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兄弟相互倚靠在破庙前,等了足足一刻钟才看到那白衣男子回来。
白衣男子手里提看剑,但并不见王二的踪影。
田林在姜师弟的扶下,「强撑」着站起身道:「兄台一定是问心宗的师兄了。」
白衣男子低着头,嗯了一声。
田林皱了皱眉,又问他:「师兄刚刚去追王二,不知王二如何了?」
白衣男子想了想,才道:「他跑了,我身法敌不过他。」
田林听言一脸惋惜道:「他们这帮人来北地,想必是要对师兄的宗门产生不利。若能留下他这个活口,想来能问出不少秘密。」
但白衣男子并不接话,只是俯下身去摸韩三娘身上的遗物。
田林皱了皱眉,姜师弟也忍不住皱眉看了田林一眼。
田林眼见于此,咔咔的一阵咳嗽,好容易只吐出一口痰来。
那边白衣男子听田林咳得厉害,这才抬起头皱起好看的眉毛。
他手里还捏着银针,看着田林道:「这毒我要解,也得花去两三日的功夫才能制出解药。」
田林这才知道,他翻韩三娘的遗物是为了找取解药。
他心下一定,知道面前这个问心宗弟子虽然性格孤僻,但并非不能沟通。
「我刚刚已服用了宗门的秘药,暂时性并无什麽大碍。」
田林说完,一指旁边的赵师兄:
「我个人安危不算什麽,还请师兄你替我瞧瞧我这位师弟。若能救得他的性命,我死又何惜?」
白衣男子便把目光望向了地上靠着树干坐着的赵师兄。
原本的赵师兄不说是丰神如玉,却也是个气质不俗的佳公子。
可如今的他不但面无血色,整个人形如枯稿的像是个将死的老人。
「师兄,我-
——」
赵师兄不知道田林在演戏,只觉得对比起姜师弟,自己这位华花郎出身的掌峰师兄,确实有种让人敬服的气质。
「他的性命没有大碍,只是经脉错乱,以后修为再想有所进益却是难了。」
田林听言顺势道:「我听说问心宗有妙手回春之术,不知道-
一「不可能!」
那白衣男子立马扭过身,说:
「你们邀月宗如今修炼血真气,我看你们是白衣弟子所以才没杀你们。
但你想要进我宗门,却绝不可能。」
田林听言默然,皱着眉头脑子里想着下一步该如何做。
那边白衣男子语气缓和了些:「不过你救了我性命,我会把你的毒给解掉的。」
错非田林先前给他挡下银针,此时中毒的必然是白衣男子。
而即使是白衣男子,也不敢料定中毒后能够不死。毕竟他又没有邀月宗的什麽「秘药』压制毒性。
「或许这真的是强人所难,但师弟是我带出宗门的,我怎麽能眼睁睁看着他毁掉修行根基呢?」
田林滴不出泪来,只好偏过头去。
这可把看不到田林表情的赵师兄感动坏了。
他是『死」过一次的人,听田林如此说,他便语气虚弱的道:
「师兄不用替我求他,反正我筑基也是无望,又不肯吃血丹成就筑基修为。只要能够不死,这伤对我而言也算不得什麽。」
那边白衣男子皱了皱眉,扫了三人一眼后道:「我知道你们住哪里,等我调制好解药后,再来找你们。
一3
他说完话,提起地上的几具尸体转身跑了。
看着他消失的身影,田林皱了皱眉,姜师弟忍不住骂道:『
他娘的,杀死的那些血教徒明明也有咱们的一份,他一人却给拎了去。
田林怕那白衣男子没有走远,姜师弟的话被他听了去,于是更大声的斥责姜师弟说:
「我们同属名门正派,杀血教徒又不是为了邀功,户体在谁手上有什麽区别?」
姜师弟现在对田林格外惧怕,立刻闭嘴不开腔了。
田林道:「你也别着我了,先带赵师弟一齐回客栈。」
赵师兄仍然对姜师弟十分不忿,看姜师弟要抱他,他恼道:「放开手,
让我自己起来。」
姜师弟这时候却不怕赵师兄,拦腰把赵师兄抱起,紧跟在了拄着棍子的田林身后。
三人回了客栈,田林也是一副虚弱的样子。
那边躺在床上的赵师兄问田林道:「田师兄是什麽时候把龙象神功也修炼到圆满境界的?」
田林回过神,他吃『龙象炼体丹』时间已经不短了,早已距离突破到圆满境界不远了。
昨天夜他啃了一夜的草神鱼乾,龙象神功也是一早就突破的。
若非神功突破,田林也不会冒险出小镇去伏击人。
「我也是突破不久。」
田林随口说了一句,但赵师兄仍问他:
「问道山就这麽厉害?在问道山修炼,真的就比往常修炼要进益更快?」
田林想了想,道:「不说问道山自有磨砺人真气的能力,便说那些幻境中的搏杀,也能提升人的搏命经验。」
赵师兄恍然大悟,道:
「难怪师兄成天呆在问道山上,可笑当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