盏茶之后。
司马曜被魏玄丶赵康等人押送回中军大船之上。
「这是?」
平日里对于军务不闻不问的监军燕王曹芝,听到动静后也披着大擎赶出来,看着被五花大绑的司马曜打着哈欠说道:「哟,这不是司马将军吗?怎麽回事这是?」
「燕王殿下!」
赵康抱拳道:「司马曜在没有大帅军令的情况下私自调兵,被沿途的斥候发现,我们及时赶过去把他拦了下来。」
「还是因为子午谷那事儿?『
曹芝摇头道:「司马将军,你说说你,急什麽呢?」
「大帅来了!」
「参见大帅!」
没多久。
一身白袍的陈三石来到甲板上。
「司马曜,还不跪下!」
赵康呵斥。
「跪?!」
司马曜怒道:「你们别给脸不要!如果不是看在大家生死一场,不想伤你们性命的份上,真以为这些破锁链捆得住我?竟然还想让老夫跪下?!」
「跪下吧司马将军。」
曹芝劝说道:「非得闹得其他人动手?」
「司马将军。」
宋桂芝手中出现碧玉长棍:「军中有军中的规矩,得罪了。」
砂语毕。
风行真力涌动,一棍落下,硬生生把司马曜打得跪倒在地。
「大帅!」
赵康将先前发生的事情详细讲述,然后抱拳请命道:「大帅,此人该如何处置?」
「违抗军令,还能怎麽处置?」
陈三石轻描淡写地说道:「斩了吧。」
斩!
听闻此言。
不少朝廷中人都是一惬。
司马曜更是大喝道:「老夫本是天水洲修士,你有什麽资格斩老夫?!」
「司马曜!」
魏玄指正道:「那是以前!你既然选择来东胜神洲为朝廷出力,又来参与此次战事,就应该摆正自己的位置!你不是什麽修士,而是朝廷南征大军的左路将军!
「休说是你,老夫也是一样,只要违反军令,就应该依法处置!」
他和许多单纯修炼的修士不同,曾经也守过孤城,知道遵守军令有多麽重要。
「陈大帅!」
「大帅!」
司马曜的两个儿子,司马弛丶司马澜闻讯赶来,都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大帅!」
「父亲他初来乍到,不懂军中规矩!」
「陈大帅海涵啊!』
不论他们怎麽说,陈三石都置若罔闻,显然是要坚持斩首。
旁边,魏玄夫妇二人,已经准备动手。
见到真格的。
寻仙楼楼主崔子晨有些按捺不住:「陈兄,没必要吧?」
「是啊。」
归元门钱其仁也跟着说道:「司马兄确实不对,但好在被拦下来,也没有造成严重后果,责罚合理,要命是不是有些太严重?」
「严重?」
夜间的甲板上,摇曳着火炬的昏黄光线,看不清楚陈三石的脸色,只听到没有波澜的声音响起:「在军中,还有比违抗军令更严重的事情吗?
斩!」
「该死,确实该死!」
燕王曹芝说道:「死有馀辜!可是大哥,这个时候把司马曜杀掉,我们的人手就不够用了。」
如今两军对峙,双方的高级将领的数量,维持在一个脆弱的平衡点,一旦双方出现折损,就可能会使得一方遭受到巨大的压力,进而全线崩溃也不是没有可能。
在燕王的眼色下。
崔子晨丶钱其仁以及其他出身宗门世家的武将,纷纷以此为藉口,帮助司马曜求情。
「大帅,大战在即,先斩己方大将,难免折损士气!」
「是啊是啊。」
「司马曜不能杀啊。」
「大哥。」
燕王曹芝说道:「既然此人现在还有用,不如这样,先把他的命记在帐上,让他戴罪立功,等到战事结束之后再做处置,如何?」
陈三石似乎有些为难,沉吟片刻后,冷冷道:「司马曜!看在这麽多人为你求情的份上,再加上确实大战在即,我就给你一个将功折过的机会。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来人,以玄铁锁链打穿他的琵琶骨,悬挂在中军大船之上,示众三日,以敬效尤!」
语毕,他拂袖而去。
汪直等人拿着玄铁锁链上前。
「你敢!」
司马曜还想反抗。
曹芝提醒道:「司马将军,你要是实在活腻,就尽管不从。」
听到这话,司马曜才没有还手,任由他们把玄铁锁链和铁钉打穿身体,
最后高高悬挂在中军大船甲板的木桩之上。
「陈三石,你嫉贤妒能!」
「今日不从我计,终有一败!」
一连三日,司马曜都挂在木桩上示众,闹得全军皆知,无人敢再不从军与此同时。
两军的对峙,也进行到最后阶段。
朝廷水师占据优势,完全可以准备就绪之后长驱直入。
不论将士数量丶船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