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在空气里震颤。
微凉的夜色碰撞着楼宴京冷欲的肌肤,却反倒莫名升起滚烫的热意。
黎枝呼吸很轻,有些短促。
她掀起轻颤的眼睫看着楼宴京,近在咫尺的距离,视线模糊迷离,却依旧能撞进他深邃而一瞬不瞬的眼瞳里。
黎枝简直躁得不行。
搂在他脖颈上的纤白手指,都不由得收了收:「这丶这种事情哪有问我的……」
「嗯?」楼宴京哑调微挑。
黎枝脸颊红透,不自在地闪躲着眸光,别开脸:「不是应该水到渠成吗?」
就像那天晚上。
她都不记得究竟发生了什麽,早晨醒来就发现昨晚意外跟他睡了。
他还问他还问!
他不知道她最要脸皮的吗?
她就算想,她能承认?
动嘴问有用嘛?
你倒是直接提枪啊!!!
黎枝脑袋里有无数种想法盘旋,就是没料到脑电波根本没跟楼宴京在一条线上。
楼宴京也没发觉。
他向来桀骜恣意惯了,傲骨不羁,直来直往。在他的理解里,他问的那句话根本就不可能有第二层意思。
更想像不到是什麽男的这麽骚——
还能自称哥哥???
于是楼宴京只深长轻笑:「水到渠成?」
那就是不想刻意找。
但来了就会随缘的意思?
既然这样,那头发还得帮祁娇娇偷。
「行。」楼宴京缱绻轻蹭着她的鼻尖,唇瓣开合时呼吸粘稠,「明白了。」
黎枝的心脏忽然收紧。
滚烫的血液尚在身体里乱窜,她还没冷静过来,便觉冷冽不驯的气息忽然侵袭。
楼宴京喉结滑动。
他抵着黎枝的鼻尖抬起下颌,一侧头,湿热的唇瓣便又蓦地覆了上去!
黎枝心脏彻底发酥。
她呼吸颤动,搂着他脖颈的手都软得使不上力。眼睛闭上后视觉失灵,其他的感官便理所当然地被无限放大。
湿热,软麻。
急促的呼吸交缠震颤。
黎枝已经完全失去了抵抗的能力,不过她也根本没想过要抵抗。
身前是楼宴京滚烫的体温。
背后抵着树干。
她的心脏都被亲得濡湿,只觉楼宴京的手掌扣抵在她后脑的位置。
既护着她的头,又让她逃不掉。
直到蚊虫都来凑热闹。
在黎枝耳边嗡嗡着叫嚣了两声。
她才缓缓睁开湿漉漉的眼眸,浮着迷离薄雾,湿着眼尾的绯红,用指尖轻轻挠了两下楼宴京的脖颈:「有蚊子。」
「行。」楼宴京端着懒调轻笑。
他漫不经心地活动着指节,勾握住弄下来的几根头发,藏在掌心。
呼吸依旧很沉:「那回去再亲。」
黎枝脸颊烧红。
她简直没想到楼宴京谈起恋爱来会是这样子的,又欲又欲求不满。
占有欲还那麽强……
要不是还在录综艺时机不合适,她甚至怀疑他可以摁着她亲一整天。
所幸蚊子都看不下去了。
楼宴京将灼烫的唇瓣贴在她耳际,湿热的呼吸洒落过来:「还能走?」
他嗓音里是接过吻后的哑意。
像被砂纸磨过般。
性感,又比平时多添了几分欲。
「当然能了。」黎枝小声嘟囔道。
她柔韧性和腿的肌肉力量还是可以的,攀这麽久还不至于酸软劳累。
况且还有楼宴京的手托着。
她颇不服气地抬脸:「别小瞧芭蕾舞者,中芭首席可是很厉害的。」
黎枝永远对她的事业感到骄傲。
楼宴京懒漫低笑:「谁敢瞧不起我们天鹅公主?我只是乐意惯着楼太太。」
不是只有她累的时候才能抱着她走。
是哪怕她只耍赖撒个娇。
想要他抱,他就抱。
不过黎枝最后还是让楼宴京将她放下来了,毕竟那边肯定还有镜头在拍,她才不要继续像考拉一样挂着。
实在有损天鹅公主的形象。
而楼宴京弯腰将黎枝放下来后,便不着痕迹地将几根头发攥进掌心。
……
他们离开得不算特别久。
比起骑马私奔的那一遭,纪棠看他们回来得这麽快,简直谢天谢地。
林茸和商叙已经完成了任务。
他们拿的是中级帐篷资源,做了一个叫做「你退我进」的小游戏。
在一位牧民的小木屋里猜拳。
赢者进,后者退。
直到一方背靠墙壁退无可退,另一方趁机壁咚做亲吻状拍照即可。
林茸简直就是游戏小天才。
她疯狂连胜。
在商叙背抵墙壁毫无退路时,她「啪」一下就将手掌拍在了墙上,那暴力的阵仗像是差点就要把商叙捶进墙里。
随后,她踮起脚准备拍壁咚接吻照。
却发现自己腿有点短……
于是朝商叙勾手:「你过来点儿。」
商叙眼睫垂敛地看着林茸,喉结轻轻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