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小佳双眼瞪大,没了生息。
死前他的眼里带着震惊,疑惑,不可置信。
他都没回答啊,你怎麽就直接开枪了。
不再问问吗。
他是卢雨巷的儿子!!!
是督军之子,卢系少帅,你再牛逼也只是淞沪警备司令啊。
离着一省督军的位置,还差得远。
怎麽敢打他的。
秦川站起身来,抽了抽脸上血,点上一支烟:“怪就怪你是卢雨巷的儿子,还做了出头鸟。”
本来他就想找个理由拿下浙省,打掉卢雨巷。
现在好了,你自己送上门来,还当了出头鸟。
“少帅?少帅!你说句话啊少帅!”不远处的陈澄大声叫道。
在枪声响起的那一刻,他心里就咯噔一下,但还抱有一丝侥幸。
毕竟卢小佳的身份不一样,陈澄还真不信秦川敢这麽毫无感觉的就打死他家少帅。
迟迟没有听到卢小佳的声音,陈澄彻底慌了:“少帅!?少帅!秦司令,你把我家少帅怎麽了!”
陈澄目眦欲裂,刚刚那声枪响,真是秦川打死了卢小佳!?
他怎麽敢的!
就为了十六个警员,挑起一场战争?
这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
“秦川,我家少帅要是有什麽问题,我跟你拼了!”陈澄再次大吼道。
他们之所以按兵不动,甚至不敢靠近卢小佳,不就是想要保住卢小佳的命嘛。
他们没有要员保护组那样的防弹盾牌,没把握在狙击手的枪下,安全的将卢小佳拖回火车站。
所以才乖乖的被张赛威胁,各自躲在掩体後面。
要是卢小佳真死了,他们可就没顾忌了。
“说话!秦川,我草你吗!”陈澄有些受不了寂静的场面,心里基本确定了卢小佳死了,但没亲耳听到,总是抱有一丝念想,万一呢,万一秦川只是吓吓他们呢。
秦川眉头微皱,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缓缓抬手:“一个不留!”
话音落下,张赛掏出两面小旗子,展示他新学的旗语。
朝着不远处的秦系人马挥动旗子。
“哒哒哒哒哒!”
砰!砰!
架设在各处高点上的重机枪居高临下,瞬间开火。
目标就是那些野战炮区域内的所有炮兵。
卫队旅是秦川麾下最为精锐的部队,重机枪配了253挺,轻机枪69挺。
居高临下占据各个火力点,同时射击,直接打出了一片弹幕!
狙击手也开始挨个点名,谁敢靠近那些野战炮,迫击炮,立刻击毙。
精准打击+火力覆盖。
甚至都不用步兵入场,几百挺机枪的火力压制之下,直接将火车站入口的一片区域,打成了真空地带。
弹幕倾泻,无一活口!
踏入一步就是死,哪怕是躲在掩体後面也没用!
253挺重机枪扫射,你和你的掩体一样可笑!
张万森,下雨啦!
子弹雨!
“秦川,我草你*!”陈澄大吼道,他运气好,在重机枪开火的一瞬间逃回了车站内部。
只是他的大骂声,被淹没在重机枪的咆哮声之下,无人听到。
那些个停留在火车站外的卢系士兵,个个都吃了几十发子弹,一声不吭。
而躲在车站内的士兵,被这一幕吓的不敢走出来半步。
吓人!太特么吓人了。
尤其是那些老兵。
打了半辈子仗,他们就没见过这样式儿的。
尼玛的,他们这是第一次真真切切的知道了什麽叫火力覆盖。
“都特么愣着干嘛,给我打啊,往外打!”陈澄看着周围愣神的士兵,状若疯狂的大吼了起来。
这时那些士兵才回过神来,随意朝车站外射击。
瞄准?瞄个鸡儿,等你看到了人,死的一定是你。
乱射才是这些军阀士兵回击的习惯。
射就完事了,最後头都不露,躲在掩体後面射,打没打中不重要。
“手雷!丢手雷啊,你们特么的都打傻了吗!”陈澄大喊道。
那些个老兵听话的将手雷朝着车站外丢去。
能不能炸到人,那就看运气了。
此时车站外的装甲车队迅速开动了起来,朝着火车站冲撞而去。
警卫团的士兵,各自跟在装车后推进。
两辆装甲车横停在秦川身前的位置,取代防弹盾牌,架设起坚固的防线。
就车站里那点零星的火力,打穿防弹盾牌都费劲,更别说装甲车了。
“厅长,去後面吧,这里危险,交给我们就行。”张赛看向秦川劝道。
虽然前面有几十面防弹盾牌,外加两辆装甲车顶着,但毕竟是战场前线,他不敢冒险让秦川继续留在这儿。
刚刚他打旗语开枪的时候,他就想让秦川走了再开火。
秦川掐灭手里的烟头:“让所有人,全部後撤!”
“命令炮兵团,十分钟后,无基数连发,炸平火车站!”
“装甲连调转方向,开去铁轨沿途,卢系一个人都不准放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