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郑锦年都感到陌生。
这些时日来的相处,让郑锦年只觉得恍如隔世。
好像都是假的。与他相处的周玉程,那个在他面前憨傻,任他揉搓的周玉程,周公子,周少爷。一切都是镜花水月。又好像回到了过去。
郑锦年吐出一口气。手有些微微出汗。
大概是发病了。郑锦年退出大厅欢闹的场所,找服务生要了水,吃了颗随身带的药。
西拿,20来岁刚毕业的法籍小助理,周玉程专程派到郑锦年身边照顾他的,他一直在外间候着,见着郑锦年出来吃药,西拿看发消息给周董助理不管用,准备进去找周董了。
“郑总,您在吃什么药?”西拿询问。
“一些止疼的药,止牙疼的。”
西拿关注郑总一举一动,肯定什么都不能错过,都要汇报的,告知郑总他欲进去寻人了,郑总抬了抬手,却也没拦,只说:“庄园东边有座图书馆,那里静,我到那里看会儿书。”
“好的,郑总。”
郑锦年退到静处,让自己静心。
心悸的毛病好了点,郑锦年将一颗颗圆溜溜的白色药丸放到桌上,排成一排,排成两排,又排成三排。
一粒粒数着。
最后将药放回药盒里,把药盒装进兜里。
周玉程来得很快,可能郑锦年在想事,没觉着。望着寂静的大厅,落地窗外,远处天边有成片的烟火绽放,他靠在桌边,静静看了好一会儿。
周玉程脱了身上挨着酒渍的西装外套,拿手抓成一把,穿着一身胸肌几乎快炸开的白衬一路往图书馆这里跑。
跑进屋,周玉程将手里的西装丢给了西拿,叫他去外面等。
怀里抱着一柄长长的盒子,又改为拿在手里捏着,一只手像捏篮球一样,手掌大,捏得住,将盒子藏在身后,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