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 / 2)

家奴 Paradoxical 1546 字 2个月前

她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回到床边坐下。

不是她的错,不是她的错。

她在心中反复安慰自己。是给她下药的人的错,也是李砚禧的错。的确是她要李砚禧帮忙的,可这个狗奴才居然敢亲她,简直是活腻了!

“李砚禧。”她冷声警告,“今日之事只是意外,你最好完完全全将此事忘了,若是让我知晓有第三人知晓此事,就不是今日的几鞭子这样简单了!”

“是。”李砚禧嘴上答应得顺溜,脑中还在想前两日的事。他有些遗憾,那两日都是在路上,为了赶路,多少有些着急了。

扶萤气消了些,语气也平静几分:“你脸上的伤不许治,留着伤在,你才能长记性!”

“是。”李砚禧又答。

小二在门外送水,扶萤顿了顿,又道:“你去将水拎来倒好,然后给我滚出去。”

“是。”李砚禧缓缓起身,如言将水倒好,站去了门外。

这屋子漏音,偏他耳朵又好使,总是能隐隐听见里头的水声。从前他也常听见水声,可想不出里头是何模样,听见了也只是心热而已。而如今,他体会过了,格外难忍耐,喉头不停地滚动。

扶萤身上又酸又疼,也没心思多洗,很快便换了寝衣去床上躺着了。

她如今不是很想李砚禧进门,恨不得他滚得远远的。可她又的确害怕,害怕丧命,也害怕再发生这样的事。她不喜欢李砚禧,但更不想被外面的人轻薄。

更何况,李砚禧怕她,就算是真发生了什么,她谅他也不敢造次。

“李砚禧。”她喊一声,“滚进来。”

李砚禧垂了垂眼,进门时还是忍不住抬眸在她身上扫过一遍。

她未察觉,往床外靠了靠:“给本小姐缴发。”

这两日她出了满身的汗,头发都黏在一块儿了,不想折腾也得洗洗,否则她连睡觉都没法儿睡。

李砚禧走过来,坐在床边的圆凳上,轻轻给她擦拭头发。

她身上也没抹什么香,澡豆的味道亦不算太浓,可李砚禧总觉得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不停地往自己鼻尖里钻,往自己心口里勾。

“还没弄好?都多久了?我都困了?”扶萤闭着眼,倚在床边,神色有些不耐了。

李砚禧立即收回手:“好了。”

扶萤往被子里钻了钻,背对着他,吩咐一声:“睡地上去。”

他抿了抿唇,强忍了许久,才没问出“需不需要垫脚”这一句。才经历过这一遭,若是贸然开口,以后他定上不了床了,还是忍忍为好。

床上的人很快便入睡了,他却在地上翻来覆去,如何也睡不着。

夜半,他实在忍不住,偷摸起了身,凑近床边,试着弯身……有些太高了,他又跪坐在地上,伸着脖子,偷偷在她脸上亲一口。

好烫!为何又烫起来了?

他眉头紧皱,急忙拍拍她的脸:“青青?青青?”

扶萤迷迷糊糊地,似乎醒了,又似乎还睡着,柳眉一蹙,眼泪便掉了下来,小声哽咽着唤:“爹爹,爹爹……”

李砚禧摸摸她的额头,又伸手进被子摸摸她的手,大概可以确认了,她是生病发热了。

她身子不好,发热是常有的事,原先她院中的丫头都多多少少知晓些医理,他们出门时也备了常用的药物。

李砚禧快速翻找出药包,抱上药罐子,匆匆出门打了水,架了柴火,将药煮上,放在檐下煮着,又打了个盆水回到卧房中。

扶萤身上太烫了,得用湿帕子降降温,否则会烧坏的。

井水太凉,李砚禧怕她受不了,将湿帕子在手心里握了握,才轻轻敷在她额头上,又牵出她的手,拿另一块帕子给她手臂降温。

他给她降降温,便要出去瞧一瞧药罐子,来来回回反复几次,药总算是熬好了,只是扶萤身上的热却未退下来。

“青青。”他将人后颈垫高一些,拿着小勺往她口中喂药。

“苦……”扶萤蹙着眉,闭着嘴,药从她嘴角往下淌,几乎没怎么喝进去。

李砚禧不会哄人,没办法了,只能捏着她的脸颊,将药硬生生往里灌。

她怕苦,眼合着,泪却不停往下掉,哭得整张脸都皱起来。

李砚禧摸出几个红枣片塞进她口中,又牵着她的手,用湿帕子给她身上降温。

天快亮时,她身上的热终于消退一些,脸色也正常不少,李砚禧将她的手放回被子里,擦了把汗,将水倒了,又去厨房里要罐子。

厨子刚巧起了,开门来迎:“要罐子做什么?”

“煮些小米粥。”李砚禧道,“食材有,罐子原本也有,但先前煮了药,现下没有多余的。”

“哦,我说睡梦中怎么闻着一股子药味呢,原来是你煮的药啊,半夜就起来了吧?不容易啊。罐子有的事,我去给你找个干净的来。”

“多谢。”李砚禧没跟进厨房,就在外面等着。

厨子拿了罐子出来交给他:“什么病啊,严不严重,要不要去请大夫?我可以帮您跑腿,就是得给些……”

他摸出几个铜板:“劳烦。”

“好嘞,我这就去请。”厨子笑眯眯地接下,一溜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