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么高学历,就是把我当傻子,我也气不起来啊。”
“别,你现在说我的头衔,就跟嘲讽我一样,我才是傻子。”
小廖更加疑惑,高勋却不打算给他解惑,起身走了。
那边宁越找到许天,见她正在办公室认真整理资料。
“不打算帮他?”
许天放下手里的文件,叹口气:“他没有任何证据,怎么查?为什么突然要查?只因为安然同学死了吗?我觉得有两种可能,一是他还在撒谎,他可能早就找到了疑点或证据,二是他想设局,把凶手引出来。宁队,你觉得是一还是二?”
宁越也不太确定,“我也不知道具体案情,根本没法判断。应该都有可能吧,高教授可是心理专家,想瞒我们,肯定很容易。不管怎样,如果他真要求助,那必须走正规途径。”
许天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说实话,我对高教授印象不太好。”
宁越笑了,“之前我反反复复,你是不是对我印象也不好?”
“那不一样!可能也是因为他一来就很关注我吧,让我总觉得被人盯着,很不舒服的感觉。宁队,你说得对,他如果能重启调查,我肯定会帮忙,毕竟这案子跟我有关。以私人关系,我是不可能去的,也没必要去。”
宁越道:“没错,咱们手头的旧案也不少,先忙这些吧。”
他要走时,许天忍不住问他,“宁队,我记不起当时的事,甚至彻底丢失了那段记忆,你不觉得奇怪吗?”
宁越冲她笑笑,“奇怪又不奇怪,同宿舍的同学跳楼身亡,你肯定受了刺激,我猜你改学法医,就是想查清楚这件事。可你性格刚毅果决,又不太可能因为受刺激就失忆,再说如果你改学法医是因为安同学,那更可能忘记她。所以我猜这中间是不是还发生过什么事?”
许天摊摊手,她也想搞清楚到底发生过什么,所以这事还真不能不理。
她穿过来时原主已经分配到市局法医处,原主之前的记忆她是一点也没有,还好本来跟同事也不熟,都在慢慢磨合。
许天甚至不知道原主是死了,还是也像她一样去了另一个世界。
所以她只能把失忆装到底。
许天一边忙着协助刑侦队查旧案,一边等着高勋的资料,可让她没想到的是,高勋居然调走了。
宁越也十分惊讶,把消息告诉她,又感慨道:“这贺局请的什么人啊,我看他自己心理问题肯定很严重,还来给咱们做心理疏导!”
“走了?”许天疑惑极了,高勋这是知道没法查,放弃了吗?
“对!他本来关系就在省城,借调来的。我是看不懂他,怎么说也共事了几个月,要走也不说打声招呼。”
宁越话音刚落,高勋就推门进来,“在说我吗?我只是先交接了一下工作,明天才回省城,你们就开始说我坏话了?”
宁越无奈笑笑,刚要解释,却听许天急着问:“高教授,为什么又不查了?你也太儿戏了吧!”
高勋郑重道:“我跟你说这件事,本就儿戏,也许安然就是想不开,她不想学医,更喜欢文科,可她父母希望她当医生。她去省医,也是因为那是我母校。她性格本就孤僻,也许跟同学发生了冲突,而我又拒绝了她,她可能……”
许天冷笑:“所以你是因为拒绝了她,才觉得愧疚,想给她的死找一个借口,好减轻你的愧疚感吗?”
“也许我潜意识里就是这么想的,我再次跟你们道歉,这事是我莽撞了。”
高勋表情诚恳,“中午我请二位吃个便饭,郑重跟小许道个歉。”
许天冷冷地道:“不必了。”
高勋有些尴尬,他看向宁越,“宁队,帮我劝劝,我真不是跑来捣乱的,是小许突然失忆,导致我判断失误。咱们怎么说也是一个系统的,以后总还要打交道,没必要闹僵。”
宁越扯扯嘴角:“你不是要回省城吗,我们应该没什么打交道的机会了。”
他说着指指许天:“小许就在这里,她不想去吃饭,我也不好劝啊,你自己看着办吧。”
高勋叹口气,“好吧,那就不为难你们了,小许,宁队,后会有期。”
许天没搭理他,等他一出去,她就大声说:“真是莫名其妙!”
宁越知道她是故意说给高勋听的,无奈笑道:“觉得不甘心就问清楚,难道你就这么任他走了?”
“人家可是省城特派员,我拦得住吗?”
许天高声说完,又凑过来低声跟宁越说:“宁队,你有没有什么门路,能拿到当年的案卷?”
宁越看她一眼,过去打开门,又走回来道:“你要接着查?”
“没错,高勋不太对劲,他年纪轻轻就能升到省厅,平时分析案情时也有理有据,总之他不像是乱来的人,更不像是这样优柔寡断的人。”
“你怀疑他另有目标?其实他说的这五个人中,出国的那个嫌疑最大,当然了,也许就像他说的,只是安同学想不开。”
许天摇头:“我可不这么想,你说有没有可能他在贼喊捉贼呢?”
宁越愣住,“怎么可能?先不说高勋人品如何,有没有可能这么做。他跑来豫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