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很早就从朝堂退隐,想不到如今又重新请回来了。
宣告完毕之后。
就有一名小太监举着托盘来到白袍的身前。
「陈大人,还等什麽?」郭奉节挑着眉毛说道:「请你把帅印归还吧。」
「大印就在桌子上,你取走便是。」
陈三石平静地说道:「但我还是那句话,不管谁来,如今都不是出兵的机会,贸然决战,只会得到更大的风险。」
「诶哟喂~」
郭奉节啧啧道:「陈大人,咱家也还是那句话,朝廷有朝廷的苦衷,不能再拖延下去,嘉州也是万万不能丢的。总之,兵部宽宏大量,暂时不会追究陈大人的责任,大人你接下来还是好好表现吧。」
他给了个眼神。
旁边的小太监,就要去拿帅印。
「报——」
「大事不好,大事不好!」
也就在这个时候,一名督标军内负责粮草押运的参将,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叛乱,后方叛乱!」
「你慢慢说。」童晓初上前问道,「又是哪里叛乱,多少人马?」
最近几个月,类似的事情他们经历太多,但基本上都翻不起太大的浪花,因此听到消息后内心没有太大的波澜。
但陈三石却是神色变得郑重几分。
他记得这名参将负责的粮道,不在嘉州境内,而在嘉州之外,尘州的边境,两州之间,隔着天纵山脉,算是扼守中原地区的门户。
「不是嘉州!」
参将满脸惊慌:「是尘州,尘州边境的吴郡丶斗南丶广元三府一起反叛,末将护送粮草的时候遭到袭击,五百个弟兄,活着回来的只有二十多个!」
「你说什麽?」
郭奉节难以置信地说道:「咱丶咱家不久前才路过斗南,守将蒋友儒,是世袭罔替的伯爵爷,他们怎麽会反叛呢?」
童晓初听得虎躯一颤,急忙抓起舆图,确认三府的位置,旋即心头一凉。
三府就在天纵山脉出口,互为掎角之势,他们一起反叛的话,就等于……
和西齐大军前后夹击。
彻底把他们的十五万大军,封死在嘉州境内!
直等到粮草耗尽,就会……
全军覆没!
「怎麽会,怎麽会呢?!」
童晓初一把抓住参将的衣领子,质问道:「你有没有问清楚,有没有去交涉,这几府的守将都是朝廷心腹,和嘉州境内的乱臣贼子可不一样,而且战局还没有结束,就算是有不臣之心,也不敢在现在表露出来才对。」
「末将也不知道啊。」
参将脸上黑黢黢的,那是鲜血和灰尘混合成的淤泥:「只知道跟他们一起袭击的,还有西齐的仙师。」
他结结巴巴地推测道:「可丶可能是仙师承诺教给他们仙法,或者是给了仙丹?!」
「三府兵马不多,但是易守难攻,他们只需要坚守不出,我们就不可能在短时间内通行,全力攻打的话,后方的西齐军可不会看着。
「我们,这是要死在官渡啊……」
童晓初在弄清楚局面后,顿时面如死灰。
「郭公公!」
滕乐开口道:「穆老和姜元伯的兵马呢?让他们直接把三府平复啊!」
「穆老和姜将军只是过来挂帅,一路急行哪里有兵马随身?」
郭奉节顿时六神无主。
中军大帐内乱作一团,诸多将领不知所措。
最终。
他们只能把目光齐齐投在白袍的身上。
「陈丶陈督师。」童晓初焦急道,「我们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是啊督师。」
滕乐跟着说道:「十五万大军,十五万弟兄们的生死啊!」
「狗日的!」
汪直毫不客气地骂道:「你们刚才不是还要把人家帅位卸掉麽,怎麽变脸比翻书还要快?」
童晓初等人有些尴尬:「朝廷有压力,我等也只能配合不是?休说是换帅,就算是朝廷下旨,让我自尽,身为臣子也得照做。」
「此一时彼一时。」郭奉节赔着苦笑说道:「要是穆老和姜将军赶来官渡,那就是他们为大帅,但二人如今被拦在三府之后,大局自然还是要由陈督师来主持。」
「督师!」
「给丶给个主意吧!」
童晓初等人只觉得焦头烂额,直到现在才明白,能维持一个稳定僵持的局面,是多麽不容易的事情。
只见。
帅座之上。
白袍的目光从舆图上挪开,声音稳如泰山,并没有丝毫慌乱,有条不紊地安排道:
「郭奉节,你立刻修书,让京城调京军,时间上肯定是来不及了,但起码能够做到给三府施加压力,还有镇南王,问问他有没有多馀的兵力调过来。」
「好,好,咱家这就动笔。」
郭奉节当场开始写信。
「王竣,你去调查一下,这些守将到底为什麽叛国,落叶谷给他们开出什麽条件,你们升云宗跟着开。」
「没问题。」
王竣点头。
对于凡人,无非是功法和不值钱的丹药,这些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