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唐军单方面的屠杀。
面对第三波出现的唐军骑兵,哥萨克们几乎已经失去了抵抗之力。
唐军骑兵如同蛮牛犁地般,毫不留情的从哥萨克们阵列中犁过。
留下满地的尸体!
空气中的血腥味越发浓郁。
并且,远处的战场边缘,已经再度出现了第四波唐军骑兵。
眼见如此一幕,彼得的脸皮不断抽搐。
此时的他,是真的感觉到了绝望。
身后的哥萨克们,也是一个个脸色大变。
唐军此战的兵力本就绝对占优,既然如此,面对来犯的哥萨克,自然不会选择和他们玩儿什麽一对一单挑的游戏。
直接就选择了围殴!
各部以营为单位,接连轮替和哥萨克对冲。
即便哥萨克再怎麽顽强善战,挡得住第一波,第二波,第三波,可第四波,第五波,第六波,甚至更多呢?
迟早会被冲垮!
深吸一口气,彼得满是颓丧的说道。
「快!」
「传令下去,撤退!」
「我们撤回楚库柏兴……」
只是,撤退的命令才刚下达,彼得便发现,刚刚和他们对冲的三部唐军在冲完之后,分别出现在了战场的各个方位,将整个战场都封锁了起来。
也就是说,这时候彼得再想撤,已经来不及了!
他们已经陷入了唐军的重围之中!
「杀!」
震天动地的喊杀声响起,第四波唐军呼啸着向着哥萨克杀来。
彼得眼见己方陷入绝境,深吸一口气,大喝道。
「为了沙皇陛下,为了伟大的上帝!」
「为了哥萨克的荣耀!」
「奋战到底!」
喊罢,他便带头第一个向着当面的唐军杀去。
身后的哥萨克们却是早已崩溃,只有零零星星几人听从他的命令,纵马向前杀去。
面对黑压压杀来的数百唐军骑兵,身后只有数人跟随的彼得,简直就是在飞蛾扑火。
纵马冲锋,一阵阵略微夹杂着寒气的风儿扑面而来。
但彼得却是难得的感到心胸开阔。
战马奔驰,他的身体随着战马的动作上下起伏。
忽然,彼得感觉胸口一闷,仿佛被人重击。
他的身体不由得猛地向后倒飞,重重的摔在柔软的草地上。
这一瞬间,彼得感觉眼前的一切仿佛都变慢了。
他的口齿间溢出鲜血,四肢明显形变,胸口出现一个弹孔,鲜血不断冒出。
而冒出的不光是鲜血,还有他的生机。
弥留之际,彼得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曾经在圣彼得堡,被沙皇亲自受衔的一幕。
「沙……沙皇陛下……」
「我只能下辈子再为伟大的帝国而战了……」
喃喃说罢这些,彼得眼神中的神采彻底散去,整个人也是彻底没了生息。
而战场上残馀的哥萨克们,眼见自家指挥官坠马战死,也是纷纷选择了举旗投降。
……
一名哥萨克残兵没命的狂奔。
他不断的抽动马鞭,催促胯下的战马加速。
仿佛身后有什麽要命的东西正在追他!
他的身上,到处都是血迹。
弹孔,刀痕,异常明显,就连他胯下的战马身上,也是有着好几道血口子。
一人一马一看就知道刚刚经历了好一番大战!
全身上下各处传来的剧痛,让他整个人的精神都紧绷着,丝毫不敢松懈。
终于,他看到了地平线尽头的那座棱堡。
在看到那座棱堡的瞬间,这名哥萨克骑兵只感觉自己一直紧绷着的心弦一松。
旋即,整个人便仿佛被抽掉了脊梁骨,身体连带着精神一起软了下去。
身体失衡,重重的一头栽在了地上!
眼前一阵天摇地晃,旋即他便失去了意识。
当他再度醒来,已经被人救回了楚库柏兴的棱堡内。
这名哥萨克睁开眼皮,四周一片昏暗。
这是一间门窗紧闭的房屋,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
血腥味的来源正是来自于他自己的身上!
他身上的那些伤口,都已经被重新处理,并包扎过了。
而在他的身下,则是一张柔软的鹿皮毯子。
躺在上面,这名哥萨克骑兵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变得放松,就连身上的伤口仿佛都没有那麽疼了。
嗯,西伯利亚这地方什麽都缺,唯独不缺各种皮毛制品。
在这名哥萨克骑兵睁眼之后,一旁一名医生连忙对着屋外喊道。
「醒了,人醒了!」
「快去通知阿列克谢少校!」
医生的大喊声中,很快,一名斯拉夫军官便在几名士兵的簇拥下走了屋子。
阿列克谢少校迈步走到这名逃回来的哥萨克面前,表情凝重的询问道。
「战况怎麽样?」
「彼得营长他们的到哪里去了,怎麽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这名哥萨克闻言,眼眶不由得渗出泪水,声音略带哭腔的说道。
「输了,我们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