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陷害而亡的事情。不过是想让我自觉地离开港口mafia罢了。现在我如您所愿,这种客套的推辞可就太多余了。”
“冤枉啊。”森鸥外叹息道,“你是我们港口mafia不可多得的人才,你过人的智慧和狠辣的手段,一向能将期待以上的最优解带给我,助我让港口mafia走向繁荣昌盛的未来。我又怎么会想让你离开?”
“因为您害怕啊。您本就不安我会割断你的喉咙夺走boss的地位,现在失去了织田作,您更加害怕我会走向失控。”太宰治勾起讥讽的笑意,咄咄逼人道,“毕竟您自己就是这么上位的,您不会忘了吧。骗人骗多了,把自己也骗住了可不好。”
森鸥外不悦地挑眉:“我会害怕你?”
“会的。”太宰治淡淡地说,“您不仅是害怕我一个人,而是害怕所有有可能会隔断您喉咙的存在,我不过是目前最具威胁性的一个罢了。哪怕中也很强,只要他一直甘愿听从于您,您就乐于用着这般上好的卡牌。他这个人没有那么多心机,相对比较好操控一些。”
“可遗憾的是,见证了您上位全过程的我一直是鬼牌。”太宰治眼睑微阖,说,“心里有鬼的人,视他人也皆如鬼魂。[3]”
森鸥外安静地看着青年的面庞,可能是因为阳光确实太晒,对方的脸色也带上了一点红,看起来并没有以往那么病态。
“我不懂,太宰君。”森鸥外放松地靠到椅背上,“你又何必做到这个地步?港口mafia每天都有牺牲者,织田作之助也不过是其中一人。不只是他,你、中原君,甚至于我自己,都不过是港口mafia的棋子。我并非自私自利,而是为了港口mafia的利益,我永远会选择最优解。如果终有一日,代价里面包括我自己,我也是会毫不留情地把自己抛出去的。”
他叹息道:“我是真心真意,想把你培养成下一任boss的,太宰君。”
“也许吧。”太宰治说着转身离开,“失陪了。”
“我还有一个疑问,太宰君。”森鸥外叫住对方,“织田君对你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
“他是我的友人,森先生。[5]”太宰治回眸,眼里是陌生的光照,“仅此一点,他就足够特殊。”
森鸥外哑然,嘴巴张了张终是合上,看着太宰治头也不回地走向远方。青年肩膀上披着的黑色长外套被风吹落,那是他送的礼物,可青年头也不回,将外套留在原地,毫无迷恋地离开了去。
那个当年坐在他的医务室中问他“你刚才说的「和我相似的人」是谁”的少年[6],难以掌控的聪明少年。他就像被缠在蛛网上的蝴蝶,明知蜘蛛在靠近,却懒得挣扎,接受食物链的存在并等待死亡,是一颗上等好用的棋子。
可有人切断了他的蛛网。森鸥外愤愤地咬牙。
用一个织田作之助换来异能开业许可证,非常赚。但如太宰治所言,他不安于青年的暴走也是真。
森鸥外坚信太宰治与他的相似性,故而才将他带到此处来,就是想证明自己并非出自私利,而是为了大局而选择的权衡。谁知依然留不住太宰治。
兴许是他低估了织田作之助在太宰治心中的地位,又兴许是他高估了太宰治与他自身的相似性。
森鸥外握紧了拳头。
不谈感情,只谈利益。
事到如今他竟然觉得,失去太宰治这件事情。——是亏的。
如月时雨看完电影走出来,十分内疚地绕着五条悟转悠,五条悟被绕得头晕,干脆伸手摁住对方的脑袋:“别转了,干什么?”
少年可可爱爱地眨眨眼睛:“我为我的头槌表达歉意。”
五条悟叹息道:“我不吃这套。我发现只要你卖萌,下一秒一定出大事。”
如月时雨笑起:“不至于吧。”
五条悟:“至于。”
如月时雨:“fine。”
“发音不错。”
“?”五条悟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活动了一下膝盖。他身材颀长,电影院里面腿都伸不直,长时间下来还是有点难受的。
他懒洋洋地问少年道:“你还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有。”如月时雨说着垂眸,看到一只红色的蝴蝶,意外道,“哇,红色的,好少见。”
五条悟顺势牵住少年的手,用无下限与蝴蝶隔出一点距离:“颜色艳的容易有毒。”
如月时雨试探性地伸出手指,蝴蝶很乖巧地落到了他的指背上。
少年又惊又喜,一时之间根本不敢动弹,须臾才用气声问道:“蝴蝶也有带毒的吗?”
五条悟耸耸肩,回答道:“谁知道呢。”
如月时雨赞叹道:“好漂亮的蝴蝶,像焰君的眼睛一样红。”
五条悟当场呼吸一窒,故意吓唬道:“那抓去做成标本?”
刚才恐怖片里有过标本相关的情节,如月时雨也险些一口气没提上来,蝴蝶感受到这轻微的颤动,轻飘飘地离开,向阳飞去。
如月时雨心情复杂地说:“您故意的吧——”
五条悟看着别处,偷偷吐了吐舌。
阳光很晒,如月时雨眯了眯眼,光芒掩盖蝴蝶,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