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懒在软榻上,将屠夫之钉凑近,打量着器件之中精良的结构,并为了那些粗糙的制作手艺而徒生感慨。
【你能想像麽,就是这麽一个小小的造物,就可以在一瞬间摧毁一位最伟大的学者:只要把它钉入脑中,就可以抹除除了愤怒之外的一切情绪。】
【更有甚者,这份来自于努凯底亚的屠夫之钉,甚至不是它最精良的版本,只是那些奴隶主手中的粗劣模仿而已:就算是我,也无法想像这种东西的巅峰状态,又会造成怎样的痛苦与疯狂。】
【它甚至有一种魅力:每当看到它的时候,我就会想起那些让我所痛恨的事物,我会很乐意把这种东西钉在他们的脑子里。】
「您打算这麽做麽?」
【不,我有更好的想法。】
【就在我整理那些胆敢在耶门伽巨石碑偷袭我的灵族杂种们的灵魂的时候,我意外的得到了一份来自于葛摩的完整技术,并且很快就把它复原了出来。】
「您已经能够完整地复原灵族科技了麽?」
【并不是,因为这种科技本身就不属于葛摩,只不过被他们抢来,据为己有了而已:它极有可能也是黑暗科技时代的产物。】
【这种技术叫做:奴役者之吟唱,是一种在葛摩都称得上是冷门的技术,只在很少一部分黑暗灵族的口中流传,而他们中的一个现在已经在我的肚子里了。】
【简单来说,这是一种专门为高层中的施虐癖打造的技术,它可以通过某种基于器具方面的感知互动,把一个个体的痛感,完全转移到其他的个体身上:在血伶人的研究学科中,这属于初级技术,所以并不被葛摩所重视。】
「……这种技术有什麽用麽?」
【根据那些黑暗灵族的记忆片段来看,当某些高层要惩罚犯错的部下的时候,他们就会在部下身上安放这种技术,并且随时改变痛感承受者的身份,以及来模糊真正的受害者是谁,从而欣赏那些在等待中陷入扭曲的面孔。】
【当然,还有些高层只是为了在身体改造手术中,保持大脑的清醒来应对各种情况,在拒绝麻药的情况下,这种痛感转移就是极佳的灵丹妙药。】
「……」
「真是独树一帜的种族。」
室女座眨了眨眼睛,便记下了她的造物主的话语。
「这种技术和您手中的屠夫之钉有什麽联系麽?」
【并没有,但我在想,我可不可以把它们融合一下:以屠夫之钉为基础,我可以设计出一对存在主仆关系的钉子,让仆从之钉替主宰之钉承受所有的痛感。】
【然后,再在此技术的基础之上,我可以进一步推动出对于痛觉感官的其他技术,并最终将无害的那批成果用来加强我的军团。】
「……」
「有一个问题,大人。」
「如果主宰之钉所承受的伤害过于猛烈的话,那麽仆从之钉的携带者岂不是很容易活活痛死?这未免有些过于浪费了。」
【……有道理。】
【罢了,本身这不过是一个想法而已,你姑且记录下来吧,我的阿尼亚,等我们真的遇到了有关于屠夫之钉的场合,你再提醒我相关的事情与想法。】
「明白,大人。」
得到了坚定回答的蜘蛛女皇满意地抚摸着侍女的发丝,还在她柔软的面颊上蹭了蹭,虽然室女座在诞生的那一刻就保持着近乎于永恒的冷漠,但是作为她的造物主,蜘蛛女皇自然拥有着对于自家侍女予求予夺的权力。
屠夫之钉被随手地扔在了一旁的收藏架上,基因女王毫无风范地在软榻上伸着懒腰,头发散乱,看向了正在沏热茶的侍女。
【最近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需要汇报麽,阿尼亚?】
「有几样,大人,但都不是紧急的事态。」
【一件件来。】
「好的,大人。」
「首先,负责留守阿瓦隆星区并总览守备军务的马歇尔阁下,在前不久发来一条讯息:他声称在古尔格拉德保护国区域的佩迪图斯星系之中,似乎存在着某种潜藏的抵抗实力,那里的居民似乎被某种存在控制了精神,但是也并没有做出进一步的叛乱举措。」
【规模很大麽?】
「可能需要出动数个连队。」
【那就让他先不要管,等我回去了,我亲自负责指挥。】
「明白。」
「第二条:据悉,您的基因之父已经从阿瓦隆东南方向的虚空中返回了,他此时正在萨拉马斯星区整顿力量,即将发动对于域外黑暗的一次远征。」
【随他去吧。】
摩根懒散地打着哈欠,语气间有了几丝不满。
【我已经能想到结果了:我的父亲会在域外黑暗中大闹一通,剿灭一大堆可怕的存在,但是又无法把那里面的牛鬼蛇神尽数清除,因为它们实在是太多了。】
【等到他获得了荣誉和人们的赞颂,离开了域外黑暗,回到他的大远征中心的时候,那些幸存下来的怪物,还不是需要我的远东边疆来充当第一道防线?】
「想开点,大人,最起码他已经宣布将萨拉马斯星区划分到您的管辖范围之中,而不是在您的远东边疆埋下这麽一颗钉子:从阿瓦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