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警的层层追杀。
确实能够让人兴奋到连手指都在战栗。
让米星好奇的是,这个人究竟是怎么做到精准地找到那些会有杀人欲望的人的。
这或许会是一个突破点。
米星能想到的,国际刑警自然也能想到。
“我们根据行踪也查到了一些信息,根据他经常出现在欧洲唐人街附近的特点,我们判断他的家庭经常搬迁,或者是工作需要经常出差。通过这两个特点的重合度,我们查到了五位怀疑对象。但很可惜的是,我们派出了相当多的团队去跟踪这五位怀疑对象,都没有查出任何的线索。”
这也是目前国际刑警遇到的最大的卡点,明明已经有了怀疑的对象,但迟迟抓不到对方的尾巴。
甚至于周克礼他们当时都怀疑自己一直以来调查的方向是不是错了。
“不过听说你在东南亚的时候见到过一位和尤烛站在一起的少年,能否将那个少年的肖像画分享给我们?”
“可以,”米星从东南亚回来之后就迅速联系了痕检团队,对米星记忆中的尤烛和少年进行了肖像绘画,目前米星还没有看到画的全貌,据说痕检团队仍然在细化。
周克礼这部分的信息分享完了,米星简单说了下Hints实验室的案件。
他其实很难看出来这两个案件有什么联系,除了尤烛之外,这两个案件几乎是完全独立的。
虽然之前绍云澈也确实怀疑过是否Hints实验室是个幌子,为了掩盖其他的案件。但在确认了不死者Beta这个重要的信息点之后,这样的猜测也很快被证伪。
“我们觉得两个案件之间有联系,并非单纯因为尤烛,而是我们认为,世界之眼组织目前和Hints实验室处于一种对立的状态。准确来说,是尤烛在把Hints实验室当作目标来攻击。在你们调查到东南亚之前,我们就已经发现有几场黑市交易中出现了世界之眼。”
作为研究机构,Hints实验室对研究资金的需求是巨大的,所以他们不得不依靠一些大资本来供给研究资金。与此同时,其他分部会考虑拍卖自己研究的成果来换取研究经费。
这几场黑市交易都是Hints实验室主导的,但没想到都被世界之眼组织截胡了。
米星提问:“现场有那个眼睛的标记吗?”
“对,我们也是通过这种方式确定了是世界之眼在捣鬼。”
“这人看起来很张狂啊,”绍云澈敲了下桌子,“他明明可以隐藏自己的身份享受杀人的乐趣,却非要在世界各个地方留下自己的印记,是巴不得让大家都看到自己吗?”
“可能是一种隐秘的表现欲吧,”一直没有说话的胡胜指挥官开口,“想被人看到,想被人认可。”
那倒也是。
很多连环杀人犯在发现警察无论如何都抓不到自己的时候,会狂妄地写信给警局,嘲笑警察的无能。
对他们而言,他们不仅享受践踏旁人的生命,也享受践踏权威机构的尊严。
“胡胜指挥官果然经历丰富哈,一句话就能点出事实。”
周克礼的奉承来的有些莫名其妙。
米星眯着眼审视着周克礼,这个人和自己想的一样油腻。
有必要说这种话吗?胡胜指挥官又不是那种人。
还有是自己的错觉吗?米星总觉得周克礼从会议开始到现在,似乎一直在观察胡胜指挥官的动静。
妈的,不会是想挖人吧!
但胡胜指挥官的反应倒比较平淡,他像是没有听到这句话一般,侧过头询问了别的问题:“但是,我不太理解就是这两个组织明明是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导致世界之眼会开始针对Hints实验室?”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周克礼尴尬地笑了笑,“只能说…..或许教唆杀人已经满足不了幕后凶手的需求了,他开始追求更刺激的东西了。”
商毅清否定了这种可能性。
他所见过的连环杀人并不在少数,教唆犯也不少。
但通常来说,这些人追求刺激的正常流程是先教唆旁人杀人,随后再演化成自己亲自杀人。商毅清曾经接手过一个黑寡妇的事件就是如此,最开始是妻子装作被家暴,教唆情夫杀死丈夫,然后和情夫结婚,随后又迅速出轨,找到下一个情夫杀掉现在的丈夫。随后这种间接杀人的方式已经满足不了妻子,她便开始亲手设计车祸来害死丈夫。
一个以教唆杀人为乐的疯子,在没有任何外在刺激的情况下,几乎不太有可能突然从一个杀人犯变成和Hints实验室作对。
他能从中得到什么快乐呢?他又能感受到什么样的快感呢?
这个疑问很难解答。
“有没有可能,一开始的设想就错了,他或许并不是真的在享受杀人的乐趣,”米星的手指在桌子上画圈,“也不是想被其他人看到,而是......他在相让某些人看到自己。以前他通过上新闻做到,但现在不行了,他得通过攻击Hints实验室来做到.......这个解释有点牵强,或许他之前以为可以通过杀人上新闻来做到,但是后来发现自己这么做完全没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