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便利店,张尧非让张津望停车,自己过去给谢锐买水。随着张尧一走,车内顿时只剩下锐、望两人。
天气很热,夏蝉玩了命似的叫,隔着车窗玻璃,声音闷闷的,像是被关在玻璃罐子里。可真正被关起来的明明不是蝉,而是他们。
张津望突然开口说:“回国了,也不打算休息一阵子?前段时间不是挺累的吗?”
“不了。”谢锐难得平和地与张津望对话,“时间不够用。”
“哦。”张津望扣着方向盘上的皮革,没再说什么。
现在想一想,是不是张津望想提院子的事情,但看到自己完全不感兴趣,因而作罢了?
一作罢,就再也没能开口。
谢锐找了半天,终于在阳台上找到张津望。他背对谢锐,大大咧咧坐在木地板上,正在给张尧养得太阳花编辫子。
谢锐慢慢脚步停下,忽然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追上来。
他要住张津望的那个小宅子?
他要回应张津望的感情?
既然都做不到,拉扯什么?
意识到张津望没有发现自己,谢锐靠在门框上,细细地打量对方的背影。
第一次,谢锐觉得自己亏欠张津望很多。
明明张津望真心喜欢他,他却只想着远远甩开对方。他难以想象,张津望看着那间没有装修的屋子,究竟是怎样的心情。
可惜谢锐那个时候还不明白。
“亏欠”往往是“爱”的开端。
给张尧打了一天白工,张津望正累着呢,晚上讨债公司那帮兄弟约他去吃烧烤,他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干杯!”
众人碰完杯之后,张津望咬了一口羊肉串。这羊肉串烤得恰到好处,外表脆脆的,里面却多汁柔软,配上浓郁的辣椒孜然面,直冲天灵盖。
咕咚咕咚灌了两口啤酒,从食道一路冰到胃里,他长舒一口气:“爽!”
“胖哥呢?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