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他们说错了,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有才华的人也不多。
曲弘盛没得选择,捏着鼻子收了新徒弟。
新徒弟比石树有一个优点,无论你骂他什么,他都不放在心上,笑笑呵呵的。
可好脾气有什么用,曲弘盛又不是要培养一个公关,他要的是有才华的徒弟。
而且他骂徒弟就是教徒弟,徒弟不把他的话放心上,自然也没有半点长进,简直是对牛弹琴。
曲弘盛身体一向挺好,就教了人几天,差点气出心脏病。
本来曲弘盛就不是个会教人的老师,现在他骂人都不骂了,反正骂了也没用,反而还显得他像个神经病。
原本给石树准备的那个剧本,终于开机了,曲弘盛干脆让新徒弟导戏。
新徒弟自信满满,让拍就拍,不说他拍的不好,但对镜头感的掌控差得很,画面的空间感,光影美学等等,有,但不多。
而且在曲弘盛看来,新徒弟根本就没有什么艺术细胞,拍出来的东西没有半点灵气。
就像一个死记硬背公式的学生,找个题就往里套,也不管套的对不对。
曲弘盛没法和人沟通,最终只好架上机器,摆好角度,所有一切都准备好,只让新徒弟喊一声开拍。
手把手教都没这么夸张。
剧组的其他人看着感慨颇多,有人羡慕有这么好的老师,什么都不用干,只要每天跟前跟后,最后署个名,就有了一部“成名作”。
也有人暗地里摇头,这不还是曲弘盛自己的电影吗?说什么是给徒弟的,从旁指导,这电影就从头到尾都是曲弘盛拍的,和他徒弟没有半毛钱关系。
曲弘盛也算是在这一行里干了大半生,他引以为豪的电影事业,从来没有让他感觉这么累过。
他一身才华,一世盛名,再有一个优秀的徒弟继承衣钵,那他的人生就完美了。
可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在合意的徒弟这个事情上翻了车。
原计划拍摄100天的电影,曲弘盛拍到三分之二心态彻底崩了。
他在某一天丢给新徒弟一句“你自己拍吧”,就离开了剧组。
不止新徒弟傻眼,剧组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事情要怎么办了。
制片人更是急得嘴角起泡,曲弘盛怎么能说甩手就甩手不干?
都几岁的人了,还这么任性不靠谱?
投资人可都是看在他曲弘盛这块招牌上才投的钱,他这是要砸自己的牌子?
但也知道,什么道理在曲弘盛面前都不好使,他说走就走,头也不回。
特么的,下次再也不和这种人合作了!
折寿!
……
石树的电影已经粗剪出了第一个版本,他特地找温立秋给他看了。
虽然还不是一个完整的版本,但整体看下来,已经能品出一些东西。
那种属于石树的镜头语言,强烈的个人风格,温立秋无法用言语来表述,但只要看了电影就有一种不看署名,就知道是谁的作品。
非常不一样。
温立秋第一次清晰地感受到,曲弘盛为什么那么看中石树。
有一个石树这样的徒弟,就像是一个导演有了一部历经时间,依旧能成为经典的作品。
名导,高徒。
温立秋第一次如此直观的看懂了曲弘盛。
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曲弘盛就想当一个人人称道的伯乐。
“怎么样?”
石树在温立秋看完他的电影粗剪后,紧张的等待他的评价。
温立秋叹了一口气,把石树的小心脏搞得抽了一下,然后就听他说:“树哥,把这剧剪成网大浪费了。”
这意思就是,夸赞。
石树旋转的一颗心暂时放了下来,不过他还是不够自信。
“别别,你和我说实话,别说客套话。”
温立秋一脸坚定的再一次给出了肯定:“树哥,这种事情我不会说客套话,片子要是不行,我硬安慰你,等到上映了,观众也会给你真实的反馈。”
别说有什么观影门槛,看不懂和不好看,观众还是分得清的。
高雅艺术如芭蕾、歌剧、交响乐……可能会有很多人说自己欣赏不来,但很少有人会吐槽难看难听。
观众可能不明白嗨c的厉害,但你唱破音了总不会听错。
石树被温立秋的话安慰到了,是的,一部电影好不好,放到市场上就会得到答案。
而且,温立秋没有骗人的必要。
石树又找了于常、乐安和周舟、黄微他们一起看粗剪出来的片子。
所有人给他的反馈都是一样的,好看。
有人单看故事性,有人关注光影声画,和石树熟悉的这些人知道他需要被肯定,一个个夸起来也毫不吝啬。
当然他们也会指出自己不喜欢,或者不太理解的点,与石树理性探讨。
石树也不是那种半点不好都经不起说的人,大家给出的意见,他会听,会考虑,但并不会直接按着人说的去改。
他逐渐找到了自己的节奏,温立秋不断地对他重复,电影是导演的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