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谢景辞回答道。
不仅如此,他还感觉精神格外的好,难道说那果子跟咖啡一样有提神的效果?
谢景辞也挺乐观的,一粒小果子,应该没什么大影响。
“那就好。”
风宇洋松了口气,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果子,扔进嘴里一口一个。
谢景辞看过去,发现正是他们一开始吃的那个果子。
风宇洋注意到谢景辞的目光,他说道:“我觉得挺好吃的,就把那片的果子都采了,正好当零嘴。”
谢景辞陷入沉默,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行吧。”
一路上风宇洋的嘴就没停过,每次谢景辞扭头都能看见对方吃得津津有味。
路上吃,坐沙滩上休息也吃,谢景辞怀疑风宇洋把包里塞满了果子。
看风宇洋吃得很香,而且吃了好几把一点事都没有,他不由有些馋,果子确实挺好吃的,反正吃都吃了,一粒两粒也没什么区别。
“给我一颗试试。”
风宇洋犹豫了会儿,也觉得这果子应该没问题,很是大方地抓了一把给谢景辞,“不够我还有。”
池非屿回来时就看见谢景辞和风宇洋坐在沙滩上,愉快地吃着东西。
他将捉回来的几条鱼扔在一旁,随口问道:“在吃什么?”
谢景辞笑呵呵地回答,“岛上摘的果子。”
池非屿眉心敛起,感觉不太对劲。
这时旁边的风宇洋冒出来,把怀里的果子给池非屿看,“蛮好吃的,你要不要也来点?”
池非屿看清果子的样貌,一口气堵在胸口,捏紧拳头忍住揍鱼的欲望,“这玩意不能吃!”
风宇洋蒙住,他困惑地望着果子,“不会吧,我们吃了这么多也没事。”
谢景辞嗯嗯应声,他拿起一颗果子,屁颠颠地跑到一旁,把果子怼在挺尸的鱼的嘴边,笑兮兮地问道:“老板,你要不要也来点?”
池非屿:“……”
风宇洋自知大事不妙,拔腿就跑,但还是晚了一步,肩膀被池非屿摁住。
紧接着惨叫声响起,还伴随着谢景辞时不时冒出来的几声傻笑,场面一度十分热闹。
池非屿处理完风宇洋,拎起谢景辞。
谢景辞抱着鱼死不撒手,嘴里嘟囔着,“坏人,我就要我的小人鱼。”
池非屿额角青筋凸起,很想连着某人的屁股一起打,他托住谢景辞的腹部,不给对方反抗的机会,直接将人抱进怀里。
他一手钳住谢景辞两只手腕,将人禁锢住,另一只手托住谢景辞的臀部,没好气地开口,“是谁信誓旦旦地说过绝对不会认错人鱼。”
谢景辞眨眨眼,挣扎的动作停止,他盯着池非屿的脸看了半晌,光看还不够,他上手去捏池非屿的脸,每个角落都没放过,他蹙起眉头,神情严肃。
“你不是鱼,别瞎说。”
池非屿唇角绷直,他就不该期待谢景辞能说出什么好话,但下一秒他的颈脖被人搂住,谢景辞环着他的肩膀,在他脸侧蹭了蹭。
“你是我喜欢的人。”谢景辞得意满满,他要是有尾巴此刻铁定翘着。
池非屿嘴角扬起一抹弧度,他将谢景辞往上抱了点,掌心落在对方后背,“就会撒娇。”
吃下果子的后果说严重也不严重,跟一些致幻的蘑菇差不多,但效果要弱上一些,当天晚上谢景辞就缓过来了。
他蹲在树下,脑袋抵着树干,整个人都被灰色的气息笼罩,他双目无神,深觉自己没脸见人了。
池非屿觉得好笑,他走到谢景辞身旁,安慰道:“不怪你,它有短暂的成瘾性。”
也是他大意了,居然让这两人留在岛上,两个人,一个敢说,一个敢信,不出事才奇怪。
谢景辞默默瞥了一眼架起来的火堆,以及火堆旁色香味俱全的晚餐,他脑袋垂得更低了。
说给池非屿做的晚餐也没做上,光顾着给对方添麻烦了。
“对不起……”
池非屿哂笑,他在谢景辞身旁坐下,歪过头望向对方,“你这是被打击到,准备放弃了?”
“怎么会!”
谢景辞一秒抬起头,他看清楚池非屿眼底的笑意,心中的沮丧感散去,他重整旗鼓,“你等着。”
池非屿抬手揉了下谢景辞的发顶,“嗯,吃晚饭了。”
谢景辞被揉得微微眯起眼睛,他见池非屿要走,立即跟上去。
走到火堆旁,谢景辞先被风宇洋吓了一跳,对方鼻青脸肿,衣服也破破烂烂,看着像桥边要饭的。
“你醒啦。”风宇洋想笑,但扯到伤口,痛得直抽抽,他身残志坚地将话说完,“能吃饭了吗?”
池非屿:“……吃。”
风宇洋欢呼一声,完全没将被揍的事放在心上,当然,也有可能是他被揍习惯了。
谢景辞拿起烤鱼咬了一口,外酥里嫩,味道也很好吃,他眼底划过一丝惊讶,池非屿的手艺居然还挺好的。
吃完烤鱼还有鱼汤,谢景辞在汤里发现有熟悉的果子漂浮,差点把椰子壳扔出去。
池非屿说道:“它煮熟了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