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广冷眼旁观,想看看周清隐的本事到底有多大,恨不得他吃瘪。
但他在看到怨气后,突然顿住。这个怨气的制作手法,好熟悉。
他手一张开,原本被周清隐打到溃散的怨气聚集起不惹人注意的一缕,飘到他手上。柏广的眼神蓦然变得深沉,“这个炼制手法虽然粗糙,但与压制我的封印倒有几分相似之处。”
他曾探索过姜家,姜家祖上并没有能压制他的玄师,也没有他的尸骨或是封印手段,只有一本如何驱使他的书。
冥冥之中告诉他,拿到尸骨,破坏封印后就能帮姜涵解契,就能和姜涵在一起的办法后,他就特别想找到封印他的家族,找找有没有线索。
“玄学会是吧”,柏广表情变得阴冷,“我倒要看看究竟有什么关联。”
太阳高照,方云辉却感到身上有些冷,他对周清隐的话半信半疑,边说边打开手机,“不能吧,我爸又接不了电话。”
“醒来了”,方云辉晕晕乎乎地挂断电话,“我爸又能骂人了,让我赶快过去把最近发生的事都告诉他。你刚刚才作法的,竟然就恢复这么快?”
周清隐点点头,将道台上的东西一一收拾,云淡风轻道,“咒法斩断,人自然会好,不过这段时间亏空的精气还要补充回来。”
“我们一同过去吧。”
高级vip病房,前几日冷清的房间此刻塞满了人和各种高级礼物。
“老方啊,你这身体要好好保重,这公司没你不行啊。你看看短短几天,市值跌了近五成。”
“对啊,你醒了就好,醒了我们心就安定了。”
“方总,这里有紧急事项需要你做决定。”
...
方云辉进医院没走多久,就听到一阵阵奉承和方业大笑的声音。那些奉承声熟悉无比,明明是前些日子给他冷遇的那些亲戚。
以往方云辉在父亲的教导下,对亲戚虽态度不佳,但也保持着礼貌。
但现在,他感觉心头有无名火燃烧,那些亲戚的声音就是烈油。烈火烹油,一触即燃。
方云辉一脚踹开房门,恶狠狠地盯着病房内的人,“滚!都给我滚走!我爸要休息不知道吗?你们这群白眼狼。”
方业笑脸瞬变怒容,“怎么说话的?!谁教你这样说的?赶快给叔叔们道歉!”
“我不!”方云辉倔强地撇过脸,“他们就是群烂人、白眼狼。”
“嘿”,方业脾气也爆,拔掉输液管,就准备下床揍人,被周围一群叔叔们按住。他们七嘴八舌,看似劝导,实则挑拨道,“孩子还小,有时候不理解我们的心很正常,长大就好了。”
“老方,你别气。这孩子啊,得慢慢教。我们就先走了,你们父子间聊。”
病房里的人乌泱泱地撤退,最后只剩下方业、方云辉、姜涵和周清隐。
“爸,你知道那些人前段时间对我是什么嘴脸吗?”方云辉既委屈又难受,“我去求他们,他们把我赶走,说我是扫把星...现在你醒了,他们知道方家企业又能起来,就又过来巴结你。”
“你这孩子,心眼太实诚了”,方业笑着叹了口气,拍了拍他脑袋,不再多说。他看向周清隐,“多谢周大师救我,请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不是你非要信的玄学会,那个孔深联合方同,想要你的命和钱”,方云辉竹筒倒豆子,带着怨气将所有一切都一一说出。
方业摸了摸方云辉的头,一向爽朗的脸上此刻眉头却纠在一起,整个人看上去都老了好几岁,十分颓然,“没想到养了这么多年的方同居然干出这种事...他...哎。我本来看他在那个家过得不好,父亲赌博,母亲不管他,我想搭把手,谁知人心不足蛇吞象。”
“哼,所以我都告诉你收起你的老好心”,方云辉瞪了他一眼,“有我这个好儿子还不够吗?”
“你要是少犯点事,我早就把公司交给你了...怎么还会被别人惦记呢!”说着说着方业又一肚子气,声音洪亮。
“叮铃铃”,就在这时,方业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他接起电话,中气十足,“喂?”
“啊?嗯...”他的声音渐渐变的失落,“好的,我会去处理的。”
“怎么了?”
“是医院太平间打来的电话”,方业叹了口气,“方同出车祸,当场死亡,没法抢救,人已经被送到太平间了。”
“报应来的这么快”,方云辉虽然已经知道周清隐的本事,但还是被他露的这一手吓到。周清隐刚刚作法,还没到一小时,该受到报应的方同就死了。
他看了看姜涵,想了想自己想做的挖墙脚的事,再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颇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感。
抢走姜涵的危险系数似乎比他预想的高不少。
“上次是我学艺不精,让您遭罪”,周清隐恰时从怀中掏出一张符咒,递给方业,“这张符咒可保您一次命,毕竟不知道孔深还会不会有后手。”
方业受宠若惊,被人下咒这事他找遍白城的大师都没看好,可见此事之难。
再者周清隐帮他时也遭到反噬,还住了一段时间的医院。可周清隐不但雪