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两个人,君月月一直安抚方安虞,等到他终于睡着了,这才接起被她静音,却一直在响的电话。
“喂?”
“你真是出息了!”那边君老爷子声音暴躁,“半夜跑人家后院,让人家儿子跳楼了!”
君月月深吸一口气,一万句我草他妈憋在嗓子里,这明显就是刚才那娘们儿和老头子告状了。
君月月其实想说,是他们搞人身□□,方安虞无路可走才跳楼,但是说了有什么用,她没办法用一句话去改变任何人的观念,这些事说白了,要不是这老头子用钱勾着方家,也不会发生,和他说是指望他怜悯自己还是怜悯方安虞?
君月月不需要这种怜悯。
于是她沉默了半晌,声音哽咽,“我知道错了爷爷,呜呜呜,我现在在医院里,浑身好疼啊,大夫说我可能会内脏淤血,我好害怕,方家人根本不管我,爷爷……呜呜呜……”
君月月一通假哭,声音本来被气得也哆哆嗦嗦的,君老爷子一肚子骂人的话被她哭乱套了,因为这大孙女,从很小的时候,就不对着他撒娇哭唧唧了。
君老爷子一时间骂不出了,憋得脸通红,最后只没好气地说道,“看你还跑不跑!”
君月月马上嘤嘤唧唧地接话,“不跑了呜呜呜……”
君老爷子叹口气,说道,“我已经派人接你了,估计要到医院了,转到丘海那边的一个私立医院去好好地检查下,是我老朋友开的,别哭了!没出息……”
君月月其实早就料到这招估计能好使,只是她从前不屑用,毕竟这也算欺骗感情,但是不用,她没别的路子可走了,她需要最后去一次那个她一直不敢去的地方求证,她还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的能调动的钱。
君月月难得这么乖,君老爷子也了解了她这边的情况,确实挺吓人的,不过他觉得吓吓也好,省得她一门心思地想着个傻子。
听着君月月的声音,君老爷子顿了顿说道,“回来之后,把离婚协议签了吧,已经送到这里了。”
君月月这次没有迟疑,乖乖地答道,“嗯……”
君老爷子松了口气,让她耐心等着,君月月挂了电话之后,看着身边的方安虞,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她想想都觉得难熬,但和方安虞分开,暂时拿出态度来,才是以后两个人走得更长远的唯一办法。
来接君月月的人还不是别人,竟然是送她来的历离,君月月在他带着人一进门,就惊讶地挑了挑眉。
历离站在门口摊手,“今早上我和老爷子打电话的时候,他就直接说了要我把你接去并州医院,那天你自己跑出去,他估计派人跟着,看到你上我车了。”
君月月也叹口气,行吧,反正一段时间内很难和历离解绑了。
“手续都办好了,我让人帮你换衣服?”历离看着君月月身边的睡着的人,眉梢又挑起来,“不过我看你没什么事儿,这个就是你的娇花吗?”
历离走近了几步,看着方安虞安静睡着的侧脸,开口道,“确实是个好皮相,我听说他还挺疯的,都为你跳楼了。”
君月月笑了,“我也没想到,不过我和他都说清楚了,他很听话的,回去之后,咱们可以具体地谈一下合作了。”
历离歪了歪头,“你的决定是对的,不拿到君家,这朵花你真的要不起。”
君月月无奈撇嘴,没再说话,而是慢吞吞地起身拿了柜子里面的衣服去卫生间换了,历离要叫人帮她,被君月月拒绝了。
等到她进去,历离忍不住又朝前走了一点,准备好好打量一下方安虞,但是没料到君月月一离开,他就睁开了眼睛。
历离瞪了下眼,正好对上方安虞转过来的视线。
两个人视线在空中交汇,乍一看去历离的气势因为站着居高临下,显得十分强,他从小混过来,现在再是打扮得斯文败类,也有种悍匪气质。
而躺在床上受了伤,吊着腿又面色苍白的方安虞,看上去柔软无害,脆弱得不堪一击。
但是历离好奇的视线在空中和他交汇,脸上的笑意有点冻住,他发誓,他清楚地感觉到了方安虞的敌意。
从那双在柔软碎发遮盖下的眼睛中,他感觉到了很明显的冷意。
他惊讶地朝前一步,想要看得清楚,但是君月月这时候打开门出来,历离指着方安虞说,“他醒了。”
结果一转头,方安虞还是刚才那个姿势,睡得特别沉的样子。
君月月看了一眼,又看了有些发愣的历离,理解错了,说道,“还是别弄醒他了。”
君月月有些不好意思,“我怕他哭,他一哭,我就走不了了。”
历离张了张嘴,再看向方安虞呼吸沉稳闭着眼的样子,开口道,“他刚才真醒了,还瞪我来着……”
君月月笑了,“是吗?”她走到方安虞的身边,凑近了在他额头上亲了亲,对历离说,“咱们走吧。”
历离还试图解释,可是最后他也没再说,他来接君月月,带了人还带了轮椅,本来没这么夸张的,但是君月月确实哪都疼,而且哄方安虞来着,也没好好地休息。
何苦自己遭罪了,反正就坐上去了。
君月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