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纹,让黑镯子更精致。
梁树叶把红包仔细地揣在怀里。这十文钱对他来说可是巨款。长这么大,他还从未拥有过这么多钱。
和梁树叶一样,兜明、小丛和坨坨活了几百年,也从未拥有过这么多钱。
兜明暗自决定,这十文钱一定要留着买花生吃。不管坨坨再说什么,他也不乱花钱了。
“秀娘。”秋生在院子里喊人,“带春花出来,咱得去爹娘家了。”
虽说分了家,可爹娘还在,秋生和秀娘是要去爹娘那过年的。
“来了。”秀娘抱着春花站起身,对花旗说,“今天我是没空做饭了。中午饭你得自己做。好在坨坨、小丛都能给你打下手。”
“我今天自己做。”花旗也从炕上下来了。今天日子特殊,就是困一点,也得应个景,过个人类的春节。等以后回了云灵山,他们每年也要给云善过新年。
花旗从炕柜的钱袋里随手抓了钱出来,粗略一看,有几十文。他将这钱塞进春花棉袄前的口袋里,“春花,我也给你红包。”
装了几十文钱,肚子前沉甸甸的感觉让春花好奇地低下头。很快,她抬起小脑袋,小手亲热地拍在花旗胳膊上,“啊呀!”
花旗摸摸她的小手,“春花高兴呀?”
炕上的云善看见花旗竟然摸别的娃娃的小手!他不让,倚着被子喊,“ 啊!”
边喊还要把小胳膊伸起来,“啊,啊,啊。”
秀娘知道他什么意思,打趣道,“瞧瞧瞧瞧,咱们云善又不让了。不让他娘摸别的孩子。”
坨坨爬上炕,抱起云善,云善还不乐意。他在坨坨怀里扭着小身子,眼睛盯着花旗,“啊!”
花旗好笑地从坨坨怀里接过闹腾的人类小崽。
到了花旗的怀里,云善拿自己的胖脸贴着花旗的脸蹭来蹭去,搂着花旗的脖子,趴在花旗肩膀上,还拿眼瞅一旁秀娘怀里的春花。
被香香软软的孩子这么一蹭,花旗心里就软了,化了,只想好好疼疼自己怀里的小宝贝。
秋生在外面等不及,进了东屋,“我在外面听着笑了,说啥呢。”
“说云善呢。不给他娘碰咱们春花。”秀娘伸手过去拍拍云善的后背。
云善转过脸来。
“婶子带着姐姐去吃饭。姐姐下午再来找云善玩。 ”
云善看看春花,立马又趴回花旗肩上,拿着小屁股对人。
“嘿。”秋生也跟着笑。
秋生、秀娘走后,花旗出了屋子,刺骨的冷让他打了个哆嗦。他急急忙忙地往厨房里跑。“兜明,打桶水来。”
点火,把灶烧起来,再把门关上,厨房里立马热乎起来。
招呼着兜明和西觉把肉和菜拿进厨房,花旗把他们都撵了出去,厨房不大,挤不下这么多妖。他自己在厨房里准备今天的午饭。
不知谁家放了鞭炮,村子里响起一阵霹雳吧啦的响声。
梁树叶心心念念想去捡小炮,拉着坨坨一起往村子里跑。
“外面有雪,你们慢点。”小丛好心地提醒。
他和兜明走的慢,刚出院子,就见前面坨坨和梁树叶,也不知道是谁拽倒了谁,两个人都摔在地上。
大牛牛卧在外面的小草堆上晒太阳。见着兜明出来,它立马垂下脑袋,闭上眼睛装睡。
秋生和秀娘整日呆在西觉家,白天家里都上了锁。大牛牛也跟着来了西觉家。他不敢进院子,自己在院子外墙边找了个位置,天天趴那晒太阳。
后来下雪天冷,秋生就叉了草过来给它垫在身下。
坨坨和梁树叶互相搀扶着站起来,小心走了几步后又开始不长记性,追着跑了起来,要赶着去捡小鞭炮。
寻着声,闻着空气中特殊的“鞭炮味”,兜明他们进了村子,来到洪山家的院子。
作为东望村的“前”首富,巧子家今年专门买了一挂鞭。过年放鞭,一年红红火火。以后的日子不同,巧子打算以后就要过得扬眉吐气,天天舒心。
栓子早就来了,见了几个人,抬头抽空喊了一声,“坨坨快来,刚炸完呢。”
坨坨就往栓子跟前跑,跑着跑着,被一旁冲过来的小孩猛地推了一把摔在一旁。屁股直接着地,疼得哎哟一声。
“大狗你干什么?!”栓子不服气地喊了一句,快步走过去,搡了一把推坨坨的大狗。
“这儿有个小炮。”二狗跟在一旁蹲下身,捡起坨坨脚边的小鞭炮,“我们捡鞭炮。”
坨坨站起身,拍拍自己的屁股,脸上很是不高兴,“你推我干什么用那么大力气?”
“就是。”栓子说,“你们兄弟两就是故意欺负坨坨。”
之前的事栓子可都还记得呢。他把大狗、二狗打了一顿,秦娘去花娘那找了好几回事。最后还是因为村子里进野兽的事才不了了之的。
跟过来的梁树叶听说人家兄弟两欺负坨坨,他不干了,上前用力地将大狗往后推,“你凭啥欺负我弟弟?”
大狗摔了个屁股蹲,爬起来喊着,“你岁数大,欺负人。”
“我们没欺负坨坨,就是捡小炮。”二狗继续说着瞎话。上回的事闹那么大,肉也没吃上,二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