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
天地翻转,坠入银河。.
“咩啊啊!”
少年尖叫声融着青年的笑, 在临近立秋的某一个下午,显得又疯又狂。
风打在脸上并不痛,坠落的速度对他们来讲其实不算快。如月时雨尖叫声渐弱, 思绪发散, 心想, 大白天对方的这种行为肯定会被高专痛斥。
五条悟上身发力,将二人对调方向让少年面朝天空, 还很好心地避开了一点以免挡住对方的视线。墨镜孤零零地被甩出去,露出青年蓝如碧海的双眸、雪色的睫毛。
如月时雨眨了眨金色的猫瞳, 明明青年身后即为苍穹, 他眼里却只有对方眼中的世界。
六百多米自由落体的时间也不过十秒, 却像是过了十分钟, 如同中了无下限,时间被无休止地拉长。
耳边终于有了些许尖叫声,再不缓冲未免过于失智。如月时雨用了点力气将手抽出, 向下点燃死气之火, 青年也顺势竖起两根手指, 前后交叠。——“领域展开无量空处。”
发射火焰的指尖一颤,二人顿时被包裹于领域之中。
头顶是银河, 他和含着笑意的青年共同坠入他的火海,火焰如水花一般向四周散开。
穿过火焰的刹那犹如天地翻转,这次他们一齐坠入星海,头顶是橙色火焰弥漫。
如月时雨很难形容那一瞬间的惊艳。
隔着一本薄薄的小说书,十指仍在交叉。
失重感还在持续, 五条悟也大声喊出声音, 像少年神采飞扬, 似青年意气蓬发, 如月时雨看在眼里却感到鼻子一酸,陪着对方一起大喝出声。
家主,巅峰,最强。
任何一个词语,放到常人身上都兴许是要拼上一辈子去争取的形容词。
他想,可这一切都没法给五条悟带来一份名为自由的畅快。
咒术,其名为「咒」,涵盖诅咒之意,在对方手中反倒充斥着十足的浪漫情调。
五条悟喊着喊着就大笑起来,像是被自己幼稚到,可他还是看着对方问道:“怎么样?好受点没?”
坠落的速度渐缓,如月时雨敛了声音,回之一笑。
领域中心,浮游于星河之间,渺小又伟大。
“我……”
我本来就没事。
可是在张口的那一瞬间,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流出来,少年终于在对方怀里哭得无声。五条悟反而像是松了口气,搂紧了对方。
“没事了,忍着做什么。”他说,“痛了就哭,没必要欺骗自己。”
青年宽大又温暖的手掌在他背后慢慢地拍着,如月时雨有些偏心地想。
如果这样一个人,连高呼泄压都只能在领域之中的话。——那这个咒术界就是错误的。
沢田纲吉放下资料长叹了一口气,狱寺隼人困惑地看向对方:“十代目?累了就去休息一会吧。”
沢田纲吉摆摆手说:“没有啦,我就是……心里堵得慌。”
狱寺隼人收起手机,问道:“因为时雨的事情吗?”
沢田纲吉垂眸,眼睛里的光闪烁了一下,青年沉声道:“嗯。”
门被敲了敲,山本武拎着武士刀走进来,看到狱寺隼人惊喜道:“噢?hi,狱寺,你回来了!”
“嘁。”狱寺隼人咋舌,“十代目说了「进」再进来。不然你敲门的意义是什么?多少年了还学不会,笨蛋吗。”
山本武坐到对方身后,将武士刀放下,无辜道:“阿纲不在意啊,是吧?阿纲。”
狱寺隼人不悦道:“一共两个大沙发,你就非得坐我身后恶心我吗?”
“啊?”山本武不可置信地闻了闻自己的袖口,“我今早洗过澡了,也没喷香水啊。不如说狱寺你是不是又喷香水了,怪香的。”
“不是说味道!”狱寺隼人一身鸡皮疙瘩挥了挥手,“喷了又怎么了,离我远点!狗吗!为什么话题会偏到香水这里来啊!”
“好了好了。”沢田纲吉赶紧制止两个人斗嘴,“敲门这个事情,我确实是不介意啦!没关系的,狱寺君!”
山本武扬起眉梢,笑说:“看吧?”
“你小子,十代目的仁慈不是拿来给你蹬鼻子上脸的。”狱寺隼人转过身子,伸手要抓对方领子,却被山本武一把握住手腕制止。
狱寺隼人见状挑眉,气极反笑勾起嘴角:“哦?要打吗。”
“不打,累了。我刚出完任务回来啊,这是下意识的反应。”山本武松开手,耸耸肩说,“这不能怪我。”
“求求了,不要打,办公室承受不起更高的开销了!”沢田纲吉双手合十,直击痛点,“忍耐是为了更好的彭格列啊,狱寺君!”
狱寺隼人一哽,狠狠咋舌背对山本武:“为了十代目家族的繁荣昌盛,我先忍你一次。”
山本武阳光明媚:“噢!thank you!”
狱寺隼人怒喝:“快闭上嘴!”
“啊哈哈……”沢田纲吉无奈地干笑。
reborn干咳两声,说:“好了,说正事。「织田作之助」,你们两个都知道的,对吧。”
山本武点头说:“嗯,是以前被派遣到意大利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