻云覆雨时满嘴嘲谑到求饶，现在连眼睛都不敢睁。

他好笑地看着如月时雨，伸出手指拨了一下对方轻颤着的长睫毛：“装睡？”

五条悟声音很低，带着调侃的笑意，如月时雨耳根慢慢地变红，依然死撑着不睁眼。

五条悟把被子给对方掖了掖，揶揄道：“你说你又承受不了，作死撩我干什么？”

青年还是不动弹，一副要等到五条悟出去才肯爬起来的阵势。

“不起是吧？”五条悟挑眉，“那我自便了。”

如月时雨唰地抓住对方往下探的手，慌忙道：“起了！我起了！咳。”

原本清亮的声音哑得厉害，如月时雨硬着头皮道：“您听我解释，人刚起的时候，嗓子就是会哑。”

五条悟噗嗤一笑：“我说什么了吗？”

“……”如月时雨抿了抿嘴，在被单下泄愤似的踢了对方的小腿骨一脚，却因腰背带起的酸痛感倒吸了一口冷气。

五条悟想抽出手来给对方揉揉，被如月时雨如临大敌地将手握紧。

五条悟哭笑不得道：“干什么，我就是想给你按摩一下。”

如月时雨猛摇头：“不用，我身体素质好。”

五条悟挑眉道：“凌晨开始前你也是这么说的，后来——”

如月时雨急忙打断对方：“我就是好！”

五条悟听对方声音哑得不成样子，笑着回握对方的手，又探身亲了一下对方：“知道了。松手，我去给你接点水。”

如月时雨垂着眸，待到五条悟起身去接水，险些被晃瞎双眸，抓起枕头就扔过去：“穿上啊！”

五条悟转过身，不理解道：“干什么？无所谓吧。”

如月时雨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遮上！”

“我用枕头遮着更奇怪吧？？”

“我不管——咳咳！”

五条悟哭笑不得地安抚道：“知道了知道了，别喊了。”

如月时雨抬头，又看到对方赤裸的背影：“后面也遮着！”

“我拿一个枕头怎么前后都遮啊！恼羞成怒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吧，如月时雨！”

“就不能穿上？！”

“你这样会让我起叛逆心的。”

“您就不羞耻吗，哪怕穿一条（内裤）呢！”

“有什么好羞耻的，我这么好身材？？”

“五条先生！”

“好好好，听你的，一条是吧？喏，你看。”

“为什么偏偏是领带啊！”

“你不是说一条吗！”

“气死我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