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击穿金光,对敌军造成致命杀伤。
战,正式开始!
金弓银弹在陈三石的手中出现,他立于城楼屋檐之上,俯瞰整个战场,
拉弓的速度快出残影,一道道裹挟着真力的流光箭矢不断穿过屏障落在战场上。
不过是几个呼吸之间,就是取走上百名士卒的性命,更有数辆攻城器械在可怕的力量下轰然炸裂,化作一堆废墟。
但对方修士自然也不会就这麽看着,数名修士当即在金光的加持下排列开来,一起抵御箭矢,陷入到短暂的僵持当中。
与此同时,他们将士也还是终于来到墙根,前赴后继地登上云梯,爬上战车。
「杀贼!」
「杀贼啊!」
然而跟先前一样,即便是有人侥幸爬上城墙,也还是要先面对二阶阵法的屏障,藏在屏障后的北凉军将士们,则是可以拿起携带风属性玄力的长兵器伺候,一时间朝廷兵马损失惨重。
可惜好景不长。
随着越来越多,像是蚂蚁般密密麻麻的敌军扑上来,玄甲巽风阵的波动开始愈发剧烈,屏障表面波纹层层荡漾,就像是有人不断往平静的湖水当中投掷石头。
尤其是修士们开始不断施展法术进行轰炸之后,护城屏障的波动就越来越大。
二阶大阵,自然难以被一群炼气期修士攻破,但不代表阵法不会遭到损伤,只是能够不断地进行自我修补而已,而自我修补,就需要消耗大量的灵石。
陈三石没有作壁上观,他的全身笼罩黑色甲胄,手中浮现龙胆亮银枪,
整个人和火龙融为一体,穿过玄甲巽风阵的屏障杀出城外。
足足四名炼气圆满修土联手,才勉强接下一击,但也都倒退出数百丈之外。
陈三石正要乘胜追击,就感受到后方传来一阵冰凉刺骨的剑气,身形好似飞鸟般灵活转身,同时递出手中的长枪,和一股漆黑如墨,又像是千年寒潭谭底的淤泥般的真力碰撞在一起,可怕的冲击力下,整个人好似烈焰流星坠地般砸在城门之外,在地面上留下巨大凹陷,光是馀波便震死十数名土卒。
他感受着体内的森森寒意,缓缓抬起长枪。
在龙胆亮银枪的枪杆之上,粘连着无法甩掉的黏稠黑色液体,不断侵蚀着自己的火行真力。
来人不是凌家老祖凌奎,还能是谁?
虚空之中。
凌奎乘坐着修士驾驭的飞舟现身战场,他肩膀上扛着阔剑,嘴中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微微眯起的瞳孔中透出冰冷的杀意。
他看向其馀升云宗修土,一字一顿地说道:「你们所有人全力攻城,此人交给我即可。」
「凌前辈,可不要轻敌!」
修士们表示担忧。
「滚。」
凌奎冷冷呵斥。
升云宗修土自然也不会再热脸贴冷屁股,绕开白袍,直奔着城墙而去,
配合同门一起攻击护城大阵。
凌奎则是缓缓穿过天门,任由金光加持在身上,一步一步地朝着白袍走去,冰冷阴森的真力渐渐扩散开来,阔剑在地面上划过,留下一层乌黑的寒霜,就像是有人往冰霜上泼了墨水。
真力中期!
境界压制再加上水行克制。
隔着十步之外,陈三石的火行真力便先黯然三分。
「姓陈的,上次不是跑得挺快麽?」
凌奎咬着狗尾巴草,讥讽道:「见到我来,怎麽还站着不动,不赶紧躲进后面的乌龟壳里?」
面对嘲讽。
陈三石不恼不怒,只是平静地回答道:「急什麽?至少也要先切磋切磋再说。」
「怀—一凌奎吐掉嘴里的草根:「好。」
就在好字落下的瞬间。
他的身形却是已然出现在白袍身前,阴癸幽冥剑的剑身之上缠绕着黏稠的黑色液体,不知何时距离喉咙已然只剩下半步!
火行!
「铛!」
银光火光交错,金属碰撞的声音如同撞钟,然后便是接连不断,形同打铁之声,并且频率越来越快,直到彻底连成一片。
一边是凌厉剑招劈出的黑色黏稠液体。
一边是绝顶枪法挥舞出的烈焰火弧。
两股真力不断碰撞着,直到卷起一阵阴气森森又夹杂着灼热烈焰的诡异真力龙卷。
凌奎每劈出一剑。
白袍都会至少后退一步。
并且兵器每次碰撞,长枪上粘连的黑色癸水就会多一部分,直到近乎缠绕包裹住整个枪身,好端端的银色长枪,变得漆黑肮脏。
远远看见起来,就像是有人将其深深理在淤泥当中,再也无法洗涤乾净不单单是兵器。
陈三石体内的景神神龛,仿佛也都遭到黑色液体缠绕室息般,严重影响到他的实力,从十成丶到九成丶再到六成--
若是继续硬拼下去。
他会—·
失去真力!
在短时间内彻底封死真力!
对方的真力何等诡异!
休说是他,就连师父也从来没有提到过!
要知道。
对方的境界本来就要超过他,能过招十几个回合,还是靠着有【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