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反应。
她问最开始那家的男人,“我敲门时你嘟囔说又要开会?之前总开会吗?会上都说什么?”
这人苦笑着说:“就是黄大力的事啊,他死了,村里找风水大师看了风水,必须埋在那儿才没事,结果被你们给挖走了。你说这有什么好查的啊,埋都埋了。杨主任又说要带着人去县城把尸骨要回来,一家出了一个人去村委开会,我不想去就装病躲过去了。”
能看出来这一家子都是老实人,听说黄大力没死,还有人翻墙进了他们家,两口子吓得都不敢睡了,把孩子叫醒,要跟着他们去村委。
胡东安慰他们几句,“放心吧,人不是抓到了吗?”
宁越见他好像怕了就想趁机问问黄家的事,可这人却说,“当时我妈当家,她去开的会,回来就跟我们说没什么事。”
“那你妈呢?”许天问他。
“去隔壁村了,我妹生了娃,她过去照看。这事你问杨主任吧,当时的村主任是他爸,现在又是他,不管黄家是怎么回事,他家肯定是最清楚的。”
大家都知道这个道理,杨主任要能痛快招了,自然用不着这么费劲啊。
回村委的路上,宁越说了他们的侦查结果,“那四个大妈从村委出去后,就各自回了家,根本没开会,估计是在路上就把事说了,十分警惕。村里其他人家也没有异动。”
“啊?”许天有些无语,“宁队,我怎么觉得他们村的人有点子特务上身的感觉,这也太奇怪了吧,都培训过吗?”
宁越笑了,“是啊,确实很不一般,不过也有可能是他们胆子大,或者他们觉得自己犯的事不算大,就算曝光也无所谓。”
许天想到杨婶子那复杂的眼神,“看来影响最大的应该是杨婶子一家,现在死的也是她儿子。黄家的悲剧可能就是杨主任一家造成的。”
宁越点头:“现在最急的确实是他们一家!怪不得咱们来时,各家很安静,都照常过日子呢。”
许天忍不住叹口气:“希望是这样,要真是一个村三四百人全员恶人,让人无法接受。”
小廖安慰道:“还有杨娇呢,那女孩很正直很勇敢,不可能全都是坏人。”
胡东说:“刚才那个李二东到底是干吗的?这事不会还有其他人掺和吧?”
宁越道:“先回去审他,明天再把杨村二十到三十多岁的人都叫来认一认,十五岁已经长开了,要真是黄大力,肯定有人能认出来。”
村委,李所长已经问了一轮,还记了笔录,许天拿过来看了,跟刚才说得没差别。
宁越跟胡东又审了一轮,那人还是咬定自己叫李二东,今天第一次到杨村,看到村委的牌子才想翻进来。
审讯力度一加强,李二东吭叽半天,无奈地说:“我说实话还不行吗?我其实比你们来得早,早早就从窗户跳进来,藏在房间里了。等你们来了放下东西又出去,我还偷着吃了个馒头,刚要走呢,结果你们又回来了,我一时走不了,就藏到最东边房间的柜子里,等你们又走了,我才偷偷跑出来,想赶紧远离这是非之地,结果被你们当贼了。”
屋里人都面面相觑,小廖低声跟许天说:“完蛋了,回去都得写检查。”
许天也没想到他居然藏在柜子里,“这也太奇怪了,他胆子这么大的吗?会不会在撒谎?”
小丁说:“可咱们确实没查柜子,因为门上着锁,根本就没想到要把这五间房都查一遍。”
许天起身找到自己的包,从里边翻出那袋子馒头,问小廖,“你装了多少个?”
“十六个啊!你包里十个,其他的跟咸菜放一块了,在我包里。”
两人检查一遍,发现小廖包里少了一个馒头,装咸菜的饭盒也被人打开过。
许天惊呆了,“真是个人才啊,他听见咱们说话,应该能猜出来是警察吧,怎么敢偷东西吃,吃完又躲回去?”
李所长叹道:“我也是头回见胆子这么大的,看来应该没撒谎,他要真是黄大力,听见咱们来找他,早跑了,怎么还有心思偷馒头吃?”
李二东甚至讲起了他们村的事,还绘声绘色地说自己怎么跟有夫之妇偷情,“我是真喜欢她,她男人总打她,有一次她差点跳河,是我把她救上来的。从那以后,她再看我就脸红。她为了我甚至想要离婚,可她男人说敢提离婚就打死她,我们只好私奔。可临了了,她又后悔了,舍不下孩子。我在村口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就去她家找她,结果被她婆婆逮到,说我偷看她洗澡,意图不轨,弄得我身败名裂,在村里也待不下去,就逃出来了。”
听得小丁都有点同情他了,“你这样不行啊,豫北的厂子不招人,你得往南边跑,那边有私人的厂子,怎么也能混口饭吃。”
宁越都觉得这大概不是黄大力,“十五岁应该是初中生吧,你听听他用的这词,什么身败名裂,有夫之妇还意图不轨。”
许天也觉得可能是自己猜错了,“是啊,这故事就不像是从十五岁就开始独自生活的人能编出来的。”
宁越皱眉道:“可他突然出现在杨村,还是有些嫌疑,太晚了,先休息吧,明天打电话给他村里,看看有没有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