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一言难尽,“它们费劲功夫爬上来不会是为了报仇吧。”
池非屿漫不经心地开口,“有可能。”
这样也好,泉水若是随取随用那才是麻烦,想获取珍贵的东西还是得付出代价,
谢景辞从池非屿身上下来,他悄咪咪地拽了下旁边海落渊伸出的藤蔓。
藤蔓扭了两下,搭上谢景辞的手腕,问道:“怎么了?”
温柔的语气,友善的态度,和后边疯狂抽鱼的家伙形成鲜明对比。
这下谢景辞确定了,海落渊们就是在记仇,他摸摸藤蔓,说道:“我需要泉水的时候,可以跟你们要吗?”
“可以呀。”藤蔓十分好说话,它抖抖身子,抖出几朵花给谢景辞,“你要多少都可以。”
谢景辞接过白花,望着连滚带爬的人鱼们,感慨一声,真惨,私人恩怨他还是不掺和了。
他捧着白花回到池非屿身边,将花往对方怀里一塞,拍着胸脯保证,“你收好,有事没事喝一点,管够。”
池非屿拨弄手中的白花,他唇瓣轻启,似是有话想说,但最终只是嗯了一声。
“我要回去处理事情,你留在这还是跟我走。”
谢景辞果断选择后者,他跟只小尾巴似的坠在池非屿身后,走到一半,池非屿大概是嫌弃他速度慢,又把他抱起来。
宫殿走廊内零星几条来往的人鱼,但谢景辞脸皮厚了,心安理得地窝在池非屿怀里。
一回生二回熟,只要把脸丢光,下次就不用丢脸了。
他被池非屿放在类似于沙发的软垫上,与池非屿所在的位置隔着一块不透明的帘子,他稍微歪一下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