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憋屈的心思,安特生继续干起了活儿。
一块块砖石被搬上板车,然后推着往城外运去。
很快,一天时间过去。
劳累了一天,精疲力尽的安特生等人排队回到营房,准备吃晚饭。
大唐这边给他们这些战俘的晚饭很简单,一人一块黑面包,外加煮好的豌豆汤。
只不过,黑面包是掺了树皮和锯屑的,豌豆汤里,压根没有几颗豌豆。
很明显,对于战俘,大唐并没有特别照顾的意思。
让人饿不死,就已经是大唐对这些荷兰战俘最大的善意。
安特生拿着一块黑面包,一口一口的咀嚼。
伴随着干硬的黑面包入肚,他的喉咙被划的生疼。
只是简单的放了些盐的豌豆汤,也被他喝的津津有味。
要知道,曾经的他可是连加了蜂蜜的白面包,都吃腻了的。
如今却是连黑面包也能吃的津津有味。
只能说,环境改变人,这话是没错的。
在经过一天的劳累之后,再粗劣的食物,也能被人吃出滋味来。
只是,就在这安特生的饭刚吃了一半的时候,伴随着一阵脚步声。
一队唐军士兵背着步枪来到了他的面前。
「你是安特生?」
安特生闻言,脸上的表情先是一愣,旋即便下意识立正敬礼回道。
「是我!」
带队的唐军军官见此,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然后说道。
「安特生,你的事情发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安特生闻言,脸上的表情当即便是一变,声音不禁有些颤抖的询问道。
「敢……敢问,我究竟做了什麽?」
「什麽事情发了?」
带队唐军军官冷笑一声道。
「尔几年前在婆罗洲组织屠杀华人的事情发了。」
「我方已掌握足够证据,人证物证俱全,尔这贼子,等死吧!」
安特生是荷兰人在巴达维亚的驻军中的将领,曾经奉命去婆罗洲镇压华人的起义。
结果不必多提,在起义被镇压后,安特生十分残忍的屠杀了数千华人俘虏。
之前的时候,大唐是不知道这点。
但是,随着兰芳归附,婆罗洲发生了什麽,自然不是秘密。
大唐这边没有任何的犹豫,便准备要对安特生等罪魁祸首进行清算。
嗯,其实李奕曾经还想过要就红河血案,对荷兰人进行清算。
但是,那毕竟是一个世纪以前的事情了。
且当时经手那件事的荷兰人,如今都已经死了个乾净,李奕即便想清算也没办法。
但是,婆罗洲的事情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1854年才发生的事情,距今不过三四年而已。
具体执行屠杀命令的荷兰士兵,以及下达屠杀命令的荷兰军官,现在大多都还活着。
且还落在了大唐手上。
大唐自然不会轻饶了他们。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是必须要做的事情!
话音落下,两名唐军士兵上前来,一左一右将安特生架起,押着往外走去。
安特生在得知唐军来找自己的目的之后,腿脚当下便软了。
脸色惨白,甚至需要人架着才能走路。
「不!不要!」
「我知道错了,饶我一命,我为之前婆罗洲的事情道歉……」
只是,负责押送的唐军士卒对此却是完全不为所动。
只是继续押着安特生往外走去!
因为,安特生并不是知道自己错了,而是知道自己要死了。
四周的其他荷兰战俘见此一幕,都是不禁心有戚戚。
只是,他们即便再怎麽心有戚戚,最终也是什麽事情都没敢做。
在唐军黑洞洞的枪口面前,手无寸铁的他们即便想做,又能做出些什麽来呢?
……
安特生被押出战俘营。
然后,又被押到了巴达维亚的港口,上了一条船只。
在这条船只上,早已关押着一名名荷兰战俘。
他们个个身上戴着手铐脚镣,面露哀凄和绝望。
安特生环视一周,在船舱内看到了好些熟人。
都是当初和他一起前去婆罗洲作战的军官和士兵。
想着自己等人马上就要共赴黄泉,安特生不由得悲从心来。
很快,随着人员到齐,船队启程,想着婆罗洲方向行去。
大唐的打算很明确,要在婆罗洲对这些荷兰人进行公开审理和处决。
大唐不是西夷,动不动就搞屠杀,一点脸不要,还装点自己是文明的代表。
大唐是真的文明的代表,而不是西方那群野蛮假装文明的货色。
即便要杀人,也得杀的有理有据,让人挑不出错处。
很快,安特生等人便被押到了婆罗洲,并在东万律下船。
港口内,无数生活在婆罗洲的华人百姓自发的聚集在一起,来到港口上看热闹。
看着一个个洋鬼子被从船上押下来,欢呼声不断响起。
「大唐万胜!」
「大唐万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