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嫌犯。那天你从豫北离开,还说不查了。我这心里却像是被勾了魂一样,怎么也放不下,所以我才到学校去找肖老师,哪想到肖老师跟疯了一样,想把我也推下楼,这太可怕了!以前的肖老师可不是这个样子,她像是中了邪着了魔,我必须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所以你就把我当作了怀疑对象?”高勋苦笑道,“我当年跟肖老师在一起只是因为年少无知,我们已经断了,我也不可能指使她杀人,小许,你还要我说多少遍?”
许天走到书架前,拿了本书,随手翻着,放回去时她顺手把书架上的一个曲别针藏在了手里。
她转回身来,认真道:“高教授,我也不愿把你想成好色之徒,你这些专业书籍,一看就是经常翻阅的,对待自己的专业如此认真,我相信你应该不会做出违背道德和医德的事。”
高勋笑道:“这是你的真心话?”
许天也笑起来,很轻松的样子,“算是吧,高教授,我决定赌一把。”
她说着坐到那张躺椅上,“请帮我找回那段记忆,催眠也罢,谈心也罢,总之能让我彻底放下心结就好。”
高勋紧紧盯着她,像是想把她看穿,“你确定要让我帮你?之前你不是还怀疑我吗?”
许天拍拍身下的椅子,“这是治疗椅吧,显然你在家中也曾经帮病人做过心理疏导,很敬业啊,我相信你应该不会借机对我做什么。”
高勋这次爽朗地笑起来,“多谢你的信任,放心吧,我能对你做什么?你等我准备一下。”
他语气和神情都十分兴奋,脚步匆匆地出去了,看他像是要抓到猎物一样的激动劲,许天到底还是紧张了,她把那根别针掰开,藏在手指缝里,又起身去翻那些书籍。
此时,分局的临时办公室,宁越拿着刚从海外传真过来的文件进来,孙副队长来不及问结果,就先道:“宁队,许法医去省厅找高勋了,可我刚才打电话过去,他们说她不在,高勋也不在,好像是停职了。”
宁越本来挺高兴的,一听这话不由急了,“去省厅?她一个人吗?孙队,你怎么不拦着她?”
孙副队无奈道:“我拦不住啊,再说她只说去省厅,我心想,到省厅能有什么危险,哪想到她没去省厅,这可怎么办?对了,她还说陈晓兰去找高勋了,就是小许宿舍另一个女孩,这乱劲哦,可千万别出事啊。”
宁越心急如焚,他拿起电话又放下,“高勋是不是住公安大院?咱们得赶紧过去一趟!”
高勋家书房,许天刚挑了本书翻开,高勋就回来了,他手里拎着一个不大的木头箱子,胳膊上搭着一条长毛毯。
“小许,我打发晓兰走了,免得咱们谈到关键时候,她再跑进来打扰。”
许天皱眉,本想赶紧出去拦住陈晓兰,可她看了高勋一眼,总觉得这事没这么简单。
陈晓兰的来去一定在高勋的算计之中,她的作用肯定不只是引自己过来。
这次治疗也是高勋所期待的,他肯定知道自己不信任他,为什么还要这么做?难道是对催眠术过于自信?艺高人胆大?
许天心里琢磨着,嘴上却说:“那就好,我都不知道怎么得罪她了,跟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不耐烦看她的臭脸!”
高勋笑道:“晓兰人品还是不错的,可能她今天心情不好吧。”
他说着把一条干净的毯子铺在躺椅上,“小天,咱们开始吧,躺在这里放松心情。只是谈话而已,你放心,我不会像你们跟审贼一样,毫不留情。”
许天尴尬笑笑,“我们也是职责所在,高教授,你的桃花运也太旺了吧。肖老师,安然,李美月,现在又加上一个陈晓兰?肖老师又杀了安然,李美月给安然下过药,这些女人都跟你有关,你说我们不怀疑你怀疑谁呢?”
“也对,确实是我没处理好。”高勋的声音有意放轻缓了,听起来让人很放松。
许天躺在躺椅上,手里的别针对准了食指指尖,她很自信不会被高勋的言语蛊惑,更不可能被他催眠,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真被催眠,还得靠外力提神。
她做好了准备,高勋却不紧不慢地询问她有关工作和家庭的问题。
“你家几口人?”
“你还有弟弟妹妹?那你爸妈是不是总无意中忽略你的需求?”
“你订过婚?为什么又退了?”
“作为一个女法医,想在刑侦队站稳脚跟,很艰难吧?”
许天耐着性子一一回答。
高勋却突然问:“你为什么当法医呢?是为了安然吗?”
许天皱眉:“这也是我想搞清楚的问题,但我不是失忆了吗?”
高勋轻声道:“是啊,你失忆了,那段记忆让你很痛苦对吗?”
许天嗯了一声,刚想解释,突然听见挂钟的声音。
不是正点音,而是秒表在转动时,每走一格就哒一声响,这种声音只有在安静的环境里才能听到。
现在哒哒的声音连续不断,就像秒针在她耳边转动一样清晰,许天不由自主地被这声音吸引,似乎心跳都要跟着哒哒的声音合拍。
可那声音却突然又变了节奏,不再是匀速,先是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