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安全措施……
黎枝瞬然羞躁得脸颊通红,完全没想到楼枭讲话竟然这麽粗暴。
苏桑也无语地在旁边踢他一脚。
楼枭蹙眉,不觉自己有话说错了,而苏桑也显然是习惯了他这尿性。
因而只牵起笑容看向黎枝:「枝枝别介意哈,你公公他就这样儿……他之前还撺掇京京对你强取豪夺呢!」
「那怎麽了?」楼枭馀光轻瞥,「遇到喜欢的姑娘,就应该想办法先把人给抢过来,坑蒙拐骗,先做再爱,做到她爱。」
苏桑立刻攥住楼枭的领带。
她向下一拉,扯得楼枭不由躬身,弯到一个她能够着并捂死他嘴巴的程度。
随后尴尬而不失礼貌地对着黎枝笑。
黎枝茫然地眨着眼睛。
她看看楼枭,又转眸看向楼宴京,歪着头不知道在思索些什麽。
倒是楼宴京意态懒漫不以为意,她敛眸睨她:「干嘛这样看我?」
「我在想……」黎枝眼睫轻翘,「你怎麽没听爸爸的,挖个墙角试试。」
楼宴京颇为不屑地淡嗤了道:「挖墙脚?强取豪夺?你看我像变态?」
这麽刑的事儿,他能屑做?
喜欢人家姑娘就大大方方喜欢,凭本事把人家的芳心取来,抢算怎麽回事?
不过楼宴京还是若有所思了片刻。
随后意味不明地轻抬眉尾:「不过,你喜欢的话,今晚可以试试。」
黎枝:???
什麽她喜不喜欢?
什麽今晚试试???
跟她有什麽关系!!!
她就是好奇,毕竟楼宴京在楼枭身边耳濡目染,怎麽就没跟亲爹学会这招。
所以才问问罢了!
黎枝斜楞他:「我懒得理你。」
好在这个话题也没有继续。
而这大概就是楼宴京基因里被苏桑中和掉的部分,没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原因。
楼枭这人道德感极低。
他素来没有底线,为了成事不择手段,行事时根本就懒于分辨世俗标准,就算偶尔有人性,也只责人,不束己。
但苏桑却完全不同。
她阳光,活泼,向善,明理,在过去很多年里都是填补了楼枭性格缺陷的存在,救赎了他只认恶不求善的那颗心。
所以。
楼宴京虽然遗传了楼枭的桀骜,但品行方面又被苏桑教得很好。
他爱黎枝。
是保留尊重的爱。
是让她占上风的爱。
是落落大方的爱。
楼枭被苏桑给赶走了,生怕他又说出什麽惊天地泣鬼神的言论来。
祁家早便知道黎枝今天计划跟楼宴京回新房了,今晚便也不回祁园吃饭。
祁鹤卿轻揉黎枝的头:「什麽时候想祁园的菜,或是爸爸妈妈了,欢迎随时回家。」
祁嘉澍肯定也希望妹妹多回家。
但他还是嬉皮笑脸的:「或者实在不行给哥打电话点菜,哥给你打包热乎的送过去,直接把厨子给你发配过去也行。」
「知道啦。」黎枝无奈轻笑。
她很喜欢这个家,都在京都,离得又不算远,一定会经常回祁园的。
又不是古代。
出嫁的女儿常回娘家哪会丢人?
黎枝跟郁兰瓷抱了会儿,又跟祁鹤卿和祁嘉澍道了别,便跟楼宴京离开君玺。
郁兰瓷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轻轻叹了声气:「唉,女儿还是长大了。」
长大的女儿总要嫁人。
嫁人便会离家。
哪怕幸好都在同一个城市,离得并不算远,还能常回家看看,却也不像小时候能每日在身边那般,而他们又早已错过那时。
「无妨。」祁鹤卿温声安慰,「妤儿能回家便好,我们也该知足了。」
郁兰瓷点头,含泪埋回祁鹤卿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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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枝的心情其实也很复杂。
她觉得似乎应该留在祁园,在爸妈的身边多陪伴一段时间,但她却又早就已经过了渴求亲情要黏在家人身边的年纪。
她已经嫁了人。
总不能天天带着楼宴京赖在祁园。
而她自己也需要独立的私人空间,还是会觉得跟楼宴京走会更加自在。
这些想法好像挺矛盾。
她自己也有些难以权衡,似乎只能遗憾于,她回家回得太晚了。
应洵开车来君玺大楼将两人接走。
楼宴京察觉出黎枝的情绪,他伸手揽过她的腰,指尖在他侧腰处蹭着轻揉两下。
他好像能看出她在思虑什麽:「别多想,以后若是想家了,我就陪你回祁园住。」
虽然不自在。
虽然远不如跟她在天鹅堡独处。
但他的妻子也会思念家人。
黎枝轻轻点了下头。
楼宴京神色散漫地敛眸睨她手里拿着的盒子,下颌微抬:「看看我妈送了你什麽?」
他还真挺好奇的。
就这麽一个小破盒子,里面能装着什麽包让他老婆喜欢的东西。
黎枝这才想起见面礼的事。
她收敛回视线,低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