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你别哭啦。我们一起去院子里玩吧。”
几个小孩围着哄了哄,云善摸摸自己的脑门。他想起前些天和后脑勺一起磕青的脑门了。
“别摸,还青着呢。”兜明手里拿着拧过的毛巾走进堂屋,一把盖在云善脸上,糊弄着擦了一遍。
被擦过脸的云善楞楞地转头看兜明。
兜明手里的毛巾翻个面,顺便给春花也擦了脸。
水也喝过了,人也哄好了,坨坨就把他抱回院子,“云善,走,出去玩!”
云善再次被放下地。这次他老实很多。坨坨和梁树叶跟着大毛、二毛在院子里乱跑,他就爬到走廊下,坐在兜明旁边。
兜明把春花坐的小板凳拿过来,让春花挨着云善坐在一块。
春花跟着云善在爬过后有些不愿意坐在凳子上,她慢慢站起身,贴着云善,缓缓地一屁股坐在地上。两个小娃娃挨着一块坐在走廊下看大孩子玩闹。
云善看了一会儿,似乎看出点乐子了。主动往院子中央爬,他一动,春花就跟着动,紧紧地跟在云善身后。
小灰狗许是感觉自己找到了同类,一会儿来扑云善,一会儿又去扑春花,格外热情。
云善被他扑得有些烦恼,小肉巴掌毫不客气地拍在狗头上,嘴里吆喝着,“啊!啊!”
梁树叶在小灰屁股轻轻地上踢一脚,小灰狗夹着尾巴害怕地跑远了。
没一会儿它又不长记性地跑过来,跟在云善和春花身边。逮着空了就去舔舔人家的脸。
云善压根不懂大孩子们在玩些什么,别人笑,他就跟着哈哈笑。别人跑,他就追在后面爬。有时候爬得快了,春花没跟上,他转个身朝后爬的时候还会和春花撞脑袋。
云善短短的手指一指前方,“啊!”那意思是让春花往那个方向爬。
春花看不懂呀,等着云善爬过去,她再继续跟在云善弟弟后面爬。这样她玩得也高兴,笑声不像云善那么大,但小嘴一直咧着笑。
云灵山上,挖野菜三人小分队已经找到野菜,蹲在地上开挖。这种群聚活动主题是挖野菜,副活动是——说闲话。
花旗挖了半篮子野菜的功夫,已经听巧子从郦城少爷吃人心肝的事说到刘大力夫妻两个昨天才能北方回到家。
花旗心想,怪不得好长时间没见过刘大力了。之前刘大力每天都要在兜明面前出现的,后来就没再出现。他记不得什么时候再也没见过刘大力。
他好奇地问了句,“啥时候去的北方?”
巧子停下手里的活看向他,“你不知道啊?”
“你家盖完房子之后啊。刘大力就和他媳妇儿跟他的一个表哥,就西莱村旁边的石青村的一个商人,一块去的北方。听说是去挣大钱的。”
秀娘问,“那挣着钱了吗?”
“还没听说呢。他两昨天吃晚饭的时候才到家。来不及打听呢。”巧子说着,“我听我公公说,应该是挣着钱了。大力他们回来的时候,碰着我公公了。我公公说,那夫妻两个大包小包地往家拿东西呢。要是没挣着钱,哪会往家里带那么多东西呀。”
“那应该是挣着钱了。”秀娘跟着说。
说了会儿大力,话题结束后,巧子暂时安静了一会儿。花旗耳边只剩下树林里鸟儿的各种鸣叫声。
“哈哈。”巧子突然的一声笑打破安静的气氛。
秀娘莫名其妙地抬头,“怎么突然跟傻了似的,一个人笑啥呢?”
“三喜前些天背着我偷人。”巧子说这话的语气像极了说别人家的事,仿佛与她无关似的。
“偷人?”秀娘蹙着眉毛,语气不忿,“这人怎么这样!吃了教训怎么还不安分。”
“他就是那样。”巧子哼了一声,“狗改不了吃屎!”
花旗看了巧子一眼。
巧子也看过来,用小指将鬓边的碎发勾到耳朵后,“你两别担心我。以前我都装作不知道。现在嘛。”
巧子又突然笑了两声,“他被我公公一顿打。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花娘影响,我公公啊,只抽他的腿。哈哈。”
“你公婆还是个好的。向着你。”秀娘替巧子高兴。
“可不是么。他过他的,我和爹娘、孩子过我们自己。我现在算是看开了,他回来就给他添一双碗筷,他不回来和我们也没关系。”巧子脸上带着笑,这洒脱的态度再也不是那时候抱着三喜腿哭的样子。
秀娘还是好奇,“谁家小娘那么不要脸啊?”
“石青村的一个女人。”巧子站起身走了几步缓解腿部的麻胀,“那人丈夫姓祝,家里三个孩子,比我还大十岁。她家男人是货郎,十里八乡地转,经常不回家。”
“她大儿子和二儿子在镇上做学徒。就小儿子在身边。不知道怎么就叫三喜勾搭上了。”
“有家有口的怎么干这事。”秀娘一脸嫌弃。
花旗默默地挖着野菜,听着旁边的两人又说起谁家媳妇儿怀孕的事。
第128章 云善一天哭三回
花旗和秀娘还未归家。坨坨瞧着日头差不多到做午饭时间, 他冲着走廊下的兜明喊,“兜明,切肉啦, 我要做饭啦。”
兜明把刻刀和没成型的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