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不想一直归于自己麾下呢?」
「岂有此理。」
许文才咬着牙,用很低的声音偷偷骂道:「他怎麽能如此对我,要不是我舍命,当初就凭白庭芝那个没脑子的……」
言外之意,怎麽能限制他的前途。
「哦?」
候公公眸中略微闪过讶异,似乎没有想到效果如此之好。
「罢了!他毕竟于我有恩。」
许文才叹息道:「在下将来还是会帮他,报答当年把我带出鄱阳的恩情,但是却不会再为其卖命了。」
「看来许大人确实是个念旧情的人,咱家敬佩。」
候公公恭贺道:「许大人到了幽州以后就如同鱼入大海,广阔天地,任由你施展才华!」
「幽州的情况,在下早就清楚。」
许文才拨弄着羽扇:「今天连夜就制定详细的剿匪丶平叛计划。」
「好,不过咱家还要再多提醒一句。」
候保说道:「有房将军的珠玉在前,想要担得住『卧龙』两个字,只怕还需要承担很大的压力,大人可要努力立功,正三品都指挥佥事只是个开始,等到将来扩营完成,未尝不能成就一方坐营儒将。」
「在下明白,此为试剑!」
许文才拿着羽扇抱拳道:「在下必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所望!」
「那大人就好好准备准备吧,日子一到,就即刻动身。另外,许大人毕竟是文人之身,带兵打仗没有护卫可不行,就连房将军都需要玄象境界的副将辅佐,这两名侍卫——」
候公公指向门口站着的带刀侍卫:「都是从禁军里挑选出来的将领,都是通脉境界的参将,以后就是许大人的贴身护卫。」
「末将参见许大人!」
两名侍卫上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咱家还有些公务要处理,就不在此久留了,许大人的安全,就交给你们了。」
候公公交代完以后,就离开宅子。
许文才坐在长条登上,轻轻摇晃着羽扇,看着门前的两名对自己毕恭毕敬的侍卫,陷入到沉思当中。
「砰!」
房门直接被人一脚踹开。
朱仝大大咧咧地走进来:「嘿嘿嘿,你小子出息了啊!」
「是啊!」
「三品!」
其馀人也陆陆续续挤回来凑热闹:「你真是发达了!」
「真把你封成『卧龙』,怎麽回事?」
「老许,快给我们讲讲!」
「……」
许文才悠悠地开口说道:「叫我许大人,或者卧龙先生。」
众人一愣,但也没较真,只当是开玩笑。
「老小子,你真是出息了!」
「是啊是啊,这不得请我们吃一顿好的。」
「……」
「两位将军。」
许文才来到侍卫身边,不等开口,后者就主动拿银子,他抱拳道:「多谢,等到幽州上任,在下就还给你们。朱百总,赵将军,走吧,今天仙鹤楼请客。」
「你还真装上了,私底下称什麽职位?」
「就是就是,看给他得意的,三品确实是大官了。」
「走走走,今天务必要宰老小子一顿。」
「……」
仙鹤楼内。
大摆宴席。
但是大家伙总觉得有些不痛快。
自从接到圣旨以后,他们就觉得许文才像是变了个人似的,大家中间好像隔着一层厚厚的壁障,说话喝酒总感觉没有以前那麽痛快。
大家的酒兴,也越来越低。
几乎快要到不欢而散的地步。
最后。
许文才端起酒杯,朗声道:「诸位老乡,咱们一起从军的两年,感谢你们的配合,也感谢在战场上的照顾,但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喝完这杯酒,许某人就要去幽州走马上任,从此以后,咱们之间的交际,恐怕就会越来越少了。」
他这话说的还算委婉。
但稍微有点脑子的人,也能听出其中的疏离感。
翻译过来,就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以前大家是兄弟,以后嘛,就是普通同僚,属于是跟他们切割。
「砰!」
听到这里,冯庸拍案而起:「老许,你来真的?」
「你真把自己当个大官儿了?!
「你接圣旨还没有半天呢,就摆出这副嘴脸,给谁看呢?」
「你们懂什麽?人家要调走,到幽州去了,以后说不定能混成多大的官儿呢,用得着还在陈大人的手底下吗?」
「你们的意思,是他以后不准备跟石头混,准备自己当老大?」
朱仝是最后一个明白过来的。
「不然呢,你以为他是什麽意思?
「我早就看出来他有野心,有好几次夜里,趴在那里看整个大盛的舆图,不就是想自己当统领,放开手脚指挥吗?」
「你想当统领也不会有人说什麽,但你也不至于跟我们切割吧,咋地,我们还影响到你了?」
「说个话还拐弯抹角的,恶心!」
「走走走!」
「谁稀罕他这一顿酒,把钱给他。」
众人纷纷从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