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说的内容他们都听不懂了。
那时候起,两个人就爆发过一次争执。
孟钧阳想带着他的朋友们、同学们一起努力, 他抽出时间来给他们补课, 手把手地教他们各种知识和信息。
但萧随认为这不过是浪费时间。
两个人僵持着, 谁也无法向对方妥协。
但他们还在继续合办公司。
只是孟钧阳会抽出更多的时间来帮同学做他们的工作, 以免被萧随认为拖后腿。
而萧随则把野心逐渐拓展。
直到一个重要的、所有人都准备了好几个月的项目上。
孟钧阳的室友却在输入数据时, 犯下了无法挽回错误。造成了整个公司的努力全部白费。
孟钧阳:“那时候你怒气冲冲地让他走,还让他赔偿所有公司的损失……是, 我知道你没错。但你有没有去想过,他一向严谨, 为什么会犯下那么简单的错误?许飞扬的父亲那段时间生病了,是胃癌。”
许飞扬瞒着所有人,一个人抗下了所有。
但心理压力、看护和奔波、还有工作,终于还是让他出错了。
事发后,孟钧阳第一时间赶去找许飞扬。
看到的,却是他父亲的葬礼。
多年的室友兄弟一夜之间长出了白发,整个人都被生活压弯了脊梁,在葬礼上哭得肝肠寸断。
他彻底崩溃了。
孟钧阳家境好,他找家里帮忙,替许飞扬填补了公司的损失。
但许飞扬却不愿意再回公司了。
“他跟我说,他害怕看见那些代码、那些数据。害怕看见你,看见所有人失望的面孔。他不想再回公司,他甚至不想再做这一行了。”
许飞扬很快从寝室搬出去了。
躲着孟钧阳一年后,大家毕业。他去了远方的一所学校,转了专业读研。
临走前,把那笔钱还给了孟钧阳。
从此再也没有人联系上他。
而从那场葬礼回来后,孟钧阳也再也无法面对萧随了。
“我其实没有多怪你。真的。因为我知道,我们只是站在不同的角度,是不一样的人而已。”
沙发上,孟钧阳终于放下了双手。
他的面孔一片平静。
“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我带着兄弟们走了,把公司留给了你。”
当然,他听说萧随没多久就把那公司解散了。
去了萧氏自家的产业。
“这么多年,我们针锋相对,互不来往。但我其实还是有所期待的,我期待你放过别人,放过自己。哪怕一次呢?某些时候,我真的以为你改变了……”
孟钧阳的视线不着痕迹地落在了时白荔身上。
“但现在看来,你还是没变。”
“萧随。你还是一样的做事太绝,毫无感情。”
隔着半个房间的距离,萧随靠在桌沿。
阴影刚好落在他那一侧,发丝垂下来挡住了眼睛,看不清他的神色。
一直沉默的萧随直到此刻,才缓缓开口。
“我一直是这样的人。是你先背叛我——孟钧阳,留下一个空壳公司,你还觉得是对我的怜悯吗?”
孟钧阳自嘲地笑了笑:“那就算是我的错。这一回你整我,我们就扯平了。从此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再没有一点往日情谊。”
萧随:“辞退罗蒙。我会让他们收手。”
孟钧阳皱眉:“我不会再放弃我的人。我绝对、不辞退!你既然要开战,那我就奉陪到底!”
他站起身来。
整个人沐浴在光线下,双眼灼灼如烈日。
带着不输给萧随的决心。
说完,便朝着时白荔略一点头。
转身大步走出去了。
时白荔看了看孟钧阳的背影,又看了看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萧随。
感觉自己还得消化消化刚才的话。
——信息量太大,她有点撑着了。
但瓜根本不等人。
孟钧阳走到门口一拉门,就看见一大群人正朝着这里狂奔。
领头的就是林清。
她跑的那叫一个着急,一边跑还一边喊:“真的!钧阳哥哥和人打起来了!快来帮忙啊!”
林清昨天晚上是很心碎幻灭。
但她心态还没完全调整过来。
看见孟钧阳找人干架。那肯定还是帮着她的钧阳哥哥!
一行人很快气喘吁吁地奔过来。
“怎么样怎么样?”
“真打了吗?”
“没受伤吧……?”
孟钧阳站在门口,轻咳了两声,粉饰太平:“没打。谁打了?我就是过来看看热闹。”
也站在门口的明娇幽幽开口:“你知道你眼睛上有一团乌青吗?”
乌得发紫。
一看就是刚刚打的。
孟钧阳:“……”
时白荔也从后面幽幽开口:“我刚刚在你长篇大论的时候就想说了,你现在真的特别像大熊猫诶。但是你刚才好像在耍帅的样子,我就没好意思打扰那气氛。”
孟钧阳痛苦捂脸。
本来好好的走回忆放狠话环节,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